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端
屋外的人闻言都大惊,禁卫们都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纷纷进屋查看。
见此,北山境看向她嘴角浮现出抹似笑非笑,她佯装愤怒道:“公主怎可随意污蔑我家殿下的清白。”
“清白?”朝颜公主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既如此,本殿便让各位看看太子哥哥和北境公主所做的苟且之事!”
闻言,北山境眸中的笑意越发浓了。
话音刚落。朝颜公主甩了甩衣袖,走至床榻前,面上的笑越发灿烂了,她抬起手掀开蚊幔,正要说些什么时,笑意僵在了脸上,她略微后退几步,极为震惊。就在此时一阵极冷的嗓音穿过她的耳畔:“王妹派人兴师动众的闯入此处,是为何?”
此时,太子从屋外进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东武太子即墨虞。
见太子回来,北山境朝他微微对视一眼,余光瞥向一旁的即墨虞,眸中浮现出抹不耐:他不是在养伤吗,怎么过来了。今日行动未见他来此,北山境还以为他伤得太重起不来了呢。
似瞧见他的目光,即墨虞朝她微微颔首眸中还是一片温和。随后瞥向朝颜公主眸中一片冰冷。
朝颜公主听见太子的声音,瞧向太子身旁的即墨虞,面上一慌:榻上的不应该是北山境和太子吗,怎会是她的贴身女使和她宫里的侍卫。
瞧见她面上的神情,北山境面上浮现出抹笑:就这点道行还想陷害我,真是不自量力。随后北山境佯装愤怒道:“朝颜公主如此污蔑我家殿下,是对北境有何不满吗?”
第八章
“放肆,你这贱婢!”朝颜公主见状快速来到北山境面前伸出手准备狠狠赏她一巴掌。见此,北山境眸光微冷,面上浮现出一抹凉意。
“公主这是何意啊?”即墨虞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抓住她的手,手下暗自用力。他虽同平日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眸中却浮现出抹寒芒,教人看了不寒而战。
朝颜公主疼得大叫一声,余光看见他眸中藏着的杀意,面上一阵惊恐她颤抖的道:“我……我不过是想教训下这个贱婢,没……没别的意思。”她目光有些躲闪。
“奴婢再低贱也是淮安公主的女使,不知何时,我北境之事你南铭也要插手了?”北山境瞧向她,笑了笑,那笑意却不达底线。
她说完,即墨虞温和地笑笑:这丫头!
随后北山境又道:“此事你南铭真是欺人太甚,我定要好好问问南铭王,这就是你南铭的待客之道?”北山境洋装怒意作势要往外走去。
此时朝颜公主一阵心慌,慌乱之中想要甩开即墨虞钳制住她的手,瞧见即墨虞眸中深不见底的笑意,她心微的一颤,随后似是想到什么继续挣扎之际,即墨虞手微松退到北山境身旁,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将方才碰过朝颜公主的地方一点一点擦干净,他笑了笑缓缓道:“让各位见笑了。”话虽是对众人说道,双眸却瞧着身旁的北山境,眸中含笑,嗓音温和清润。
北山境有些不自然的往旁摞走了几步:大反派这是在干什么?向她示好?思及此北山境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除掉她都来不及,北山境,不要因为他好看便什么事都往好的地方想。至于识破伪装,不存在的,这区区易容术在他眼中算得上什么?
