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耗
  “爷爷……”      顾莹莹一进院门就听见顾星星的哭泣声。      顾莹莹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出事了?      想着顾星星嘴里呢喃的“爷爷”,顾莹莹更是担心。      加快步子走进屋子里,发现堂屋没人,脚步一转拐进了一间房间。      一进去,顾莹莹就看见爷爷坐躺在床上,顾星星趴在床边哽咽着。      而奶奶则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满脸忧愁地听着南爷爷在说着什么。      “海英啊,这次我是真没办法,我的医术有限,只能治点小痛小病的。”      “那送镇卫生所行吗?”毛海英眼眶红红的,一脸冷静地问顾化南。      要不是顾莹莹看见她垂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攥着,怕是也要以为奶奶不是那么担忧。      “唉,这个也说不好。庆城他这伤的位置太危险了,一个不好……”顾化南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脸上的愁容任谁也看得出来后面的话不是什么好听的。      顾莹莹听了这么几耳朵,大概是知道了些来龙去脉,上前一步看着顾化南说:“南爷爷,我爷爷他伤的很严重吗?”      虽然说听到了一些,但总归是要问清楚的。      顾化南早就注意到顾莹莹的出现了,也知道她是听到了一些,也不隐瞒:“你爷爷这伤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主要是这伤不好治,一个治不好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说到后面顾化南有些不忍,直直感叹他们一家子真是命运多舛。      前些年因为一场天灾带走了儿子儿媳,现在家里的唯一男壮劳动力又伤到骨折了。      要是单单骨折还好说,偏偏是最难治的股骨颈骨折,这种骨折他也只是听过,听说这种骨折的人要么是治疗不当导致终生瘫痪,要么是没意识到严重性的导致后来瘫痪在床。      即使有治好的,那也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的。      想到顾家这个情况,顾化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看顾化南脸带犹豫,顾莹莹立马追问:“南爷爷,您告诉我实话,我爷爷他的腿还有得治是不是?”      顾化南很犹豫,现在医者的角度上考虑他怎么也得让他们去治一治的。但站在亲朋的角度,他是真的不想告诉他们实情。      但看着顾莹莹眼睛里的期待,毛海英状似不在意却认真听着的态度,还有顾星星眼带着热泪扭头看着他的样子,顾化南还是决定将实话告诉她们。      他也希望顾庆成能够好起来,他把所有的顾虑都告诉她们,至于最后她们的决定是什么,一切都靠她们度量了。      “庆成他这腿有治愈的希望……”      看着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就激动起来的祖孙仨,顾化南安抚了几下接着说:“但也不是能完全保证的,甚至成功率很低。”      “治,不管怎样都得治!”毛海英斩钉截铁,不管怎样能治就得尝试。      顾化南也知道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心里叹了口气,将这伤的成功率,治疗不当的危害及治疗成功后的预算一一告知她们。      听着顾化南一点一点地将这些告诉她们,毛海英坚定的心有些动摇了。      不说别的,就这钱她们也拿不出来啊。      看出奶奶的顾虑,顾莹莹安慰道:“奶奶,什么都比不过爷爷的健康不是吗?”      顾莹莹见毛海英还是犹豫,心里着急,转头对着顾化南说:“南爷爷,麻烦您到这儿坐一会儿了,我出去和我奶奶谈谈。”      等顾化南点头之后就把毛海英叫了出去。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顾莹莹和毛海英进来了。      “顾大夫,我们治,能麻烦你和我们一起走一趟吗?”毛海英声音微颤,眼眶似乎比方才更红了。      看着毛海英这个样子,顾化南心里好奇,不知道莹莹这丫头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让一向强势的海英情绪波动这么大。      不过他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的,眼下也不是他好奇的时候。      “好!”顾化南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毛海英。      顾庆成的伤他还得照看着呢,于情于理他都得跟着。      而顾莹莹则是在进来之后直奔床边,叮嘱顾星星赶紧去村长家借牛车。      她则是留在家里简单地帮忙收拾了一下东西。      不一会儿。      院子里传来村长的声音:“婶子,我把牛车赶来了,我陪你们一起送成叔去镇上吧。”      他作为村长,村里人有事他怎么说也得帮上一把,更不用说是对他颇有照顾的成叔。      村长进屋和毛海英一起将顾庆成挪上牛车,顾化南在一边指导着,生怕他们一个不好加重了顾庆成的伤势。      毛海英将顾庆成放上牛车后转身就回了屋里拿了钱。      和顾莹莹他们一起上了牛车赶往镇卫生所。      ————      “这情况不太好啊……”医生看着眼前的检查结果,一脸凝重。      “这伤是怎么导致的?”      “在山上摔的。医生,这伤能不能治啊?”      “不好说,同志你先别急,我还得了解清楚情况呢。”      毛海英怎么能不急,虽说她之前表现得镇静,但到了卫生所见了医生心里总是忐忑的,万一他说的跟顾大夫说的不一样怎么办?      好的还好说,要是不好的……单单想想毛海英都觉得心里一突一突的。      但好歹是听进了医生的话,稍微冷静了一点。      医生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毛海英都一一回答了。      医生沉默了片刻,最终开口说道:“患者这伤是能动手术的,不过成功率不高。”      见医生说的跟顾化南说的没什么出入后,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又不免失落。      又问了其他方面的一些问题,得到的回答都跟顾化南说的差不多。      毛海英咬了咬牙,还是跟医生说同意做手术。      但没想到的是在他们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的时候,医生这才说:“做手术是可以,不过以我们卫生所的医疗条件是动不了这个手术的。”      “那要去哪里才能看?”顾化南反应最快,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      虽然他心里早有猜测,不过还是需要得到证实。      “京都医院。”      果然!      顾化南也清楚整个华国也就京都医疗条件最好,也是最能做这个手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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