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苏夏醒来是在第二天的早晨。   那时,梅邵已经离开了,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屋子中还有残余的余香。   苏夏醒来之后就哭了,哭的很伤心。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一个人为她付出了这么多。   她赶快收拾好了自己,出门。   苏夏想要在无间涯仙门口等悠扬。   她想要在悠扬回来之后,可以立马见到悠扬。   她等了很长时间,也没等到悠扬。   从早晨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晚上,夕阳下山。   这时阮池来了。   阮池说:“小师妹,你怎么在这里?不去训练吗?”   苏夏说:“哦,我要等师尊,回来。”   苏夏现在已经想起之前的所有事情了,她也知道阮浦和阮池长得很像。   既然她凰锦都可以重生成苏夏回来,为什么阮浦就不会重生成阮池回来呢?   世界上相像之人许多,有阮浦和阮池如此相像的,苏夏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苏夏还是有些拿不准,如果阮池不是阮浦,就这样冤枉了人就不好了。   所以,在没有完全确定的时候,苏夏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的。   如果,阮池真的是阮浦,苏夏还想看看,阮浦接下来有什么动作,有什么目的的。   阮池也在苏夏的身旁坐下,对苏夏说:“小师妹,你等了一天了吗?要不回去休息一下,我在这替你等,如果悠扬长老回来之后,我会去通知你的。”   苏夏拒绝道:“不,不用了,我在这就好了,师兄可以先回去。”   阮池说:“那我还是和你一块等悠扬长老吧。”   苏夏无奈,只能答应道,“哦,好的。”   他们二人等了一会。   苏夏问阮池,“师兄,你之前是哪里人氏啊?为什么会来无间涯拜师呢?”   阮池正在思考,没有立马回答苏夏。   苏夏以为阮池不太愿意回答。   苏夏自己先开口说:“我是临沂人氏,来无间涯是因为,在我小时候,有两个算命的道士,他们说……”   苏夏的思绪回到自己刚出生的时候……   临沂城最富饶的人家就是苏府了,苏府小女儿的满月宴也办的比寻常人家的大,因为他们宴请的是整个临沂城的人。   上到官宦世家,下到平民百姓,都被宴请在内。   那日悠扬和梅邵也是算好了日子前去参加宴会的。他们二人同穿白衣,庆祝苏夏的百日宴,迎接未来可能到来的种种不幸,也埋葬之前的爱恨纠葛。   他们二人站在街道上,听闻满月宴宴请全城,皆感惊讶。   梅邵道:“苏家很厉害啊,宴请全城,大手笔啊,她也算是投了一个好胎吧。”   “算是吧。”   “就是不知道他们要宴请全城是怎人,是怎么个宴请法呢?”   那路人答:“只要去城内任何一家酒肆客栈吃饭,都不要钱的。”   梅邵抱拳答谢,“这样啊,多谢兄台。”   那人摆摆手走了。   “悠扬,我们走吧。”   “好,去找个距离苏府近的客栈。”   梅邵打趣道:“我就知道,距离苏府近,可能看到她,对吧。”   悠扬打他一下,“知道你还说,我不要面子的吗?”   梅邵笑笑,他们二人继续往前走,在一家距离苏府近的酒楼坐下。   客人们正在谈论苏府的满月宴。   “苏府也真是大手笔啊,小女儿满月就请了全城人。这要是日后两个女儿结婚又该是什么样的场景?”   “那肯定会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苏家经商这么多年,赚的全都是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血汗钱,求我们这些老百姓吃饭又怎么了?这也不过是用我们自己的钱吃饭而已。”   “兄台说的极是,这几年苏家生意越做越大,指不定手里有几条人命呢,黑心钱肯定多的数不过来…”   ……   悠扬听到觉得好笑,苏家宴请他们,是想要和他们一起分享这些喜悦,却被有心之人,说成是黑心钱。   