这个贱婢果然同她主子一个德行,今日
之辱必然你们主仆十倍奉还!朝颜公主看向她眸中迸射出抹极强的杀意,她忌惮的看了即墨虞一眼,眸光沉沉不知在思索什么。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何人喧闹!”太子不悦地蹙了蹙眉。
须臾,一婢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道:“二……二王子出事了。”
闻言,北山境嘴角略微勾起抹弧度。
“说。”太子抬眸不悦地轻瞥她一眼。
“方才二王子说乏了想回宫歇息一会,不知怎么的在御花园强幸了……一个乐师。”
闻言在场的人略微惊了片刻,朝颜公主面上一阵诧异,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王兄平日不着调也就罢了,今日为何也掉链子,此事父王若知必定会震怒,必须想好万全之处。
“二王子如今在何处?”太子冷冷道。
“眼下王上已知晓此事,已召了二王子前去。”婢女眸光极为惶恐的看向朝颜公主:“王上已知道此地发生的事,命公主立即前往养心殿。”
“朝……朝颜这就前去。”朝阳公主面上一阵惊恐,不久后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去了。
太子同北山境对视一眼也跟着离去了。待众人都离去后,即墨虞站在原地并为离去他只是笑了笑缓缓道:“公主好算计。”
北山境早就猜到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是以并不紧张她转眸瞧向他笑道:“今日多谢殿下想帮。”她不知今日即墨虞为何会抛弃盟友想帮于她,也不知他心中是否有更大的谋算。但是今日她所设之局于她有利便是了。随后,她又对即墨虞复之一笑。即墨虞此人若不能加以阻拦唯有除去才方能解心头之患。希望他不要阻拦自己回家的路,否则……
思及此,北山境眸中迸射出抹极寒的光。
第八章
此时,养心殿中
“你这孽子!”高座上的南铭王面上一阵愤怒,他拿起桌案上的一份奏折砸向二王子:“看看你做的好事!”南铭王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跪在下方的二王子面上一阵惊恐,他连忙捡起地上的折子,手不住的发抖,那折子上面全是弹劾他的话:“儿臣冤枉啊,这些都不关儿臣的事!”
“不关你的事?弹劾的折子都上奏到寡人这里了。”
“是……是那乐师勾引的儿臣。”闻言,二王子抖得越发厉害了,那双额上满布着细密的汗珠,那是被吓得。南铭王虽本事不大,对自己的儿子确是极为严厉的,在他们面前用尽了自己的王者之态想必是为了掩盖内心深处的懦弱,是以,瞧见二王子如此神态越发恨铁不成钢地怒瞪了他一眼:如此明显的局都能被人轻易利用了去,真是个废物。见此,南铭王不悦地瞪了二王子一眼,略微思量了片刻才缓缓道:“你既说那乐师污蔑你,那你如今可有证据?”
“儿......儿臣并无。不过......父王您给儿臣些许时日,届时儿臣定能查出究竟是何人污蔑了儿臣。”待南铭王音落,二王子赶紧说道。那双眸子中尽显焦急以及迫切。
闻言,南铭王双眉微蹙,正要说什么时,倏尔一个内侍模样的人来至殿内跪地叩拜南铭王说道:“禀王上,北境淮安公主求见。”那话语中带有些许焦急,仔细一瞧南铭王便发觉此人正是朝颜公主殿中的内侍。
“既如此,你还不速速将淮安公主请进来!”待那内侍音落,南铭王不由得说道。早些时候他便听闻朝颜那丫头到这北境公主的殿内闹了一通,想必此刻这北境公主定是来讨个说法。况且天机阁一事还尚未处理,此番必须将这北境公主先行稳住,思极此南铭王脸上不由的露出往日的笑意。
那内侍见南铭王有些发怒赶紧到殿外之处将北山境请了过来,那脸上浮现出一阵恭敬以及殷勤之色,生怕有何处惹了北山境不快而因此掉脑袋。
“北境淮安,见过王上。”须臾,凤清寒一入殿便朝高座之上的南铭王福了福身笑道,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浮现出抹笑意以及淡淡的冷色。随后,凤清寒略微抬眸瞧向南铭王的方向透露出抹意味不明之色。
