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殷氏之女
用过晚饭后,天还没有大黑,凤雨汀大发了萍儿去自己在后院里转转,挑挑院子。
凤雨汀独自一个人做在亭子中的石凳上,等待着夜的到来,现在反而到不想睡了。
微风轻轻的拂过面颊,很舒服的感觉,凤雨汀幻想着雪梅如果在这里,她会做什么。无意间凤雨汀看到小湖边石子路旁边心心点点的空地,在这里种些花也是好的,可以将这些地方利用起来。
雪梅出生沐雪族,虽然不会医术,但也识得一些草药,闲暇的时候雪梅会买些花和草药回来制作成香粉,胭脂什么的或托人出去卖,或笼络一些夫人们。
女人们大多都喜欢这种东西,有些出手阔绰的将军夫人,什么东西也都敢送。
雪梅从来没有自己种过一束花,一株草药,凤雨汀倒是想试一试反正这十几年也没有什么事可做。
凤羽族的雪梅此刻也正坐在窗户边,看着天边仅剩的那一抹红霞让夜幕吞噬,雪梅铺开一张白纸,一笔一笔写到,雨汀,今日你就已经进了孤城了吧,希望你过的好吧。或许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保护,外人见不着你,你也叫不到外人,或许就能避免很多事端吧。
雪梅叹了口气,将白纸从镇尺下抽出,靠近蜡烛那橘色的火苗,顷刻间一纸娟秀的字体化为灰烬。
俩个最亲近的人,此时都坐在月夜下,思绪万千。
凤雨汀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时隐时现,不仔细凝神听着又并没有任何响动,凤雨汀离开警觉了起来,起身慢慢的退向亭子的柱子,背靠着柱子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周围无一点活人的气息,远处的草从中偶尔发出一阵虫叫,听得人毛骨悚然。
突然间银光一闪,凤雨汀吓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一把泛着阴寒白光的匕首与她白皙的脖颈只间隔那么一点点距离,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把匕首的寒意,她感觉不到背后那人的呼吸声,:“阁下,在下……可有……得罪您的地方?”
“没有。”背后鬼魅般的飘来俩个字。
“既然没有,阁下不妨好好……有话好好说。”凤雨汀呼吸也已经变得紊乱,语无伦次地说到。
那人“咯咯”一笑,很爽快的回答道:“好啊。”
话音刚落,那把匕首边消失不见,凤雨汀腿一软,靠着柱子滑下,瘫坐在了地上一动不敢动。
“你这胆子和你这年龄倒是一样小。”不在从何处飘来一句话,满满的玩味,凤雨汀只能听出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完全判断不出整个人的所处方向和距自己的远近。
“在下自幼未曾于人结怨,在下与阁下更无冤无仇,阁下籍何以至此?不如出来一见,若有所需在下也好想办法。”凤雨汀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朝着空中道。
“这墙内就你们俩个人,这想必就是孤城了,丫头,你耳力不错。”大概三十步外一黑衣女子,踱步走来。
凤雨汀想咬紧牙关,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毕竟一直坐在那里,有一点丢人。
来人仿佛早已经看破凤雨汀的小心思,讥笑凤雨汀道:“起不来就在那儿坐着吧,就这样就把你吓着了,一把匕首而已!真是没出息,说说吧,你是哪家的大小姐,身娇肉贵至此。”每一句话都有莫名的压抑感,让凤雨汀冷汗直流,让人感到敬畏。都在地面站在却感觉对方高高在上,都在说话却感觉她在发号施令。
“小女凤羽族人,穷乡僻壤之地罢了,不过,阁下是何人?”风雨汀死死盯着那黑衣女子不敢松懈半分。
生怕下一刻把命也丢了。
大魏这些年虽一直与周围各国相安无事未曾发生什么大战但国内也并不太平。各皇子渐渐长成,却未曾册立太子,几位皇子都对太子之位势在必得,各自为政,结党营私,相互攀咬。
朝中大致分为四股势力,分别支持大皇子温徽、二皇子温康、三皇子温通三派和誓死效忠陛下一党。随随便便拉个人出来都有可能想置你于死地。
那黑衣女子抚了抚石凳上的灰,翘着腿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凤雨汀开口:“殷莫漓。”
殷莫漓这三个字,纵横江湖十数年,真正见过殷莫漓和比较熟悉殷英璃的只有两个极端:琉璃官曾经近身的下属和权力的最顶端,风雨汀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必竟通这种事情是人生第一次,只是在那死盯着殷莫漓看。
“我脸上可有异物?“盯的殷莫漓都怀与开了是否是自己的问题。
“没……没。”风雨汀尴 尬地址了扯嘴角,立刻将光游离到别的地方,时不时快速扫过殷莫漓。
殷莫漓让她逗笑了,拎莱般把殷莫请从地上拎了起来扔到了石凳上,疑问道:“几岁个小娃娃怎么和个面瘫一样,不怕把自己硬生生憋坏了,你们凤羽一族不是号称什么身轻如燕……着一本正经的态度,你貌似一窍不通?”
“劳您挂……念,您若是无事您还是离开吧,孤城女不能见人。”又经这一遭,凤雨汀觉得背后凉嗖嗖的,冷汗早已打湿后背的衣衫,“殷宫主!请您为大魏百姓着想!为大魏国祚着想!”
殷莫璃这三个字,凤雨汀也不至子一无所知。
世人称琉璃山之主为琉璃之主,只是有些时候当着人家的面如此称呼有点不太妥当,好在琉璃山上有个琉璃宫比较出名,历代琉璃之主大都居此,索性在一些场合需要虚与尾蛇时就称——宫主。
“宫主?是吗?江湖上不是该传殷莫漓死了吗?我说我是我就是吗?”殷莫漓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死”字咬得极重,对于殷莫漓未说琉璃宫一战,败给尹秋冉是她此生最大的污点和最不堪回首的过往,“疏璃早已易主,哪还有什么殷宫主。”
“您的武功,很强。”凤雨汀吐需了一句真心话,生死被别人捏在手心的感觉直的很难受。“呵呵, 经此一役,昨日之颠己是昨日。小丫头,站上神坛永远比跌落后还能话着简单地多,可惜本座……”
殷莫璃突然向凤雨汀出手,拽着凤雨汀的手腕,殷莫漓出手凤雨汀避无可避,只能任由殷莫璃一丝内力进入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