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年佐深等到了结契那天,早早就醒了。突然发现,好像自从确定了两人要结契以后,年佐深就很少想以前那样睡到日上三竿了。   总是早早就醒了,因为早一点起床好像就可以早一点看见那个已经思恋了一晚上的人。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心心念念都是另一个人的时候,还有这样的作用吗?   年佐深今天起床,早早做好了准备,自己穿好了礼服,红色的喜服封耀眼,只是他不会束发,出来炎遂,其他人他脑袋上动手他也不习惯。   之前因为这件事讨论过好多次,最后年糕和年佐深两个人讨论一天,弄出来了一个有弹性的发圈,到时候让年佐深自己把头发梳高点,用发圈固定,再用发冠装饰就行了。   “小少爷,今天可要好好打扮一下吧。”年糕今天的时候,年佐深正在给自己固定发冠。那个发冠有些不听话的样子。   年糕就坐在一边看着,也没想上手去帮忙,这样的事情他见多了,她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去帮忙,但是年佐深是没有炎遂,就算自己披头散发也不愿意其他人来碰他的头发的。   时间长了,也都习惯了,出了炎遂,也没有其他人会想着要去试试看年佐深是不是会因为这个生气了。   年佐深好不容易把发冠弄到了自己脑袋上,“你过来干嘛?手里拿着什么?我觉得你不安好心。”   听到年佐深这话,年糕也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来来来,看看我给你带的好东西。”   笑容有些猥琐,年佐深脑子里开始有些不太好的联想,但是马上就摇了摇头,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也可能没有吧。   不过等到年糕把东西拿出来了以后,年佐深就确定自己想多了,他本来以为年糕会给他送避火图来着,现在看来,年糕还是有点节操的。   “这是现在最贵的了,要不是您今天结契,还是和炎遂,我绝对舍不得给你用,我可就这一盒。”年糕有点愤愤不平的。   看着那个小盒子,里面好像是面霜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年佐深之前看见过师母的保养品,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和炎遂两个大男人,还真的没有见过,了解过这些东西。   “你就偷着乐吧。”年糕有些心疼的挖了一块出来糊在年佐深的脸上,“这个可是珍珠霜,不仅贵,而且有价无市。”   年糕想给年佐深推开,但是被年佐深避过去了,“我自己来就好,不过你给我用这个干嘛?一次应该也看不出来什么吧。”   “哼,就是因为一次就有效果,不然我才不舍得给你浪费呢。”年糕心疼的看着年佐深粗糙的揉着脸,“你小心点,别浪费了,多的抹手上和脖子上。”   年佐深乖乖听话,他感觉到自己手揉脸的手感的变化,也就不排斥这件事了,到时候今天晚上炎遂应该会开心吧。   “好了,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年糕让年佐深站起来看了看效果,满意的点了点头,“哎,小少爷你其实算得上是被我带大的,只是那次受伤后就和我没有那么亲近了。”   听到年糕这句话,年佐深心头一跳,对上年糕的眼神,突然觉得对方好像睡眠都看出来了一样。   “小少爷,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小少爷,我都该谢谢你。”年糕对着年佐深笑了,“去吧,别让炎遂久等了。”   年佐深摆了摆头,把多余的想法都甩了出去,今天是他和炎遂期待了不知道多久的日子,不能被其他的事情打扰到。   所有事情都可以放放,明天再说。   上马的时候,年佐深想到炎遂教他骑马的时候。   “小少爷,腰挺直,不要晃,别慌。”   那个时候的炎遂,牵着马绳,明明比他矮了一大截,但是总是给他一种安全感,看见炎遂,年佐深就觉得自己安心了。   现在也还是这样,之前那些天度日如年,但是到了现在的时候,在这个路上,想到自己要去接炎遂,年佐深就觉得自己满心欢喜。   接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年佐深打头,后面一队的人跟着,年佐深已经出了庄子,最后一个人还没出门,年佐深看着前面,之前有些不安的的心,也渐渐稳定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年佐深有种预感,今天晚上过后,他会知道一些什么不太一样的事情,好像一个一直蒙着一层纱的东西终于要显示出真面目了。   路上年佐深是看着太阳一点点起来的,因为要从庄子骑马到镇子上,再从镇子上吧炎遂带回庄子上,要用的时间可能有点久。   出门的时候天还是暗的,年佐深他们出发的时候其实还是带着火把的,为了照面,等到了镇子上的时候,其实已经用不上火把了,因为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等年佐深到了炎遂的房子前,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这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突然就开始紧张了,这要怎么办啊?   有些呆愣的停在了门口。   “小少爷,快去敲门吧,新郎官应该等你等久了。”是年糕的声音,年佐深握了握自己有些虚汗的手,上前敲了门。   “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事?”   年佐深听见门拉开了一条缝,是李娟姐的声音。   “年佐深,想和炎遂成亲,结契。”   年佐深听见自己的回答,他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坚定和喜欢炎遂。   他之前一直只是不习惯炎遂的离开,还有期待啧结契,他其实没有感觉到紧张。但是今天,到了门口,知道炎遂就在这个房子里的时候,年佐深突然一下子紧张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但是感觉手心都已经湿了。   门就这样开了,没有其他的问题刁难他,年佐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人走了出来。   炎遂和年佐深是同款的喜服,“我也是你的新郎。”   年佐深听见炎遂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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