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花怜并不简单
“她已经这样了,你还要逼问她。”
“我不问,怎么搞清楚整个事情?”他气不打一处来,最讨厌的就是师昔一副无脑的样子。
平时看上去脑子那么聪明,不可一世,怎么最近一碰到慕媱智商就直线下滑?
“没什么好说的,聂五,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花怜交出来,让她给慕媱赔礼道歉,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
聂五无言,静静地看着师昔那陌生的模样,一瞬间居然猜不透他的想法了。
这还是那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吗?
竟然变得跟陌生人一样,完全颠覆了以往对他的了解,师昔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偏偏会和慕媱有关呢?
他目光落在了缩进师昔怀里不肯冒头的女人身上,眼神晦涩阴暗。
他再也没说一句话,起身示意项泽跟他一起离开。
两人走到了不远处的天台,冷风吹过的时候,他心中那莫名的焦躁怒火才终于平息,随后十分冷静,“你有没有觉得师昔很不对劲?”
项泽懒懒地回应了一声,“确实。”
“他之前明明不是这么武断的人,而且我和慕媱交往的时候,师昔也没有变成这样。怎么最近突然性格大变,变得这么感情用事?”
师昔这个人,从小就表现出了对任何事物都毫无关心的性格。他对学习运动没有一点兴趣,可以说活的像具行尸走肉。
每日都是在通过睡觉发呆来打发时间。
别说女人了,他对他们这群兄弟也不是很健谈,有的时候他能回你一句就不错了。
可现在呢?
刚才那对慕媱紧张心疼,嘘寒问暖的样子,还是师昔吗?
他现在还觉得无法相信,短短几日内,他的好兄弟突然变得性格锐利,跟刺猬一样,遇到和慕媱有关的恨不得全都拿出来算账。
最令人不解的是,师昔似乎还因为她的事情,跟他产生了隔阂。这两天对他都摆着一副臭脸,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这种转变,不仅聂五感觉到了,就连边明熙和项泽也发觉了。
项泽一向话不多,没有撕破脸,他也就懒得拿出来掰扯。如今因为慕媱,这层窗户纸总算是被捅破了,短时间内聂五和师昔的关系肯定是缓解不了了。
他抬头扫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脸淡漠,“师昔确实有点奇怪,可是你也该注意一下那个女人。”
“谁??”
“花怜。”他眼睛一眯,“她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聂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清楚她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可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她并不是多坏的人。”
“你和她接触了几天,你就知道了?”
他听项泽嘲讽的语气,有点郁闷,“虽然没有几天,但足够了。我承认,我对她会产生兴趣的一部分原因是想弄清楚,她是为什么来接近我,不过我从来没觉得她是要利用我。”
没等他开口怼他,聂五就摆了摆手,“从小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我对人性已经了解的很透彻了,项泽,她跟慕媱不一样。慕媱她在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她的目的。我看透她,也仅仅只花了两天而已。”
“不管她伪装的再好,对于金钱权势的迷恋依旧透过她的皮囊散发了出来,让我浑身不舒服。”
“花怜不同,我感受不到她的任何功利性,所以我才想要搞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这跟我对她有没有兴趣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的站在外人的角度看待今天的事情,我相信绝不是师昔认为的那个样子。”
项泽皱着眉,表情十分不悦,“既然你能看的这么透彻,干什么还要去搅浑水?为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把兄弟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很值吗?”
聂五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他对花怜的感情并不深。
既然不深,又何必为了她和师昔翻脸?
管她干什么,师昔找她算账也好,为了慕媱报复她也罢,就让他放手去做。
女人多的是,聂五不一向都是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的吗?
可他很清楚项泽的意思,却依旧拒绝了,“不,真正让我和师昔翻脸的是他的转变。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师昔了,我想要搞清楚的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直觉告诉我,一定和慕媱有关。”
项泽彻底无语。
聂五才是那个在四人小组里,最感情用事的人。
他可以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对一个人感兴趣,也会因为别人对金钱权势的向往而产生厌弃感。
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感情洁癖。
现在居然还像个女人一样,说什么直觉。
项泽实在是搞不懂这些感性的东西,对他来说,师昔想要怎样都无所谓,他就是他的兄弟。
就算与以前不一样又如何?
最终谁也没有说服谁,聂五也不强求,只是拜托他多多看一下师昔,怕事情再生变异。
这事情的罪魁祸首——花怜,此时正和景琼一起结伴去餐厅。
“今天要吃什么?”
景琼表情窘迫,“我今天还是吃自己带的便当,你呢?”
便当啊,她懒得做。
“我依旧吃餐厅的。”花怜叹了一口气,“谁娶了你,可算是捡到宝了,能把简单的饭菜做的那么好吃。”
其实名芽学校里的餐厅食物并不贵,普通学生都吃得起。
但景琼就是舍不得那几个钱,于是天天自己带便当。
在认识花怜之前,她都不敢来这里吃饭,就怕被人看见自己带便当,会被笑话。现在有了她,景琼也大胆多了。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刚坐下来,景琼就看到花怜背后的几个身影。
她们几个一对上她的目光,很是惶恐地移开视线,纷纷低下头开始吃饭。
是田甜那些人。
她凑近花怜跟前,小声问,“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你和她们出去了一趟,她们就变成鹌鹑了??”
鹌鹑这个形容着实是逗笑了花怜,她轻轻敲了敲景琼的脑门,“没什么,只是稍微教训了一顿,她们以后应该不敢欺负你了。”
这句话,她哪能听不明白?
花怜分明就是为她出气了。
顿时感动不已,把自己最喜欢的鸡蛋卷夹到了花怜的碗里,“谢谢你,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