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离家出走
慕媱这才知道她到底说的是谁,顿时气恼地咬着牙说了一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花怜这一副随便你的模样,真是让人看着来气。
看她微微扭曲的脸,显得如此面目可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阴毒的像蛰伏在黑暗之中等待机会的毒蛇一样,脸长得清纯好看又如何呢?还不是有一颗最毒妇人心。
花怜摇头,系统却在脑海中拍手鼓掌叫好,“打得好!真是解气!你看慕媱那个女人,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只感觉到好笑:你刚才生气的时候鼻子也歪了。
这一下系统不高兴了,“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件事情没完我告诉你!”
“得得得。”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机会呗。”
“她不肯解绑,你也带不回去啊!不带回去半成品,怎么订她的罪?根据时空法律来说,必须得要有物证证据的前提下,才能扣押人回去啊。”
花怜听了心里也直犯愁,没想到系统接下来又给她来了一个晴天霹雳,“而且我发现这个时空已经有些扭曲了。”
她神色大变,赶紧观测了一下,可是她毕竟是个人类的躯壳,根本没有系统来的灵敏,“我怎么没感受到?”
“因为扭曲的还不是很大。但是确实因为慕媱的到来,这个世界发生了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像是刚才那个叫做景琼的女孩子,按理来说她应该不会遭受这个磨难的,都是因为慕媱的出现才大乱了她的生命轨迹。”
花怜无语,“那岂不是还要修复崩坏的世界?”
“是啊,让所有人的命运回到该回去的轨道上去,不能受到慕媱的影响。”系统说完,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看你有的忙喽!”
花怜:好想拆了它。
她极力忍住不文明的词语,默默地在心里发泄了一通。
傍晚时分,学生们都陆陆续续地回去了。兴许是今天她的那一拳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她们几个人居然没有找她的麻烦。花怜顺利坐上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晚上,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忽然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就接了起来,“喂?”
“那个,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打电话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明面上的‘父亲’。一向沉稳冷漠的他,意外的让花怜在电话里听出了他的惆怅,“其实,我的儿子他离家出走了,就在刚才。”
“……”花怜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手机,没错啊,确实是这个号码。可是他儿子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打电话向她汇报?
“原因是他不肯接受家庭教师的辅导。我跟他谈过了,他说只要你。”电话那头,他表情堪称是愁云惨淡,很是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所以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请问你能……”
话还没有说完,门铃也响了。
他顿时不说话了,花怜只好拿着手机去开门,直接楞在了原地。原来门外站的人,就是安腾。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和裤子,脚下是室内拖鞋。
身子看上去单薄又可怜,可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便转而对电话说,“你儿子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知道,因为他跟我说过了。”男人叹了口气,“我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可能接下来的几天他会借住在你那里,还请你多多担待。”
花怜目瞪口呆,什么叫多多担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多多担待?她难不成还要洗干净了躺在床上和他坦诚相待?
安腾只看了她一眼,就径直走了进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花怜果断挂掉了电话,气势汹汹地跑到他面前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干什么跑到我这里来?”
安腾懒洋洋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柔软的头发蓬松的像奶油蛋糕一样,“没什么,就是和老爸吵架了。”
“因为什么?”
“因为他给我找了家庭教师。”
花怜差点吐血,“就因为这个?你辞退不就好了?”
他听到这话,盯着她不说话。花怜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蠢话,那个男人在上位者的位置上坐了多年,怎么可能会容忍别人反抗?他这个小胳膊肯定是拧不过大腿的。
“所以你就逃到我这里来了?你家大业大,房产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这里!”拜托,这个房子她都没习惯呢,他就急着收回了?
“想太多了,单纯的是因为跑到其他地方,他会抓我回去而已。”安腾掀起唇角笑了笑,露出了俏皮可爱的虎牙,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烟火气,“而你这里,他不敢来。”
所以压根就不是冲着这个房子来的,是冲着花怜来的。
花怜顿时感觉自己被利用了,没好气地拉起他,却怎么也拽不起来。安腾坐在沙发上纹丝未动,“我不管,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了,请多指教了姐姐。”
“姐姐你个头,赶紧给我滚!”
“这个房子还是以我的名义买的呢。”
她默默地停顿了两秒,这才无可奈何地松开了拖拽他的手。行,有钱是大爷,你牛!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妙龄少女,“你住在这里可以,但是不准进我的房间,二楼给你住,一楼的房间归我。”
“行。”他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地起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哦对了,我跟老爸说,家庭教师,我只要你一个。”说完恶劣地笑着上楼了。
花怜深呼吸一口气,忍住了自己想要追上去一顿锤的冲动,“有钱是大爷,有钱是大爷……寄人篱下,忍忍算了。”
家庭教师?行,就当是偿还债务了。
他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而已,功课能有多难?但是这个想法,在第二天就被现实啪啪打脸。她瞪着眼前的书本,几乎要烧出一个洞来。
旁边的安腾无所事事地转着笔,一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色逐渐难看。
“会了吗?姐姐。”
这都是什么鬼画符?花怜手都在颤抖,现在的高中生学业都这么难了吗?她连题目都看不懂,要是放她去考试,可能只能答上来自己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