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装喷头
黎茗在地里一边辛苦地施着肥,一边寻问着身边的康天庆:“庆庆,师傅是今天来装工具吧?”
尽管他们是在晚上在劳作,但是这么大的工程黎茗想是个人都会累吧。
康天庆微微地擦了擦头上的细头,回应着黎茗:“嗯嗯,对。我今天刚刚接到师傅的电话。”
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师傅坐在货车上探出自己的脑袋大声问着这片荒地唯的俩人:“请问是黎茗女士的土地嘛?”
“对对对对!”黎茗看到师傅,高兴坏了,连忙回应。
“好好好,来来来,帮忙卸一下这个水管。”装灌水喷头的师傅下车之后,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叫着黎茗他们来帮忙。
“哎!好。”黎茗和康天庆都自然地应了下来,黎茗转过头去瞄了一眼康天庆的小身板,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康天庆,随后轻声对他说:“庆庆,你旁边呆着去,别累着了。”
康天庆看着黎茗似乎瞧不起自己,连忙一边抱起水管,一边自豪的跟黎茗说:“你别看我身板小,其实我力气可大了,再说了你看当初你的灵力还不如我。”
黎茗听到康天庆在调侃她,于是给他头上结局来了一爆栗,用稍微宠溺的语气说道:“嘴贫!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康天庆看着黎茗的样,就想着跳开话题,接着黎茗的话说:“哎呀,快工作啦!”
黎茗看着康天庆真是没有办法,于是只好无奈的对他说:“好好好,咱俩一起。”
另一个师傅看着旁边是自己的同事是两个一起配合工作,刚刚说的那个同事又有两个人帮他,心里立刻极度不平衡,一个人在那里大声的哀怨:“哎哟!就我一个孤零零的,自己要找螺丝还要抬钢架惨的很!”
黎茗听到这个师傅的话,就轻笑反驳着他:“师傅,不是给你们钱了吗?还抱怨呢!”
这个师傅也挺幽默的,就对着黎茗说:“给钱又怎么样?但是又没有给我精神上的富足。”
黎茗转头看着这周围的这人手,感觉确实不太够,就好奇地问向师傅:“师傅,你店里怎么只给了那么一点人来装?怎么的?瞧不起我吗?”
师傅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也是怕黎茗误会意思,对着黎茗可劲的说:“黎女士,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店可不止干这种行业,还有很多行业,所以订单多的很,人总是忙不过来。小姑娘,你这里人还是算多的呢!!”
黎茗听到这话也无法,只好叹了口气,连忙擦了擦额头快要滴下来的汗随后安慰着师傅说:“那你等一下,我等一下就过来帮你。”
“噔噔噔~救星来了!”黑芜像是天使般来到了黎茗他们的花田,自己嘴里还自带出场音乐。
黎茗听到是黑芜的声音,就慢慢地转头去确认。她身后的黑芜向黎茗欢快地招着手,脸上浮现的依旧是他那痞气的笑容,这笑容为这炎热的天气又多了一份炽热。此刻的他在黎茗的心中就仿佛是天使一样,降临花田,身后还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别踩花的种子!!”康天庆看着黑芜的走路莫名的开始担忧,于是对着他大叫一声。
下面的情节就是黑芜小心翼翼地在这花田上蹿下跳生怕踩到花的种子,被群殴。
经过一段时间的辛苦的路程,黑芜可算是来到康天庆的面前,黑芜傲娇地摸了摸他的头,要面子的说:“我知道的!小鬼!”
康天庆看着黑芜似乎也是个有趣的灵魂、加上黎茗姐似乎也没想讨厌他,康天庆就没反驳黑芜的话,就只是点了点头。
黎茗看着他们俩人的场景笑了笑,就问道黑芜:“你怎么来了?”但黎茗手上的活依旧没有停下。
黑芜见黎茗的动作似乎有一些吃力,也不忍心黎茗这么受累,就主动动起手来。他还不忘对着黎茗挑了挑眉,用自己专用的语气说:“小爷我掐指一算你今天有难,就来了,感动吗?”