人心就是这样,所有人都看不惯你比他好,所有人都希望你倒大霉。   人心隔肚皮,悠扬也无法判断他们是对的还是错的。有些对错,不能用眼睛来观察,要用心来感受。   所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抱着襁褓中的女儿,走进来,“多谢各位赏脸参加今日苏某女儿的满月宴。”   那些人又立马换了个脸色。   ……   梅邵拉起悠扬,他们二人来到苏老爷面前, 梅邵说:“苏老爷,我们二人是无间涯的弟子,专修命理,相术。可否让我二人为小姐算上一卦,也算为小姐祈福,报老爷的一饭之恩了。” 苏老爷大喜,“好好好,我苏某女儿日后定会是个千金之体。” 梅邵佯装算命的样子,闭眼片刻,后又睁开,“苏老爷,我看到小姐日后有些坎坷。” 苏老爷日常待人温和,也不曾亏待过谁。绕是性格再好的人,在女儿的满月宴上听到这话,也会有点不快,“苏某女儿日后是否坎坷也不需要二位评判。” “苏老爷莫恼,我算到苏大小姐一岁时不小心打碎一个花瓶,所以右手手腕上有一个疤。” 确入梅邵所说,苏家大小姐苏春右手手腕上有一个疤。 苏老爷开始担忧起来,“那这怎么说?” 梅邵看着达到目的了,暗笑,“小姐命格不太好,日后有些多灾多难,需得到十七岁时去无间涯修行。拜入悠扬长老门下,这悠扬长老,会是小姐日后的贵人。到时不仅小姐日后命途顺达,而且她的家人也无灾无难。” 听到命途不顺,苏老爷便有些急了,“那这无间涯是什么?我未曾听过啊。” “老爷莫急,这无间涯老爷日后定会知道的。” 梅邵一直在与苏老爷谈话,期间说的话或真或假。悠扬也不反驳,他知道梅邵这样都是为了自己,他一直在看苏老爷手中抱着的婴儿。 苏老爷也注意到了,低头看自己的女儿,正对着悠扬笑,口水都流了下来。 悠扬道:“苏老爷,我可否抱抱千金?” 苏老爷看着他不像是坏人,笑着说:“哈哈,我这女儿看着你笑呢,来…”小心地把女儿递给他。 悠扬接过,问:“她叫什么名字?” 答:“苏夏。” 悠扬看着苏夏笑笑说:“苏夏…是个好名字。” “哪里哪里,要感谢苏老爷让我们来参加。” 悠扬把苏夏还给苏老爷,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苏老爷,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二小姐的。只有这个玉佩还算拿得出手,就把这个送给二小姐了。” 苏老爷也没有推辞,收下了玉佩。 “苏某今日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照顾不周,还望海涵。” 悠扬梅邵二人弯腰做揖。 …… “嗯,就是这样了……” 苏夏讲完故事,看着阮池,期待着阮池讲出自己的故事。 阮池说:“我?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和你说,有些太复杂了吧。” 苏夏:“没事,我想听。” 阮池:“我……” 就在这时从远方传出来一个声音。 “想听什么?” 苏夏一看到来人就立马站了起来。 只见悠扬身穿了件暗水绿朵花蔓草纹锦直裰,腰间系着暗橄榄绿师蛮纹锦带,留着长若流水的发丝,眉下是明亮的眸子,身材结实,真是温文尔雅。 苏夏立马跑到悠扬身边,抱着悠扬的胳膊,“师尊,你回来了。” 悠扬:“嗯。” 阮池也站起来,眼神微冷,向着悠扬弯腰行礼,“悠扬长老。” 悠扬径直走过阮池的身边,也不看阮池,只是冷冷的答应。 悠扬和苏夏走了,只剩下阮池一人还留在原地。 苏夏和悠扬在回去的路上,苏夏就说了:“师尊,我都知道了,我一切都知道了…… 我小时候,你就来找我了……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抱着襁褓中的女儿,走进来,“多谢各位赏脸参加今日苏某女儿的满月宴。” 那些人又立马换了个脸色。 “哪里哪里,要感谢苏老爷让我们来参加。” …… 梅邵拉起悠扬,他们二人来到苏老爷面前, 梅邵说:“苏老爷,我们二人是无间涯的弟子,专修命理,相术。可否让我二人为小姐算上一卦,也算为小姐祈福,报老爷的一饭之恩了。” 