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神奇的碎玉
  “你就是主人。”   胥杨声音清凉,却还是重复着刚刚的话。   “不是,大哥咱讲点理好不好,你虽然救了我,但我真的只是个孤儿,我谁都不认识!”   东芯颜欲哭无泪,这人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他虽救了自己,但刚刚他厌恶她的神情她可记着。   胥杨哑言不知从何讲起,定定地看着身边的女孩心中复杂。   她还是一如以前般艳丽,只是衣服简单的配色终是不比往日她爱极了的艳红。   她眼光很好,红衫衬玉肤,可红色也是腥风血雨是人血,是人命,她怎能如此自私。   怀念、痴迷、无奈、憎恨......   男子盯着东芯颜神色复杂,让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心虚到无处遁寻,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终于女孩耐不住他的目光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从宁国穿越来找主人的,你就是主人。”胥杨看着东芯颜的面孔认真道。   他虽觉得东芯颜德不配位,但玉佩认定的主人不是他能改的。   东芯颜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口,将脸埋在手中不想看他,闷声道,“你真找错人了。”   宁国?穿越?这么可能,要不是看这人救了自己,东芯颜都快觉得他是不是得了妄想症。   男子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碎的不成形的玉,“你可认得这个?”   东芯颜怏怏不乐抬起头看了眼男子手中的东西随即又埋下了头,“那是什么?”   一块碎了的石头,虽说好看了些但她对这些没兴趣。   “东芯颜,只有主人才能看见这个。”胥杨目光深沉,他看着已经快将自己缩成团的东芯颜强压心中疙瘩目光依旧坚定。   他世代守卫玉佩主人,怎会认错她。   “这么可能!”女孩刚想争辩,却发现胥杨身后出现了一抹身影眼前一亮,站起身,“小,咳,广禀,你也在这儿?”   自从三年前丢失了部分记忆后广禀便开始不愿自己喊他小禀了,她不知为何却还是顺了他心思。   “嗯,路过。”他已经大学了,下颚线初显颇有棱角分明的意味,但东芯颜总还觉得他是个孩子。   广禀随即想到了什么紧张地在女孩身上打量,“你没事吧?”   他五官立体,此时正身着校服让他的青春气息仿佛自带阳光,暖洋洋的,他从小便一直是人群中的焦点,就连看着他长大的自己都不能对他的容貌免疫。   可惜,这么好看的孩子也被父母抛弃了。   “没事啊。”脑子跑路的东芯颜自动忽略了广禀焦急的神情,也丝毫没想过广禀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悄悄藏起了受伤的小臂。   她不想他担心。   “你受伤了?”   好吧,还是没躲过他的视线。   东芯颜已经随意包扎好了,广禀不可能再拆开查看,但他看着女孩虽用衣服包裹着却还渗血的伤口心疼。   “你也在这儿?”最终是胥杨打破了三人间的沉默。   广禀撇开了眼,不想看他,却没否认。   他不想让胥杨找到东芯颜,不过眼下看来之前的费力遮掩终究是一场空。   “你们,认识?”东芯颜一头雾水。   广禀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对孤儿院内的其他孩子都不亲近,记得小时候就算是自己也是好久才跟他熟悉,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嗯。”广禀微微颔首,他不想瞒她。   “对了,你能看到这个吗?”说着东芯颜指了指胥杨手上拿着的那块碎石。   正好他来了,那就能顺便向胥杨证明他说的信不得。   “能。”广禀看了眼胥杨手上的东西直言不讳。   “是什么?”   “一块碎石。”   他淡然的声音却让东芯颜颇为得意,“看吧看吧,我就说这玩意大家都能看见,你别想道德绑架我。”   “道德绑架?好新鲜的词。”   胥杨苦笑,他也不知广禀为何能看见。   东芯颜一脸不屑,新鲜?这词几年前就在网上盛行了。   胥杨没管东芯颜的反应,将手中的碎玉抛给了东芯颜,“这次我救了你,这先放你哪儿帮我保存一下,就当是为我救你还债了。”   说罢他直接离开亭子,不给东芯颜拒绝的机会。   这碎玉本就是她的东西,放她那儿无不可。   一阵子后广禀也出去了,东芯颜知道他俩认识,也就应了广禀会等他回来。   湖面上几只游船上搭在着三三两两的客人们,靠近岸边记束简单的荷花装点湖面,敷衍也好看。   两个好看的男子一同赏湖,自是吸引了不少年轻姑娘的目光,想搭讪的姑娘们却见两人满脸严肃,自知这时候上前是不识趣只得悻悻在远处欣赏着。   广禀明明欣赏着秀丽的风景,心却堵得慌。   “她没错,不该因为善良活在内疚里,那些祸事我替她承担。”   “你承担不起。”胥杨咬牙切齿。   就是因为他百姓才会遭此劫难,但能解决灾难的只有玉佩的主人。   “你是怎么能看到玉佩的?”提到玉佩胥杨想到了刚刚的事。   玉佩世代只有主人能看见,他是如何能看见?   广禀默然,只是看着平静的湖水淡淡提醒道,“能看见这个的不止我一个。”   顿了顿见胥杨再没开口干脆转身离去,只留下胥杨愕然在原地。   回到亭外,女孩正嬉笑着逗玩着公园里一些流浪猫,有时没注意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她爱极了这些流浪的小动物,总觉得它们跟她一样都是被家人遗弃。   她是因为善心才引起的祸事,内疚也不该让她承担。   善良没有错,到底她也不知道会引起这场灾难。   正在逗猫的东芯颜余光看到了亭外的广禀,正高兴地想喊他进来却总感觉他身上流露出与同龄人不一样的成熟。   见只有广禀一人回来了,东芯颜忍不住询问:“你回来了?胥杨呢?”   “他走了。”他定定的看着她半响都没任何表示。   东芯颜被看的红了耳根,强装镇定,拿着东西拍了拍他,“看什么呢,回家了,天都快黑了。”   广禀回了神,顺走了她手里的东西帮她拿着,而后默默跟在她身后。   “去医院吧,看下伤口。”   东芯颜不知道广禀为什么没问她伤口的事,但她总归是松了口气。   她不知要如何跟广禀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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