按理说她是不应该直视圣颜的,但谁又让她是天机阁的使者呢,思极此,凤清寒眸光微闪浮现出抹暗色。见此,南铭王瞧见凤清寒的目光后,双眸微缩,心脏略微颤了颤,那双眸子中浮现出抹惊色,随后又否决了心下的想法:此刻约莫是寡人多想了,且不说此事做的何等的隐秘,再者这北境公主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任她再怎么聪慧想必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思极此南铭王恢复了以往的镇静之色。
见此,凤清寒笑了笑,此人物虽在书中着墨不多却也是个极重要的人物。这南铭王心志虽如同墙头草一般任意倒戈,却也是个趁手的棋子,若加以利用定能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是以,短时间内,北山境并未想过来动他分毫,毕竟棋局才刚刚开始不是吗?思极此,北山境嘴角略微勾起些许弧度。
“来人,给淮安公主赐座。”待南铭王音落宫侍们赶紧搬了一个金丝楠木的椅子让北山境坐下。桌案上正沏好了一壶清茶,此处的视野是极为广阔的正巧能将殿内的是件纳入眼中。
“淮安,谢过王上。”闻言,北山境朝南铭王略微福了福身,随后她抬手轻拂有些褶皱的衣裙席地而坐,随后眸光微抬瞧向南铭王那边朱唇轻启,缓缓道:“你们继续,我看着便好。”
见此,南铭王朝北山境略微颌首压下心内的一抹狐疑之色,转而继续处理方才的事件瞧向二王子又言:“此事你不必多言,余下的时日你便好生在殿内好好反省,寡人丢不起这人!”话语中南铭王带有些许怒色以及恨铁不成钢之感。随后头偏向一边朝一旁的内侍摆了摆手,并未再听二王子的解释,命人将二王子拖了下去,双眸中尽显疲惫之色。
与二王子错身之时,凤清寒眸光微转轻瞥向二王子眼底的那抹不甘之色,樱色的唇瓣微微上扬起抹弧度,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浮现出抹笑意,随后轻抿了口茶水,嘴角略微撇了撇:还是这么苦,没劲!
须臾,南铭王见自己已将二王子遣送离开,北山境还是自顾自的轻抿着茶水并无开口的打算,眸色微沉随后顿了顿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今日朝颜那丫头出言不逊让公主见笑了。”
“怎会,朝颜公主率真可爱,那性子淮安很是喜欢。”闻言,北山境朝南铭王笑了笑,随后轻抿了口茶水顿了顿又言:“许是淮安的丫头不甚懂事,惹恼了朝颜公主,适才公主才给淮安安了些莫须有的罪名,此罪名让淮安身子不甚爽利,王上,您说是吗?”北山境淡淡道,话语中并无丝毫的怒意,那语气轻飘飘的却直击南铭王的心下,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若今日不能给北山境一个满意的说法,她定会大做文章对他更加的怀疑,南铭王如是想着。
此时,南铭王心下一片怒意却丝毫也不敢发作只好瞧着座下轻抿着茶水笑吟吟的北山境,心下挣扎了片刻还是妥协了:如今事态的发展实是不能同这丫头硬碰硬。须臾,南铭王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策佯装不知情的模样说道:“来人,将朝颜给寡人叫来。”
身旁的内侍一闻言赶紧往外而去替南铭王传递消息了。见此,座下的北山境笑了笑,眸光微转轻扣着桌案瞧向南铭王的目光中透露着些许意味不明之色。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似是在说:你的秘密我都知晓了。思极此,南铭王猛地打了个冷颤,赶紧喝了口茶水压了压惊,再未瞧向北山境这边。
一盏茶后,朝颜公主才姗姗来迟,而此时,朝颜公主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不速之客,那人在北山境的意料之外又在她的意料之中,待瞧见来人是何人时北山境朝他笑了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浮现出抹暗色:她记得原文中即墨虞并未出现在此处,若真如她所想,因为她的介入,此故事空间已发生了蝴蝶效应,那接下来的剧情都不会按着原本的轨道进行,思极此,凤清寒的双眸略微冷了冷。
“方才路上,在下见内侍匆匆而至一时心下有疑便尾随朝颜公主而来,此行思绪多有欠缺还望王上恕罪。”须臾,即墨虞朝南铭王缓缓道。
