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牡丹仙子
顾诺安醒来后头晕脑胀,看着眼前完好不缺的档案馆一时间让自己觉得刚刚的一切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可在仔细一看档案馆的陈列和刚刚有所区别。
看见海未笙不在身边,心口一紧,有些慌地喊了出来:“海未笙,你在哪?”
听见师父的呼喊,海未笙只好放弃取出这个泛着蓝光的盒子连忙飞下去。
“师父,你醒了。”海未笙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嘻嘻地问候着。
“你去哪了?”顾诺安心中一种恼怒,但更多的是慌张,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哦,我刚刚无聊地随便参观了一下档案馆,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见有点好奇。”
“这样,那刚刚的怪物都死掉了?”
顾诺安这才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哪些凶猛的藤蔓确实不好对付,海未笙是怎么将自己一起平安的带出来的?
海未笙眼神躲闪了一下:“刚刚藤蔓不知为何自己却去,我也能侥幸将师父带出,不然我二人今日可就得葬身在里面了。”
顾诺安没有迟疑,转世探寻这档案满是荆棘包裹,每个盒子都有自己的保护罩:“这里的资料应该比外面的还珍贵,说不定在这里可以找到你的资料。”
“师父,但这里的荆棘又该如何去除才能取到资料呢?”
“这。。。我也不知。”顾诺安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走地走到一个方格的面前毫不畏惧地转变把手伸进去。
“不可!师父。”海未笙连忙抓住顾诺安的手阻止了这一行为,长舒了口气,“师父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不怕,为师心里有数,你松开吧。”
海未笙迟疑了一下,又看见顾诺安的坚定的表情叹了口气只好松手。看见师父的手靠近荆棘越近海未笙的心也跟着慢慢紧了起来。
眼看着顾诺安的手刚靠近荆棘,它们神奇地立马留出足够的空间,连保护罩对其也没有用,任凭顾诺安带走那个小盒子。
见顾诺安平安无事,海未笙也就彻底的放心下来,他心想,“或许这些生灵是认主的见到师父所谓的屏障也就不复存在,之前师父丝毫使不出法力以及种种反常的行为让他有些怀疑眼前的人,可如今证明眼前之人就是师父。”
“今后不可再随意怀疑师父了,他是这辈子自己敬爱之人,怎么任意猜忌。”海未笙心中暗暗想。
棕色的木制盒泛着幽幽的绿光芒,上面雕刻着“翡遇”二字,海未笙飞到顾诺安地身边,好奇地说:“这不是翡遇将军的资料吗?”
顾诺安这才想起来如今看管花界的便是第一战神:翡遇,他轻轻触碰了一下盒子,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话:“三生皆缘定,怎奈不可共白头。”
随着盒子的打开,里面的东西也慢慢展露出来,虽然不认识翡遇但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准确来说安清落应该是认识他的。
盒子躺着一块晶莹剔透地绿翡翠,泛着幽幽的绿光,触摸时冰凉凉的感觉从手的皮肤传来。顾诺安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块翡翠,中间雕刻着一把小剑,翡翠上吊着金色的麦穗。
摸了一下中间的小剑,一行行的文字瞬间浮现出来:
翡遇,源于蛮荒矿山之境,是其山帝翡冽之嫡子。盘古开天之地,矿山纷纷崩塌,魔界觊觎其核心之物———滴翡,趁人之危率领大军前来盗取。
内忧外患之际,翡冽欲守护家国,将翡遇和其母护送到花界,一人战死到最后。富庶宁静之地——矿山之境就此不复返。
翡遇其母终日郁郁寡欢不久病逝,翡遇也至此成为花匀的侍卫,同时结识了安清落三人至此成为最好的玩伴。
三界动荡,为了给花界安宁的生活,三人成为奔赴前线保家卫国,得以捷报魔界投降签订和平书。
花历零年,原花帝病逝,花匀成为花帝,翡遇成为第一将军,时年二十。
花历五年,魔界暗地里发动军队想要占有花界边界之地,两界打的不可开交,其风魔最得意的手下殉情,失去左膀右臂的风魔郁郁寡欢,翡遇和安清落趁其不备率军偷袭偷袭,导致魔军元气大伤,风魔也重伤失去一半武力。
花历十年,翡遇收复矿山之境,重建其地,让无家可归的之人有个好去处。
花历二十年,翡遇收复花原,让小麦,高粱等小仙终是有家可回,百姓拥护翡遇为第一战神,有翡遇在,花界永不倒。
花历四十一年,花帝重病,翡遇欲寻雪莲,其雪山隶属于魔界境内,为得到其雪莲涉险入魔界,带回雪莲时已是重伤。
花历四十四年,收复雪山,同去前线的安清落已是失去一魂之人,失去大部分记忆。
看着一行行跳动的字,顾诺安心中满是五味杂陈,原主人的记忆早就失去了,这也就是说在遇到海未笙的时候,安清落已经没了大部分的记忆。
不得不说翡遇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可惜有些缘注定没分。
顾诺安将翡翠装到盒子里放回原处,看着成千上万的小方盒,心中突发奇想:“说不定这里可以找到他和海未笙的档案。”
可事实并非他所愿,转了好几圈依旧没有找到刻有他和海未笙名字的盒子。只好作罢,顾诺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或许是不希望我找到吧。”
这是才想起来已经来档案室许久,刚刚那个出口大概率已经毁掉了,那现在该怎么出去呢?
“海未笙,你来的时候,有找到这边通外边的出口吗?”