黎茗看了看黑芜自觉地动起手来,还抢走了自己手上的活,就连忙扒拉开他的手一脸急切地说:“你去帮那个孤零零的师傅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黑芜看了看那个师傅,然后算了算自己和师傅的距离,感觉有点远。于是和黎茗一本正经地说:“好啊,但是这个我也会,要不我去装,然后你给我打下手?让那个师傅来帮你的庆庆?”
黑芜问出这话,其实心中也有隐隐不安,怕黎茗不答应,怕错失一个和黎茗单独相处的机会。
黎茗听完黑芜的建议,一脸为难地看着康天庆,随后又看了看黑芜。
康天庆看着黎茗的为难,突然自己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看着黑芜这哥哥貌似对黎茗还不错。
他就就连忙上手推着黎茗和黑芜往那边走,一边推还一边说:“走啦!我没事!我小小身板,大大的能量!”
康天庆这动作像是要特地给他们俩创造机会似的。
黎茗看着康天庆和黑芜俩人都这样坚持,自己无伦自己坚持都扭不过两个人,没有办法就跟着黑芜走了。
黎茗为了防止自己在黑芜后面感觉尴尬,于是快步流星地走到了黑芜的前面。
黑芜也没问黎茗走前面的用意,感觉这样对他来说还挺有利。他走在黎茗后面,望着她的背影大声问道:“大傻,你喜欢花之外,还喜欢什么啊?”
黎茗听到黑芜这话有点害羞,眼睛不自觉转动地问着黑芜:“怎么?我喜欢什么你都送我吗?”
黑芜听到她这话声音大了些,生怕她听不见似的盯这黎茗的背影说:“那是自然。”
黎茗笑了笑,回头看着黑芜,正打算说着,她被脚下的泥土一拌,然后左脚拌右脚,整个人就垂直准备投向大地母亲的怀抱。
黎茗用惊恐的神情看着黑芜,双手伸出,准备抓着他的手,条件反射地叫出了声:“黑……黑芜!”
黑芜一看这情况,连忙伸手上前拉她,但是却好像和偶像剧情节不同,黑芜拉黎茗的力气用的太大,由于惯性,自己又没有站稳,给黎茗摔了个狗啃泥。
黎茗怎么也没有想到黑芜在自己身后还会摔个亲吻大地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可以来一个偶像剧亲吻,没办法,现实与理想总是相差太大。
黎茗用手晦气地锤了锤地,发泄着心中的怒气,随后缓缓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对着黑芜大吼:“黑芜!!你故意的是不是!”
黑芜看黎茗这架势,立马认怂,一边抱头一边跑,还对黎茗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错了!”
花田的田梗上,黑芜在前面跑,黎茗就在恶恨恨地追,想是出来夏游似的。
康天庆看不下去了,心系花田对着他们大喊:“干嘛啊!不工作啊?”
黑芜和黎茗被他这么一叫才回过神,心想自己还不如一个小毛孩懂事。
黑芜小心翼翼地叫着黎茗:“黎茗,你先扭一下这喷头,我先把管子铺好。”
黎茗在旁边看了看黑芜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黑芜在旁边忙忙碌碌的时候,他看着黎茗还在扭喷头,就说了句:“好了没啊?”
黎茗对她招了招手说了句:“哎呀,快了快了!”
黑芜把所有东西都搞好了,眼看大家都弄好了,他看黎茗依旧在扭喷头。这情景黑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蹲在黎茗旁边,对着她头敲了敲说:“大傻,你行不行啊?我来吧?”
黑芜连忙抢了过去,黎茗本来还想自己捣鼓一下,但是黑芜的手都碰了上来,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放。毕竟自己还不太确定对他的感觉。
片刻,黑芜弄好后对着康天庆喊一声:“天庆!放水!”
