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沈丘第一次听到顾攸尔这个名字,是在各大娱乐平台上,第二次是从自己的好兄弟宋巍口中听到的。没见到人只见到照片的的时候,沈丘一直以为顾攸尔本人是那种长得雌雄莫辨,勾魂摄魄能吸人阳气的男狐狸精,要不怎么能把自家兄弟迷的颠三倒四了呢。    可现在看着包厢里的顾攸尔,沈丘感慨了一下,顾攸尔人长得确实有点东西,一张妖妖道道的脸,给人感觉却清正的要死,这身段,这气质,搁谁谁不迷糊。   因为要上镜的原因,顾攸尔极瘦,却又不是干巴巴的那种瘦,很像仙侠剧里的清冷师尊,单薄但很有力量,顾攸尔本人的脸比荧幕里小了一圈,精致且又有一种少年感,最绝的是顾攸尔身上的气质,明明穿着一身堪称性感的衣服,却丝毫不见魅惑之意,反而更添了几分清冷,加上顾攸尔本身自带的书卷气,很难不被他吸引。包厢里大都是各大世家的下一任掌权者,见过不少绝色,但顾攸尔身上独特的气质还是独一份。   只是美人现在的表情不大自然,看不出什么心情,反正绝对算不上高兴,宋巍的手伸到他腰间的时候,顾攸尔的身体僵了一下,宋巍感觉到,手紧紧搂住顾攸尔的腰,直接把人往怀里一带。   沈丘在旁边没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当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调侃道‘老宋,怪不得前段时间叫你也不出来,原来整金屋藏娇这一出呢,这么好看一个美人,你也舍得藏那么久。’   这种场合,富二代们都会带着自己的情人,这群富二代看看顾攸尔,再看看自己怀里的情人,一个是九天仙男下凡尘,一个是凡间普普通通一凡人,瞬间抱着就不香了,艳羡的朝宋巍道‘宋巍,你可真有艳福,这么一个美人跟着你’,还有其他想巴结宋巍的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顾攸尔听着这些话,脸越来越白。   宋巍的表情却渐渐晴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我家宝贝害羞,不愿意见人,我今儿带他出来,就是混个脸熟,大家以后看见他了多照顾照顾’宋巍变相的意思就是‘这是我的人,我罩着的’   宋巍之前秉持着‘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的原则,身边情人无数,来的也快,去的也快,顾攸尔还是第一个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还被正儿八经介绍给身边人的,大家看向顾攸尔的眼光带了几分郑重,心中暗叹,真是好本事,以宋巍的家世和能力,攀上宋巍基本就可以在帝都横着走了。   ‘好说好说,我们家最近刚好准备请一个代言人,不知道顾先生有没有兴趣’说话的人是宋氏的大公子,家里是做服装生意的,在国内是一个一线品牌,之前的代言人是一位亚裔超模,刚刚到期,顾攸尔最火的时候,资历和地位都不足以接到宋氏的代言,不过这段时间宋家想要打开外国市场,宋巍的舅舅主管海关出口这方面的事务,宋家正愁怎么攀上这层关系,要是宋巍看重的小情人接了他家的代言,到时候就好跟宋巍开口了。   ‘我不愿意’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顾攸尔出了声。   ‘不愿意就不愿意,你看上哪个代言了我砸钱也给你弄到手。’宋巍颇为豪气的开口,整的宋公子在旁边很是尴尬。    顾攸尔缓缓朝宋巍看去,目光里满是屈辱和绝望。   顾攸尔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感情,会害怕,会羞耻,会思考,那天宋巍要把他关起来,他是真的害怕了,害怕父母无人赡养,害怕自己从此只能作为一个禁脔活着,所以他屈服了,可是人总有一个底线,顾攸尔可以丢掉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在宋巍身下雌伏,可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作为一个妓子接受另一个男人的恩赐,这是丢掉了人的尊严,这对顾攸尔来说,比死还要难。   ‘我说,我不愿意,跟你有关的代言我都不接’顾攸尔一字一句地回道。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宋巍习惯了顾攸尔这几天的逆来顺受,忘了顾攸尔是一个脾性多么大的人,猛然一看顾攸尔敢拿话呛他,气就上来了。   ‘你不怕我关你一辈子吗’宋巍阴沉道。   顾攸尔坦然一笑,‘你要是不想得到一具尸体就随便吧。’   沈丘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朝着旁边的侍应生使眼色,去宋巍身边陪着,自己起身去拉顾攸尔,想把两个人分开。宋巍不买账,把顾攸尔朝肩上一扛,大踏步出了包厢。   顾攸尔积攒多天的郁气此刻突然爆发,他看挣扎不出宋巍的桎梏,一口咬上了宋巍的肩头。   鲜血顿时从宋巍的肩头流了出来,宋巍吃痛,威胁道‘再不松口,老子在这脱光你的衣服。’顾攸尔知道宋巍一贯不要脸,不敢真的拿自己的脸面去赌宋巍心底一丢丢的人性,当下松了口。   到了房间里面,顾攸尔开始死命挣扎,宋巍拿领带捆了顾攸尔的手腕,把人扔到了床上,顾攸尔的衣服材质轻薄,宋巍没两下就撕得一干二净。   宋巍拿起床头的避孕套就着上面微薄的润滑油,套在手指上朝顾攸尔的穴口开始搅弄,前戏未作足便直接捅了进去,整个过程中,顾攸尔一句话也没有说,嘴角咬的满口是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糊了一脸。   第二天宋巍醒过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去抱顾攸尔,发现顾攸尔身上的温度低的吓人,撩开被子一看,顾攸尔身下洁白的床单被染红了一大片,红的刺眼,这一幕冲击力太大,宋巍震惊了一会,他以为自己楞了很久,事实上不到一秒,他拿被子包好顾攸尔像一只豹子冲了出去,砸起了沈丘的门。   沈丘昨晚也带了自己的情人,折腾到很晚,此刻正沉醉在春梦里呢,门口咚咚咚的敲门声和宋巍的叫声把他惊醒,他还疑惑是不是外面着火了,打开门看到宋巍抱着一个人,身上全是血的场面,惊得像被人打了一棍站在原地。   宋巍着急大喊‘顾攸尔割腕了,你快去开车,不然来不及了。’沈丘反应过来,两个人飞速朝车库跑过去,一路把车开到最大码,把人送进了急救室。   宋巍失魂落魄的等在手术室门口,双手抱头,一派懊悔之意,沈丘看不下去,质问宋巍‘宋大少爷,您老人家到底干什么了,把人弄成这样。’   ‘我,不是我弄得,他自己挣开了领带,拿床头的水果刀割了腕。’   沈丘叹了口气‘宋巍,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放过人家吧,难不成真要把人逼死吗?’   ‘沈丘,我放不了手,我放不开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宋巍出身显赫,家庭却极其不幸福,宋巍父亲和母亲是政治联姻,父亲在军队供职,为人铁血严厉,母亲是一家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浪漫优雅,两个性格迥异的人结合在一起注定是一场悲剧,宋巍五岁那年,母亲终于忍受不了丈夫的不解风情,提出了离婚,之后将抚养权交给了宋巍的父亲,自己远赴国外。   宋巍从小和父亲在军队长大,父亲教给他怎样变得更强大,怎样打败敌人,唯独没有教给他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办。过去须臾年的时光里,宋巍第一次在顾攸尔这里感受到浓浓的挫败感。   宋巍现在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把顾攸尔当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放手。   沈丘为自己摊上宋巍这个朋友感到十分头疼,不同于宋巍,沈丘家里关系十分和谐,十岁前还没有弟弟的时候在家里简直无法无天,被骄纵的像个大小姐,家属大院的小孩打架的时候总被欺负,直到有一次宋巍看不过去了,一个人打倒了几个比宋巍还大的孩子,沈丘佩服的不行,从那个时候起,就成了宋巍身后的跟屁虫,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又一起出国留学。   小时候是宋巍带着沈丘打遍天下无敌手,两个人大了以后反了过来,宋巍不擅交际,沈丘没少给他收拾烂摊子,沈丘心里腹诽,再不乐意又怎么样,自己交的朋友跪着也要交完。   ‘我去跟他聊聊吧,就你这个脾气,要是他一醒看见的是你,估计恨不得再死过去。’   ‘谢谢你,沈丘’   沈丘拍了拍宋巍的肩头,‘不用谢,谁让你是我兄弟。’   宋巍朝他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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