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就在这里了,就要麻烦年先生自己进去了,我们就不方便进去了。”那个公公带着年佐深到了一个宫殿门口,就留在外面了。
年佐深看见他们两个人快到的时候,有人进去了,应该就是去通报了。
想到这里,年佐深对那个公公点了点头,“麻烦了。”
年佐深走进去,就看见了那个端坐在上首的,一身黑金色袍子的男人,那应该就是皇帝了。
年佐深其实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自从过来了,就没有告诉过他应该怎么做,只是年佐深之前一直有些晕晕乎乎的,就没想到这件事,直到见到了皇上,才想起来了。
但是也没有让他犹豫太久,上面的皇帝就已经开口了,“小月子,给年先生看坐。”
年佐深听到这句话,也就直接没有动作了他觉得这个皇帝有点不对劲,想到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做得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年佐深不由得觉得这个皇帝可能知道些什么。
毕竟这是一国之君,如果那些梦是真的,他母亲之前见过那样一个老道士,那么皇家应该也养着这样的人,那么大概猜到他的存在应该也是可能的。
“年先生看上去不过刚刚及冠,就已经有这么多发现了,不愧是少年英才。”皇帝看着年佐深说出来了这样一段话,明明是夸着年佐深的话,但是听着总是有些奇怪的。
年佐深也感觉出来了这个的不对劲,“君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可能有些奇遇,但是归根结底只是个普通人。”
看着皇帝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年佐深就继续说道,“我之前的那些东西这次已经全部带过来想要交给君上了。”
听到这句话,皇帝面色柔和了一点。
年佐深猜到其实没有问题,皇家其实有不少供奉,但是那些供奉只是算出来了年佐深有奇遇,但是具体是什么奇遇那些人也没有办法看出来。
年佐深给年佐承的那些东西皇帝是看见了的,他也知道那些东西的意义,也不可能放弃那些东西,他要用那些东西给自己加功德。
皇帝的那些供奉,皇帝也了解了一部分道家的事情,清楚的知道国运和功德那些事情,这些东西虽然是年佐深拿出来的,但是如果是他来推广,那么有至少一半的功德都是他的。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皇帝其实是对年佐深没有什么意见的,但是年佐深的情况,皇帝也不可能放心。
可惜年佐深已经有了家室,不然他更希望把自己的女儿交给年佐深,但是现在他只能把目光放在年佐承身上,毕竟很容易看出来,年佐深对他哥哥年佐承的看重。
“这些东西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年佐深拿出来了之前准备的东西,“因为东西太多太杂,所以这次只带来了几个东西给君上演示。”
皇帝看着年佐深,他其实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什么东西,年佐深对于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自然,还有那些东西。
之前听到过那些大师有见到过一梦千年的事情,皇帝猜测年佐深可能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没必要追根究底,只是年佐深一定要在他的控制范围里。
“嗯,那就麻烦年先生演示一下吧,朕对这些东西的确感兴趣。”皇帝看着那些东西,的确感兴趣,这些起码可以证明一下年佐深值不值得他花费这么多时间。
年佐深听到这句话也不犹豫,直接给皇帝演示了起来,这些都是那些改良农具的小模型,这宫殿里也不缺花盆。
皇帝看着年佐深演示这那些东西,对于年佐深的能力也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也就决定了之后年佐深的未来。
“不错,年先生有如此大才,不知道愿不愿意留下来为朕所用?”皇帝也不和他来虚的,他觉得那些虚的这个人不一定能听懂。
皇帝的猜测还真的是对的,要是他和年佐深绕,年佐深还真的不一定可以听懂。但是他这么直白的说,年佐深马上就像拒绝,但是话到了嘴边反而犹豫了。
“我愿意把东西都交给君上,只是我实在是不适应这边的生活,以为君上可以恩准让我回到家乡。”年佐深倒是不介意给那些东西,本来他就是这样打算的。
皇帝听到这句话倒是也不意外,只是他还是有些不安心,“当然,听闻探花郎是年先生的兄长?”
听到这句话,年佐深不好的预感更多了,但是也只能点了点头。
“不知探花郎可有婚配?”皇帝查过年佐承还是孤家寡人,但是不确定有没有什么未婚妻,老相好什么的。
听见这句话,年佐深脑子里直接出现了赐婚两个字。
因为他已经有了炎遂,所以皇帝就把目光放在了年佐承身上吗?可是年佐承不一定会高兴。
对于其他人来说,能尚公主,从一个农家小子变成一个皇亲国戚怎么可能不愿意?
但是年佐深却只带年佐承一定是不愿意的,他是真的被教的很好,他是那种心怀天下的人。
年佐深还记得他之前和年佐承谈话的时候,年佐承曾经对年佐深说过,他想当个好官,让这天下海晏河清。
这要是赐婚,能让皇帝安心的必然就是公主了,可是驸马是不能做三品以上的官员的,而且还不能是实权官员。
年佐深的心一沉,“兄长还未婚配。”
“好呀,年先生的兄长还未婚配,也刚刚二十有三,朕有个……”
“君上。”皇帝的话慢悠悠的,好像就等着年佐深打断一样,“君上三思。”
年佐深知道自己必须打断,这要是说出来了,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但是没有说出口,看皇帝的态度,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兄长想要找个温婉的小家姑娘,像父母一样安安分分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年佐深这话基本就是赤裸裸的拒绝了。
他知道这样可能会让皇帝生气,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