“哎,好!”在水的总开关旁边等了很久的康天庆,终于得到了指令,他兴奋地往下一拉。
只见花田的喷头在康天庆的动作下都喷出了漂亮的雾水,覆盖了花田的每一角落,因为他们是在白天装的,所以现在正是炎阳高照。
喷头喷出的雾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出现了彩虹,现场犹如仙境。
而黑芜和黎茗一个大傻,一个二傻俩个守着眼前的喷头,再叫上周围的喷头也覆盖了他们蹲的地方,所以全身都被喷湿了。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耻笑着跑到康天庆身边。
“嗯,挺好,收拾收拾东西吧”师傅看着工具都装好了,就准备收拾收拾东西走人。
黑芜看师傅们都要走了,准备留下他们一起吃饭,就对师傅们说:“哎,师傅,吃了饭再走哇!我点了饭,等下就到了。”
一个师傅对着黑芜招了招手说:“不了,我们还有订单”
那个幽默师傅背着包,笑着对他们说:“对,我们还有下一场派对。”
师傅们前脚刚走,外卖就来了,只见外卖小哥后备箱似乎是塞的满当当的,前面也放了:“黑芜先生,点了饭对吗?”
黑芜听到饭来了,连忙对他招手说:“对的,对的。”
花田旁边简易的小木屋里,黎茗、黑芜、康天庆三人围着一张大桌子,无从下嘴。
大桌子上全都是用外卖盒装的菜上面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香肠、什锦苏盘……
“黑芜,你点这么多干嘛?”黎茗看着这一大盘菜,没还气的质问黑芜。
黑芜也不气看,给黎茗夹着菜,语重心长地说:“感觉你太瘦了,多吃点!”随后还给康天庆也夹了点。
随后黑芜装作不在意的说:“我感觉我们的花田需要起个名字。”
康天庆听到这话,慌乱地吞下嘴里的口菜盯着黑芜认真地说:“哥哥,这是我和黎茗姐姐的。”
黑芜看着康天庆,戳着他的鼻子说:“小鬼,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吃了我的还想逃是不是?”
黎茗心想好家伙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连忙放下筷子说:“哎,我没吃啊!”
黑芜看着这一幕,戏精上身,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盯着饭桌上的菜说:“可怜我,工具也是我给你们买的,安个名字都不行……我辛辛苦苦……”
黎茗看着黑芜这模样,默默从口袋里拿出钱放在桌子,不耐烦地说:“别说了,上次的钱是忘记给你了,已经批下来了。”
黑芜看了看桌子的钱,把钱推了回去,皱着眉头对黎茗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黎茗看着黑芜的样子,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后对黑芜说:“现在可以收下来吧?公家的钱,你垫着不知道什么意思。”
黑芜看着黎茗的动作,就明白她是答应了点意思,就收下了钱,兴致勃勃的对他们说:“这个叫黑茗园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档次一下就上来了?”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康天庆听到这话立刻就不开心了,放下筷子拍桌而起:“怎么可以!我呢!?”
黎茗看到康天庆这样,立刻安抚康天庆说:“我看,咱别用自己的名字取比较好,毕竟咱们三个人的名字,怎么组合都不好听。”
黑芜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那你怎么看?”
黎茗若有所思,突然灵光一闪说:“我们叫<花都开好了>怎么样?你们看寓意也很好呀。”
“可以”通过俩人的认同,这个名字正式的确定下来。
吃好饭后,黑芜不知从哪里整了一块板子,准备了手写花田名字。
他把木板放好,招呼着大家写:“来,我写‘花都’两个字,黎茗写’开‘,庆庆写‘了‘”
黎茗他们也没想反驳,就乖乖在板子上图图画画起来。
黎茗写好后在板子上画了一个小花,康天庆看到这一幕就用自己粘满颜料的手给板上盖了一个小手印章,黑芜则是写花的后面写了一个黑字。
花田上,三人一片欢声笑语,让这块荒废已久的土地又重新充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