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囚牢之灾(1)
  果然啊……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错人。       阙句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毕竟,只有同类,才能更好的分辨同类。       耳边是萧璆鸣那轻柔的却无比残忍的言语,伴随着刘言那几乎要断气的抽泣和挣扎的声音,在这小小的密室里回响着。       阙句晃了晃神,终于回过了神。       他刚刚又走神了,又想到了那天的事情了 。       那天和萧璆鸣谈话合作的事情了。       那天的萧璆鸣啊……       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却带着丝丝的致命的残忍啊……       “……一片片的割下,没有多久,他的身上便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狰狞的很。而且那血顺着那锋利的刀一点点的流下,不一会,你的父亲便站在了血泊了,甚至,那血还顺着邢台流了下来呢。并且,每割下一块,周围的百姓就叫好一次,然后立刻就有人出钱买下了你父亲的肉,想知道你父亲被割了多少刀才死吗?”       萧璆鸣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刘言满脸通红,不断地抽泣和挣扎,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对刘言的眼睛,一句一顿的说出了那句话:“整整三千多刀哦,血、流、成、河、哦。”       “所以,你想想,我应该给你什么样的死法 才算对得起你呢?”萧璆鸣站起身来,抽回了脚,懒洋洋的朝着整个密室里唯一看起来干净的座子上,“我觉得那个什么和凌迟有的一拼的炮烙就不错哦,再不行,我觉得先铁观音,再凌迟,再……”       “不要,不要,不要啊!!!”       此刻在地上刘言的心理防线终于全面崩溃,整个人开始发抖,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一路跪着爬到了萧璆鸣的腿边,抱着他的腿,拼命的磕头,声嘶力竭的求饶:“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不要用凌迟,也不要炮烙啊……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啊……”       刘言的头重重的磕到了地上,不顾一切,扬起了密室地面上的灰尘,整个密室里面都回荡着沉重的磕头声。       阙句看着已经磕的满头鲜血、额头上的血甚至流到了脖子里,,看起来极其可怜又可怕的刘言,最后看向了萧璆鸣。       “放过你?”萧璆鸣轻笑一声,用手撑住下巴,懒洋洋的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刘言,眼神戏谑,“为什么啊?我可喜欢凌迟了,炮烙之刑也好棒,我还从来没有试过呢……”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啊!”刘言抬起磕的血流满面的脸,惊恐的爬到了了萧璆鸣的脚边,抓住他的衣角,眼神惊慌:“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对,我可以告诉你们巴邑宝藏!那个前朝宝藏,那个无数人垂涎的宝藏,我亲手埋葬的新的地址,只有我知道,连我的父亲都不知道!”       “我求求你,我把巴邑宝藏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巴邑宝藏,就在……就在朝丰的大梵山上!就是那个当年寸草不生,后来在朝丰出现灾荒以后建的那个用来施米布粥的大梵山上!我把巴邑宝藏全部都埋在了大梵山那里,没有我的带领,一般人是找不到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去的!我求求你,我带你去找巴邑宝藏,你放过我,好不好?”       萧璆鸣抬头看了一眼全程都面无表情的阙句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这都不心动”的戏谑的眼神,然后继续了他的“恶毒”:“巴邑宝藏……就这种东西啊,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萧璆鸣嗤笑一声,歪了歪头,看着面前没有想到萧璆鸣会不受诱惑而变得手足无措的刘言,看着他的脸逐渐变白,配着满脸的血和那被萧璆鸣扯的到处披散的头发,就像个乞丐一样。       “还有……还有那个东西!刘言尖叫一声,然后想继续扯住了萧璆鸣的衣角,可惜被后者皱着眉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那个东西!我给你下得那个毒药!”       萧璆鸣挑了挑眉,看起来十足的痞气,这个动作是他从萧子佩那里学来的,虽然这个动作曾经被顾云生骂做不太雅观,但是他还是潜移默化的被萧子佩带歪了。       “毒药啊……”他慢慢的念出了那两个字,听的刘言整个人不住的发抖,“那个毒药,怎么了,嗯?”       站在萧璆鸣对面的刘言立即就开了口,眼神说不出的祈求,害怕自己说的稍微慢了一点,就可能会被杀人灭口:“那个毒药……是北荒的毒药!但是不是我的!是那个经常到我们家的那个黑衣人的!我平时只知道他会和我父亲在夜里挑灯夜谈,但是我的父亲不喜欢我和他接触,所以一直我都没有和他有接触和说话。”       “但是,那天我刚刚从我的新儿那里云雨了一番回来的时候,他看见了我然后就问我要不要玩更厉害的……”刘言看了一眼正在微笑的萧璆鸣,脖子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所以就给了我那个据说是下了毒以后御医根本就检测不出来的北荒剧毒……所以……”       萧璆鸣还没有说什么,在一边沉默了好久的阙句却开口说了话:“那个人……是什么人?”       刘言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接着说了下去:“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每次来的时候都是趁着月色来,然后趁着月色里。他和我父亲所说的一切有关的话题,我都没有办法得到。可以说他的存在就是我刘府的一个秘密……要不是那天我不小心撞破了他和我的父亲的密谋,恐怕我也不知道家里还和这种人有过联系……”       “我只记得他的身上好像有一个纹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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