海未笙发着呆等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没有,我带师父过来的时候,找了许久依旧没有找到出口。”
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海未笙,顾诺安有些担心地走了过去触摸了一下额头:“怎么这么烫?”连忙让扶着海未笙靠在一旁的柜子,皱着眉头,关切地问:“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海未笙扯着泛白的嘴唇笑了笑:“师父,不用担心我的,或许是刚刚着了凉睡一觉就好了。”
顾诺安刚想施展治愈法术的时候,对海未笙丝毫不起作用,有些慌张往常一些小病都能治好的,怎么这次却不行了。
摸着海未笙越来越烫的额头,她冷静下来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出路。四面都是布满荆棘的柜子,侧边有一个洞口很明显是刚刚他们来的地方,在于其他像出口的地方了。
“既然四周和地底不大可能,大不了试一下顶部吧。”
顾诺安飞到顶部,几经观察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按钮,轻轻一碰顶部就打开了一扇门,他满是汗地抱起海未笙飞了出去。
“这地府的游魂都说只要趟过忘川,便可忘却前世重新轮回,可。。。为何只有我渡不过这忘川。”
海未笙不知道自己在这地府游荡了多久,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朝代,会有什么样的人在牵挂着自己,而自己生前牵挂的人又是谁?
只觉身边同自己一般的游魂,轮回再轮回,一等再等便是千年,却始终无法趟过忘川,无法进入轮回。
“孟婆,我何时才能入轮回拥有自己的名字。孟婆汤我也喝了千年,为何还不能轮回?”
孟婆笑道:“小游魂你不属于三界,你有属于自己的造化,如果你想要拥有名字的话,这个好办。”
孟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递到小游魂的手上,神秘一笑:“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可以使你有三次寄主重生的机会,但每一次你活不过三十岁,而且轮回前都会忘掉前世所有的记忆。”
小游魂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只见是一枚三片叶子散发银色光芒的小东西,一脸疑惑:“这是何物?要如何使用?”
“戴在耳朵上,默念你想去见之人姓名三次便可到他的时空,寄生到和他有关的人物身体跟他再续前缘。”
“切记,你必须是完整的魂魄才可以使用否则无效。每寄生一次,叶子的颜色将变成黑色,一旦三次机会都用完时间一到你将灰飞烟灭。”
小游魂这时才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问,抬头一看孟婆早不见的踪影,于是急迫的大喊道:“孟婆,我该去哪里寻我的造化?”
孟婆的声音在整个房间悠悠回荡:“东方樱花岛。缘起缘灭,因果轮回,小游魂好自为之。”
忽然间孟婆消失了,海未笙看见师父在熊熊烈火中,不论他怎么喊,师父头也不回地朝着最深的火焰中走去。
“师傅!别去!师父!”
“师父!”
海未笙满头汗地惊醒,一醒来便四下寻找师父的踪影,等他往床边看的时候师父正依靠在床边闭着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他顿时舒了口气,又重新躺回床上。望着床边沉睡的人儿,心安却不由得难过起来,他深知自己是无法轮回的游魂,如果不是孟婆给的东西,如果不是师父一再的关心和爱护。
这辈子他永远也只能属于黑暗。
上次那个红眼兔子说的话他是有些信的,孟婆曾说过自己前世做了太多的孽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理由而导致无法轮回。
他曾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哪怕是什么荒蛮之地不起眼的小妖物,也比那个红眼兔子说的话更让自己的心愿意去信服。
他不希望让师父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一样,不希望师父离开自己,讨厌自己。
五百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足够陪伴一个人成长,足够陪伴他走过春夏秋冬,看山河万里。
“你醒了?”顾诺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嗯,师父昨天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昨儿把你抱出来后,你一直高烧不退,我也没法医治你,好在牡丹女王拿来药保你一命。”顾诺安轻描淡写地说着。
“牡丹女王?那我们现在是在牡丹女王的宫殿了?”
“对啊,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连我们自己的宫殿的装潢都不认得了。”
海未笙想都没想,连忙拖着沉重的身体起来,拉着顾诺安往外走:“师父,我们赶紧走吧,不然你就得履行牡丹女王无礼的要求了,而且档案馆损坏严重说不定她还会找师傅的麻烦。”
“无碍的,你安心的躺下吧。”顾诺安把海未笙拉了回来,帮他盖好被子,温柔地笑了笑:“档案已经找人修葺了,所有的一切你都不用操心,为师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安心养病吧。”
海未笙正想闭上眼时,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师父,有查到捣乱之人吗?”
“倒是有点眉目,牡丹女王已经派人前去核实情况,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哈哈!清落如此信任我,也不枉我费心费力地跑着几趟。”牡丹女王带着爽朗地笑声,大步迈了进来。
“牡丹女王费心了,结果如何?”
“当真如猜测一般,是野林里的巫仙做的,花界原本和野林和平相处千年这次竟然这么猖狂,估计少不了魔界那边煽风点火。”
“那巫仙人现今何处?”
牡丹女王一脸骄傲地说着:“现今翡遇将军已经去攻打野林了,巫仙自刎了。人人都知,动安清落便是跟整个花界为敌,翡遇将军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顾诺安尴尬地挠了挠头,笑了笑,“牡丹女王说笑了,无非是上升到国家安危,翡遇一心保家卫国,权衡之下只好斩除掉野林罢了。”
“哪有!我去给花帝姐姐说的时候,翡遇将军想都没想就带兵出去了,花帝姐姐说翡遇将军是替安清落报仇去了。”牡丹女王不服气地继续解释。
顾诺安听完心里暗暗一惊,心想:“不得不说,安清落在整个花界的脸面是真的大。改天真想见见翡遇将军,一方战神,又是安卿洛的玩伴,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
突然牡丹女王脸上露出坏坏地笑容:“嘿嘿,清落,这次你得履行答应我的事情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