苏老爷大喜,“好好好,我苏某女儿日后定会是个千金之体。” 梅邵佯装算命的样子,闭眼片刻,后又睁开,“苏老爷,我看到小姐日后有些坎坷。” 苏老爷日常待人温和,也不曾亏待过谁。绕是性格再好的人,在女儿的满月宴上听到这话,也会有点不快,“苏某女儿日后是否坎坷也不需要二位评判。” “苏老爷莫恼,我算到苏大小姐一岁时不小心打碎一个花瓶,所以右手手腕上有一个疤。” 确入梅邵所说,苏家大小姐苏春右手手腕上有一个疤。 苏老爷开始担忧起来,“那这怎么说?” 梅邵看着达到目的了,暗笑,“小姐命格不太好,日后有些多灾多难,需得到十七岁时去无间涯修行。拜入悠扬长老门下,这悠扬长老,会是小姐日后的贵人。到时不仅小姐日后命途顺达,而且她的家人也无灾无难。” 听到命途不顺,苏老爷便有些急了,“那这无间涯是什么?我未曾听过啊。” “老爷莫急,这无间涯老爷日后定会知道的。” 梅邵一直在与苏老爷谈话,期间说的话或真或假。悠扬也不反驳,他知道梅邵这样都是为了自己,他一直在看苏老爷手中抱着的婴儿。 苏老爷也注意到了,低头看自己的女儿,正对着悠扬笑,口水都流了下来。 悠扬道:“苏老爷,我可否抱抱千金?” 苏老爷看着他不像是坏人,笑着说:“哈哈,我这女儿看着你笑呢,来…”小心地把女儿递给他。 悠扬接过,问:“她叫什么名字?” 答:“苏夏。” 悠扬看着苏夏笑笑说:“苏夏…是个好名字。” 悠扬把苏夏还给苏老爷,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苏老爷,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二小姐的。只有这个玉佩还算拿得出手,就把这个送给二小姐了。” 苏老爷也没有推辞,收下了玉佩。 “苏某今日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照顾不周,还望海涵。” 悠扬梅邵二人弯腰做揖。 还有三百年前…… “阿凰,前面就到河边了,有许多人在放河灯了,很热闹呢,我们快去看看吧。” “呃…好。” 凰锦边回答他,边扭头看阮浦。 阮浦一个人黑着脸站在原地,也不去追他们二人,也不去其他地方就在那站着。 悠扬知道凰锦在扭头看阮浦,就对她说:“放心,阿凰,阮浦公子那么大一个人,不会走丢的,他过会儿就会追上我们的,我们快些去河边吧。” 闻言,凰锦就不再看阮浦了,专心跟着悠扬往河边跑去。 阮浦看到凰锦不再看自己,就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悠扬别怪我心狠了,凰锦可不是你能碰的起的。 阮浦转身向后走去。 悠扬和凰锦一心往河边跑,原来注意阮浦已经离开了… 凰锦看着河边的这么多人,不禁感慨道:“悠扬,这好多人啊。” 凡人还真是念旧啊,亲人的死去,不正是一种解脱吗,从这个令人忧伤的凡尘解脱。 “是啊,放河灯是中元节的一项最重要的习俗。相传,放河灯是普渡河中的孤魂野鬼,他们死后想投胎托生,却又找不到投胎之路,这时如果有一盏灯,就可以用它照着,找到转世投胎之路。” 悠扬看到凰锦那么认真听自己说话,感到很开心,“放灯是一件善事,它代表了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亲人的一种挂念,一种相思之情。” “啊,这样啊…那悠扬你有什么想要挂念的亲人,或者想要相思的亲人吗?” “我…” 悠扬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二人来到卖河灯的小贩前。 悠扬拿着一个河灯,对她说,“既然来了,我们也去放一个河灯吧。” “好啊。” 悠扬拿起小贩递给他的笔。 凰锦头朝悠扬的方向看,她想看看悠扬写的是谁的名字。 悠扬看着她的动作,笑了一下,“怎么还想偷看呀?” “我想看看,你挂念的那个人是谁。” “是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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