第5章 脑残粉2
“救命啊!”陈吟刚接到自己的干锅鸡,就被一个身材粗壮的女人拉扯着衣领,进了安全出口的走廊里,金黄色泽的鸡肉和大板儿的土豆连带着铁锅摔落在地。 她心里慌张极了,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有人谋杀?可怜她那还没到嘴的干锅鸡就这样英年早逝了。 “都是你!我家深深才会被骂!才会降级来和你这个十八线拍综艺!”她一字一顿,像是陈吟做了罪不可赦的事情。 原来这就是脑残粉,太恐怖了,真让人细思极恐 。 现在大难当头,她只想保命,“你误会了,我和你家深深一点都不熟!” 陈吟冤枉极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因为名字被嘲蹭热度,又因为莫须有的“男友”被公司叫来拍综艺,一整天都没吃上饭,好不容易外卖到了,就下来拿个快递的功夫,还被人绑架。 “余深不是发微博澄清了吗?”她使劲扯着脑残粉的手腕,只希望她轻一点,别把她勒死了,“他家里的小孩不小心点错了。你们把气撒我身上干嘛啊?我又不是你们哥哥的女朋友!” “我才不信。”她没用全力,但脸上的狰狞清晰可怖,“你们这些女明星,谁的热度都爱蹭!” 陈吟瘦小的身体被拖拽着,脚也乱蹬,她见准时机,挣扎着脚一用力,边上的大号绿色垃圾桶被她踢倒,在空荡静谧的地下停车场里发出刺耳的撞击地板的声音。 余深听见,大步跑到了声音来源处,就见陈吟被夹着脖子拖拽在地上,不远处还有她那心心念念的干锅鸡散落在地上的油渍。 “住手!你干什么?”余深大喝一声,慢慢挪着步伐靠近,“你轻点儿!她受不了了!” 脑残粉看到余深的瞬间,力气瞬间散去,换上了一脸痴迷的模样。 陈吟见机挣脱掉她的桎梏,歪歪倒倒地冲余深跑来,拽着他的手臂躲到了身后,就算她有气也不是这个时候发。 “深深,我好久没见你了。”脑残粉身后的背包顺着肩带滑落,“你的腿没事了吧?我还帮你买了花,护膝,还有……戒指,但是你工作室都不收,我没办法,本来想给陈吟,让她送给你的……” 陈吟:你可没这样跟我说过! “我没事了。我不收粉丝送的贵重礼物,你应该是知道的。”余深一只手安抚陈吟,一只手伸出阻止她接下来的不理智行为,“你先出来,后面是楼梯。” 脑残粉笑嘻嘻的退出来,盯着陈吟片刻,“你不配和我家哥哥在一起。如果我家哥哥喜欢你的话……那你可得好好对他……” 陈吟不想回答,被勒怕了,脖子辣地厉害,脑子像充血般肿胀。 余深高大的后背挡在身前,让她莫名心安,但是不妨碍她记恨他。 “你先回去,等会儿安保来了就不好了。”余深轻声提醒,反手拉着陈吟往后移。 那脑残粉极为听从余深的话,笑着点点头就往安全出口走了,跑的样子还很滑稽,感应灯被她那响亮的笑声感染,点亮了她通往黑暗的路。 陈吟放下他的衣摆,脸色惨白,心里满是怨气,但是又不敢发,只能闭着嘴咬着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你没事吧?”余深拉着她手腕走到白炽灯下,弯腰看向她的脖子,被勒红了一片。 “有事能怎么办?噎着呗。”她用一股不生气但又不舒坦的语气哼道,“我粉丝少,做啥都是错的,您粉丝多。”后面的话她没说,但语气也是相当不满。 “对不起,我会跟公司说的。”余深歉意满满,手机都滑落在地,“伤害到你,真的很抱歉。” “行了,是她勒我的,又不是你。”陈吟嘟囔着嘴,小心翼翼的抬手摸了摸脖子,传来撕扯的疼,她嘶了一声,“见鬼了,最近做什么都不顺。” “对不起,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了。”余深看了眼她背影,有些不放心,“你房间有医药箱吗?” “没有。”陈吟自顾自走了,边走边对身后的人说:“你有的话拿药给我擦擦,脖子痛死了。” 余深走在她身后,抿了抿唇,眼中神色有些许黯淡。 陈吟从安保处拿了扫帚来将地上的鸡块和油渍清扫干净,余深将铁锅捡起丢进了垃圾桶,又接过陈吟手中的工具将沾满灰尘的红油和鸡块到进垃圾桶。 “你脑残粉太恐怖了。她这都犯法了。”陈吟看着他略带歉意的背影,想了想也不关他的事,出声缓解气氛,“是她人有问题,不是你啊。我可没说你,到时候你那些粉丝可别追着我祖宗骂了。” “涛哥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要不要公布也是你个人意愿,我会全程配合的。”他抿嘴温和地笑了笑,又对她重复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那行吧,算我倒霉,帮你清理门户了。”陈吟拍了拍手,怔怔的直着脖子往电梯里走。 余深见状,忙走到她面前,隔着布料拉住她手腕,按了电梯。 也所幸陈吟觉得他是她同学,要换做其他男人,估计她死都不跟他走。 这个时间点,服务员基本没见了,更不要说客人,所以余深也就没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陈吟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她瞥了眼余深嘴角忍不住上扬的表情,瞬间有些不悦,“不准笑。还不是……反正我本来能吃上干锅鸡的,这里的干锅鸡最正宗了,居然被打翻成灰灰鸡了。” 余深听着她的比喻,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 “我不管,我快饿昏了,你给我搞点东西来吃。”陈吟又瞪了他一眼,像高傲的白天鹅一样,“反正我俩是同学,近水楼台先得月,谁有吃的跟谁走。” “近水楼台先得月?谁教你这样用的?”余深再次没忍住,嘴角压都压不下来,眼睛笑出眼泪。 “别管这些,脖子快断了。”楼层一到,陈吟就推着余深出去,抬着脖子白他一眼。 余深给她接了杯热水,又开了电视,将寂静的房间营造出了一种温馨和谐的氛围。 他从电视机柜台角落拿出医药箱,打开后找了酒精棉签和药膏,走到沙发前,单膝跪地看着陈吟。 这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求婚,陈吟也差点这样以为,因为男人长得真的魅惑人心却又不显女气,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薄唇左下角有颗黑痣,嘴角上扬显得温润如玉,不笑时更显高贵清冷之感。 “我自己来吧。”陈吟看这架势不太好,伸手想要自己来。 余深也没勉强,站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把棉签沾湿递给了她。 陈吟逞一时嘴快,这会又看不见自己的脖子,只能凭着感觉去擦,轻轻触碰还有刺痛感,她眯了眯眼,嘶了声。 “下手真重。”她歪着脖子一通乱擦。 “还是我来吧。”他凑近,弯下了腰,再次单膝下跪。 陈吟没反应过来,余深已经接过她手里的棉签,温热的触感掠过她的指关节,激起她一阵酥麻。 她立刻端正了坐姿,眼睛轱辘乱转,不知该看哪。 “歪头。”他靠近陈吟,气息微微喷洒在她脖颈上,痛里带着点麻感,她忍不住颤抖一下。 “抖什么?”余深轻笑出声。 该死。 酥麻感又起来了。 陈吟憨憨笑,“你手太冷了,冰的我不舒服。” 寂静。 空前的寂静。 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房间里开着空调,听不见窗外的蝉鸣和树叶簌簌响,但余深莫名眼睛一颤,跟着呼吸的频率笑,“我什么时候拿手碰你了?” 陈吟啊了一声,有些尴尬,但她不允许自己被尬到,“是吗?那可能是酒精太冰了,冰得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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