“东武太子客气了,来人赐坐。”闻言,南铭王面上一阵喜色,总算是来了,他若是再不来此处怕是被北山境那丫头瞧出端倪来了,思极此南铭王袖口微抬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汗。
待南铭王音落,宫侍赶忙将备好的金丝楠木椅子搬到指定的位置上那位置正是北山境身侧的位子。
见此即墨虞略微整理了一下本就不存在泥尘的锦袍坐了上去。须臾,即墨虞朝北山境扶了扶手笑了笑,殷红色的嘴角略微上扬起抹弧度随后缓缓道:“未曾想在此处竟能碰到公主。”
“我在此处,殿下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失望。”闻言,北山经嘴角微勾轻瞥了即墨虞一眼说道。
“这倒没有。”待北山境音落,即墨虞笑了笑说道,今日他同平素一般身着一袭月牙白锦袍,腰间别了一块羊脂玉佩,那腰间的玉佩北山境瞧起来有几分熟悉似是在何处见过,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除却月牙锦袍,即墨虞还外批了一件雪白色的狐裘瞧起来倒有几分温润公子的模样,再加上他容色的点缀倒也称得上天下第一公子之称。
即墨虞那一颦一笑之间都透露着皇族贵气,虽如此,整个人瞧起来也是极为温和的。只是这温和之下藏着的东西就不那么美好,令人遐想了。
闻言,北山境嘴角微勾,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浮现出抹深思:即墨虞此番前来定时为南铭王打掩护的,只是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今日那朝颜公主敢来她所居的殿宇大肆喧闹污她声誉,她日保不齐便会坏了她的计划,今日须得绰绰她的锐气,以免坏了她的好事。思极此,北山境眸光微转瞧向朝颜公主这边,眸中浮现出抹淡淡的寒意。
见此,即墨虞嘴角勾起抹浅笑,未再多言,眸光微转瞧向杯中的茶水一时静默不语。
北山境同即墨虞的互动自是被朝颜公主瞧得一清二楚。见此朝颜公主那双若秋水般的剪眸中一片愤怒之色。
她余光暗自打量着一旁席位之上的北山境尽显嫉妒以及不甘之色,除却这些还隐隐约约浮现出些许怨毒,她双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衣角,嘴角紧紧地抿着:太子殿下居然会亲睐于这个女人,这北山境有什么好的,除了借助天机阁之势狐假虎威之外究竟有何特别的,定是那张狐媚的脸勾引了太子殿下,怎是恬不知耻。思极此,朝颜公主眸中一片阴毒之色。
朝颜公主眸中的怨恨虽只在转瞬之间,却也没能躲过北山境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见此,北山境双眸微抬轻瞥向朝颜公主那边,眸中浮现出些许讥讽之色:她都还未出手呢,这人就恨上了。随后北山境余光轻瞥向即墨虞这边,须臾快速将头扭了回来,心下不由得摇了摇头:古人常说蓝颜祸水如今看来果真不假,这不,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栽到了这反派大boss的身上,哎。见此,北山境不由得想到。
就在这时,南铭王的嗓音重新回荡在殿内。
“朝颜,你可知错?”此时,南铭王说道,瞧向朝颜公主的目光中透露着些许淡淡的冷意。
“儿臣不知所犯何错,还请父王明示。”闻言,朝颜公主回道,那双若秋水般的剪眸中浮现出些许惊慌之色。
“寡人听闻,你今日带着人闯入淮安公主的殿宇中闹了一场,可有此事?”待朝颜公主音落,南铭王不由得说道。毕竟是自己最为疼爱的公主南铭王的语气不由得柔了几分。
“回父王却有此事,当时儿臣听闻公主殿宇中遭了刺客十分担忧公主的安危这才派人前往的,儿臣如今所说之事全部属实,还望父王明鉴啊。”闻言,朝颜公主说道。那双若秋水般的剪眸中呈了些许泪意,瞧起来我见犹怜说起来倒像那么回事,见此南铭王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正待南铭王要说什么是,此时,北山境惯来清冷的嗓音传入南铭王耳畔。
“不知王上,可否听淮安一言。”须臾,北山境缓缓道。她神色淡淡的,南铭王并未察觉她话中的任何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