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看的见的碎玉:
“我的意思是……”广浩司哑着嗓子,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永远记得广镇在得知自己是被人抛弃的孩子时的场景,他看着广镇缩在角落里,他看着广镇在家里从以往的随意洒脱变的拘谨。
父母对广镇那阵子的照顾他同样也看在眼里。
但从他这些年从蛛丝马迹中查看的信息中发现,父母的这个案子跟广建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按照广镇的性子,若真被他查出了什么,难保广镇不会亲自动手替父母报仇。
那是是广家现任族长,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让人靠近的。
再者广镇之前都是接手着广家的边缘事业,只是最近因为一些事才被广建义临时调回来守墓,也因此他才有空见了广镇一面。
他知道广建义把广镇放在身边为的就是不想让他查以往的事。
要是被广建义发现广镇在调查父母去世的事,就算为了自保他也会对广镇下手。
“行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广镇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恨与失落。
他以为广浩司是把他当家人看的,他以为他可以帮的上广浩司的忙。
原来只是他以为吗。
他的身世一直是他心中郁结,现在连广浩司也要抛弃他了。
广镇心里实在烦躁,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了烟盒,正准备点火吸烟,身旁男人修长的手顺走了他手中的烟。
身旁男人蹙眉看着他,“吸烟对身体不好。”
这话一出直接给广镇气笑了,“你自己都抽烟凭什么说我?”
说着广镇干脆不理广浩司手中的那盒烟,自顾自从他习惯的裤子口袋中摸到了个小方盒,手背处擦过男人紧实的大腿,飞快带出了那盒东西。
东西拿出了,也出乎了广镇的意料之外,是盒薄荷糖。
“我最近在戒烟。”广浩司淡淡解释着。
广镇皱着眉,烦躁地将东西抵还给了男人,他不想再跟他纠结刚刚的问题了,转身想走。
知道他要走了,广浩司忽然冒出了句题外话,“你刚刚忘让老板找钱了。”
忘找钱了?!!
广镇的步伐顿了顿,随即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随即感到心痛。
他忍着肉痛朝身后的人道,“我那是故意的!”
等走到大约广浩司看不到他的地方后,广镇立即调转方向绕路回了那家餐厅。
老天保佑,希望餐厅老板还记得他。
看着广镇离去的背影,广浩司攥紧了手中的烟盒,广镇的安全绝不能出现差错。
——
广镇走后,东芯颜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了家。
但这次东芯颜不能随心欣赏风景了,她在试微信小号的密码。
到家后女孩第一件事就是闭着眼摊在了床上。
给搭讪她的人微信小号是她常用方法,自从进入大学后她便能碰到不少找她要联系方式的。
她又不会拒绝人,索性创建了一个小号,因为压根不关心有那些人加了这个号,所以设密码的时候也没刻意记。
东芯颜甩开手机哀嚎了声。
她试了一路了,把以前所以她能想到的密码都试了个遍,就是没找到密码,不过,密码没找到,她倒是发现了另一样东西。
东芯颜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么多年了,她居然才发现自己晕车,早知道就不在公交上试密码了。
头晕的感觉又上来了,女孩干脆闭眼休息。
广禀之前一直在学校,东芯颜早已习惯了周末一人安静地在家不开锅灶,现在胥杨来了倒是接替了广禀不在家时做饭的空缺,虽然只是白水面。
当女孩拿着手机看着餐桌上的面条时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真不是才来这里的吗?”
胥杨不否认,自顾自进厨房拿了餐具,“这里灶火比柴火方便多了。”
他自有记忆开始便是孤身一人,平日里若不是自己动手,那他还真就饿死了。
胥杨虽是一直守护玉佩,那段时间就算他是玉佩主人也不为过,但他知道自己身份,后来玉佩不出所料异变了认了东芯颜为主后,他才开始保护东芯颜。
没成想玉佩到她哪儿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东芯颜也不再自讨没趣,低头吃着碗里的面,心里却想着茶馆里的事。
“对了,广禀说墓的地址找到了。”慕然胥杨来了这么一句。
闻言东芯颜意外地抬起了头,“找到了?”随即联想到广建义想让她进墓的事。
“他怎么没跟我说?”
胥杨倒也没瞒着女孩,一边吃着面一边解答了她的疑惑,“他不想让你知道。”
“为什么?”疑问接踵而至,东芯颜从没想过,自己会跟一块玉牵扯不清关系。
她不理解广禀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也不理解既然广禀说了,胥杨还会把这件事告诉她。
“不知道,也许是不想你记起之前的那些事。”男人回答的坦诚,末了他还接了句,“这里汤饼的味道没家里的好吃,就是细盐好。”
“汤饼?”
“就是你碗里这个。”
东芯颜愣了愣,没跟上男人的思路,胥杨的淡然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想到胥杨违背了自己答应的事居然还能这么坦然。
“你答应了广禀不告诉我?”
女孩用筷子搅着面味同嚼蜡,胥杨如此不守信用那碎玉放他哪儿也不见得有多安全。
还有广禀,若是真不想让她知道的话那进墓也不一定会带她去了,难不成真要找广建义?
关于广建义的为人东芯颜一点都不了解,她心里没底。
“没,”胥杨顿了顿,咽下口中食物后才接着道,“他心里清楚,这件事只要让我知道了,就会告诉你,但没我碎玉他们大概率找不到。”
这个反转出乎东芯颜的意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女孩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你知道这么找碎玉?”
胥杨的面快吃完了,咽完最后一口,他才回答了女孩的问题,“不知道。”
“不知道他们还依赖你?”
对于东芯颜的疑问,胥杨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有些气绝,“我说过,碎玉只有我们能看到。”
说这话时广禀在湖边的提醒在他耳边旋转。
他不信广禀说的,玉佩只有他和东芯颜才能看到,至于广禀,他应该是在玉佩被摔碎的瞬间被波及到的吧。
况且,就算广禀自己能看到碎玉他也无法鉴别哪些是他们修复碎玉这些年所受到的龟裂,能做到这个的,只有他。
对于胥杨的话,东芯颜表示不信,“我们公司就有个同事能看到,据我所知,她父亲也能看到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