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客来
“他来了吗?”须臾,北山境拿起梳子梳理着披散至肩的青丝不由得问道,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含着些许笑意。 “他……主子指的是漠大人吗?”闻言,阿鸢接过北山境手里的木梳,将那头乌黑顺滑的青丝梳顺,随后拿出一个古朴的瓶子倒出点头油在北山境发上抹匀,复又伸出手轻轻拿起一束青丝绾成一个当下最为时兴的百合髻,待发髻绾好后,阿鸢又从一旁的紫檀木梳妆盒中拿出一柄镌刻着海棠花的紫檀木簪,那木簪上还散发着些许海棠花的香气。 见此,北山境眸中浮现出些许微光,伸出手抚了抚那柄散发着海棠气息的簪子笑了笑说道:“这簪子倒有几分意思。” “主子的喜好,漠大人是最为清楚不过的,这不,亲自送了簪子来给主子赔礼呢。” “如此瞧来,他倒是有心了。”闻言,北山境手中的动作略微顿了顿,而后,她轻蘸了些许上好的一品胭脂,在手心轻轻晕开,随即轻轻晕染在双颊。须臾待胭脂上好后,她又从一盒镌刻着红梅的紫檀木盒子中取出些许骡子黛 ,在双眉之间轻轻勾勒几笔,但见:两弯细眉若杨柳,美人笑若芙蓉面,不上妆时,北山境瞧起来倒有几分英姿飒爽雌雄莫辨之感。上了妆的她倒多了几分女子的娇美。如此瞧来当真是红妆倾城。 “阿鸳,今日本殿便要那件水红色狐裘,里衫只要是红色的即可。”须臾,上好妆后的北山境眸光微转朝身后的阿鸢吩咐道。所完,她又拿出一旁锦盒中的红宝石耳坠戴至两耳侧。此时,北山境的面色淡淡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虽浮现出些许笑意。 “主子肤色白,现下送来的衣衫都极衬主子的气色,主子这件妆花缎的可以吗?”闻言,阿鸢立即转身从中挑了一件递与北山境询问道。 “此等小事你决定即可。”闻言,北山境起身朝阿鸢笑了笑,随后任由阿鸳替她更衣,在更衣的时候,阿鸳却在此低声喃语:主子今日是怎地了,她记得主子平素里最不喜这等繁琐之事,今日怎地如此有耐心的梳妆打扮。思极此,阿鸳眸中浮现出抹疑惑。 虽是低声喃语,然北山境的耳力实是太好,不过下意识侧耳的功夫,阿鸳耳边的喃语便不由得钻入北山境的耳中。 见此,北山境樱唇微扬笑了笑说道:“本殿平日虽不喜这些,然而今我们处在南铭,自是不能将喜怒教别人瞧了去。” “主子教训的是,是属下愚钝了。”待北山境音落,阿鸳先是面上微惊而后也是想到这当中的厉害,赶紧回过神来,抛去心内那些有些脱轨的想法。 “此事下不为例,时辰不早了,漠清应当到了。”闻言,北山境摆了摆手示意阿鸢后退,自己整理起身上穿戴好的衣裙。 “属下,这就去遣人传膳。”待北山境音落,阿鸢不由得说道。 “不必了,此乃南铭,南铭之人大多注重礼节,传出去恐会闹了笑话。”闻言,北山境双眸微抬瞧向阿鸢笑道。随后,北山境顿了顿又言:“你随我先去花厅见漠清罢,膳食过会再用也不迟。” “是。”待北山境语毕后,阿鸢也察觉此举大为不妥,只得替北山境披上御寒的狐裘披风,随在北山境身后往花厅而去。 半盏茶后,花厅内。 花厅内,漠清不知喝了多少盏茶水北山境才姗姗来迟,见北山境刚踏入花厅漠清赶紧迎了上去,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一片欣喜,他瞧向北山境这边咧开嘴笑了笑不由得说道,笑时,漠清那口大大的白牙清晰可见:“阿境,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语毕后,漠清一把拉住北山境的手,那双桃花眼中尽显笑意。 这里的人都这么热情吗,一见面就拉手,见此北山境双眸轻抬瞧向身前的漠清,面上一片欣赏之色:她这是走了什么神仙运气,一穿到此处,个个都是养眼的美男,眼前这个更是美男中的美男子,虽和反派大boss差上那么一丢丢,眼前这个瞧起来也是极为养眼的,若说即墨虞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那么眼前这个就是真正披着羊皮的羊,瞧起来阳光向上满满的正能量,换到她从前的那个世界妥妥就是国民校草的级别啊。思极此,北山境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浮现出一片笑意。 须臾,北山境似是欣赏够了眼前男子的皮相,眸光微转很是干脆的将手从漠清手里抽出还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随后,北山境略微清了清嗓子瞧向漠清说道:“听阿鸢说,你已经悔过了。”虽她也不知漠清犯了何错,如今装装样子也是极为不错的决定。 “小爷又没错,为什么要面壁试过这么久,阿境你就是在以权谋私。”闻言,漠清不由得怒道。随后他愤愤地瞧向阿鸢这边朝她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出去,我有事同你主子说。” 待漠清音落,阿鸳立即会意,随后朝北山境服了服身守在了屋外。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闻言,北山境瞧向漠清淡淡道,眉梢间不由得带了些许冷色。随后,北山境眸光微转瞧见不远处的一席桌案,见此,她未再瞧向漠清这边,朝桌案这处席地而坐,复又倒了盏上好的浮香茶轻抿了口复又缓缓道:“漠清你如此言语,就不怕我重新将你发配至极寒之地。” “阿境的性子,小爷我最是了解不过,你不会如此狠心的,况且接下来之事你需要我。” “有意思。”虽是一句却一语双关。此话可以暗指漠清这人有意思,不过在北山境这里指的就不单单是他这个人了。 此时,不知不觉间漠清也来至北山境身旁铺着垫子席地而坐,不知是什么坏习惯,漠清出门在外都惯于自行携带坐垫这一类随身之物。是以,北山境瞧向漠清之时,嘴角不由得勾起抹浅笑。 须臾,北山境复又抿了口茶水顿了顿又言:“此来南铭,可是父王的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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