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有点意料之外,两个人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复杂,两人都有些心情复杂。   “阿深,别想了,已经答应了的事情,明天就出发,事情交给崔叔和年糕,没事的。”炎遂帮年佐深解开头发,墨色的头发一下子披散了下来。   “好,炎遂,抱歉,要离开这里了。”年佐深觉得自己先有些难受和排斥,他是不太想去京城的,他其实是不怎么适应现在这个皇权社会的。   比如要跪拜这个,年佐深就无法适应,还有伴君如伴虎什么的,小命真的不太安全的样子。只是现在的情况下,没有办法,他是一定要过去的。   “阿深,别担心,我不在意这个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没什么事情。”炎遂感受得到年佐深现在的情绪是不太稳定的,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年佐深说,怎么安抚他的情绪。   这样的事情虽然之前想过,但是真的到了亚奥发生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受的。   那些东西,年佐深是想帮助这个世界的人,但是他不知道这样要付出生命代价,会不会是他无法接受的代价?   “阿深,我们先收拾一下东西吧,毕竟明天就要离开了。”炎遂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转移一下年佐深的注意力。   听到这句话,年佐深也反应过来了,对呀他现在还要先收拾东西,比如他之前培育的种子,做出来的图纸和模型,还有些配方。   年佐深开始收拾东西了,炎遂看着年佐深这个模样也就稍微放心一点了,起码不再是刚刚那副模样了。   只是今天的洞房花烛要变成一场空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人也就没有什么心情了。   “还要和两个小朋友说一声。”两个收拾好了一切,躺在床上的时候年佐深突然开口,“我们不能把两个小崽子带去。”   炎遂点头,他明白年佐深的意思。      第二天的时候两人早早就起来了,而那些官差也已经在等着了,“两位起来了?可以走了吗?”   昨天来的时候看见真正结契,他也不好催着让人家当天就走,这第二天就开始催了,也不是他想这样,只是皇帝的命令,他不可能就这样不管。   越快越好。   没有给个期限,但是有这样一句话,怎么可能不在意时间呢?   年佐深和炎遂点点头,“是马车还是骑马过去?我们要带些东西。”   “马车。”那个官差马上回答,他还记得之前皇上说了如果他们带着东西一起来,第一是要保护好人,第二就是要保护好那些东西。   领队其实知道年佐深肯定是不一般的,起码是皇帝愿意千里迢迢来请的人,他可不能让这样的人对他有些什么不好的感官。   “多谢。”年佐深点点头,让人准备好马车,把东西搬了上去,就拉着炎遂上了马车。   年佐深刚刚也问了要不要给其他准备马车,被领队谢绝了,他们骑马就可以了。   这一路上的时间是不会短的,不过好在是要去往京城,一路上有驿站和许多城镇,两人也就只带了一些干粮,其他的补给打算之后买,看那些官差两手空空的模样应该也是这个打算。   “年先生,今天能到府城,我们到府城驿站休息。”领队驱马到年佐深马车边通知他一声,年佐深应了一声。   他其实是第一次到府城,之前一直没有来过,不过年佐深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看看这府城的风光。   马车上有些无聊,即使炎遂陪着,年佐深还是有些慌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些什么,但是心中就是乱糟糟的,无法平静。   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年佐深就在这样的心情里睡了过去。      “孩子,过来娘看看,你瘦了。”年佐深看着面前这个温柔的夫人,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模样,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疼的。   “您别哭,您是不是认错了。”年佐深看着这个夫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夫人是谁,他是个孤儿……年佐深突然想到自己的原身,可是原身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原身也去世了,这个夫人怎么会叫自己孩子呢?还说是自己的母亲。   “怎么可能认错呢?你就是母亲的孩子。”年母看着年佐深,“母亲很高兴你有了相伴一生之人,你别怕,我一点点告诉你。”   年佐深刚刚想说什么,就被年母拉着走了几步。   “这是你刚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到现在都还记得,你一出生就呼吸微弱,好多人都说你养不活了,但是我不信,我的孩子不会的。”   “之后我就碰见了一个老道士,他说把你的魂魄分成两半,另外一半放在其他的世界,时机到了就会回来,这样你就能活下来。”   “那个时候你已经开始呼吸断断续续了,我就答应了,死马当成活马医。结果按照那个老道士的话做了以后,你就真的一天天好起来了。”   “然后就是你快十八岁的时候,娘又一次碰到了那个老道士,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模样,他说你这个世界的寿命到头了,要把那个时间的魂魄叫回来了。”   “一直都是你,都是娘的孩子。”   年佐深听着这个夫人的话,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但是不可否认,他心里又安定了一点,“可是我没有记忆。”   “没事,你好好活着就行。”年母看向年佐深的目光满满是慈爱,“这是娘投胎前来看你一次,你别担心,娘求着那个老道士给你算过,过了十八岁那次之后,你会一帆风顺的,不会再有什么磨难。”   年佐深还想说什么,那个夫人一下子就消散了,他也一下子惊醒了。   “阿深,你怎么了?”炎遂看着明明在睡觉的年佐深一下子坐了起来,脸上的神色还有些奇怪,马上过去问他。   “我,我没事。”年佐深回忆着刚刚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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