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偷偷盖了心动确定章
季池根本没睡多久眯了一个时辰,下楼给张星遥做晚饭。
睨他坐在沙发上蔫了吧唧,表情冷冰冰地样子,以为哪里不舒服便问:“怎么了手疼?”
张星遥脸色阴沉没回他。
“晚上想吃什么?”季池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问,“煎蛋行吗?在煮点粥。”
张星遥转头吼道:“你他妈烦不烦,我不需要照顾,你走吧。”
季池与他对视一眼,未在意他突然犯病,反正这人在看来也没正常过。拿出两个鸡蛋随手放灶台上,转身去洗米。
张星遥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厨房将鸡蛋摔地上。
季池瞪着他:“犯什么病?”
“我让走听不懂吗?”张星遥吼道,“走。”
“发什么疯?”季池说,“让开,做完饭就走。”
张星遥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几乎一瞬间失去控制,掐住季池的喉咙按在洗水台边,急红了眼,瞪着他怒吼:“我让你走,现在走,现在。”
季池被他掐的踉跄后退一步,双手低撑台面,喘不上气,费力扯着嗓子说:“放,开。”
张星遥戾气的目光,落在他那略双狭长深邃的眼眸里,人儿眼尾发红泛起泪光。他突然心里一动,意识到什么,立马放开手,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低声说:“对不起。”
慌慌张张跑出去,跑到一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的破公园,瘫坐在已经蜕色掉漆的长椅上。
天空云层黑雾覆盖,长椅旁树影肆意摆动,丝丝凉意拂面,张星遥猛然清醒过来,扇了自己一耳光,他到底对季池做了什么?差点掐死他。
他揉着寸头内心烦乱不堪,他不是傻子,他妈的在不开窍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说好听点对季池有反应,说难听点看到他身体意//淫直接she了。
已然明白过来,原来之前对他那种奇怪感觉是星//欲。
这才让他慌乱害怕,失了控。
不会的不会的他仍安慰自己,可能像水土不服一样,来到这个鸟地方不适应。
显然这理由太牵强,他从裤兜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木子霆吐槽声:“我以为你失踪了,什么情况,给你发微信好几天不回。”
张星遥说:“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木子霆说,“出来玩吗,我去接你。”
“太远了,”张星遥说:“我有事问你。”
“远个锤子,到你家别墅区算上高峰期堵车,四十分钟也到了。”
张星遥掏出一根烟叼嘴里说:“我他妈有事问你,”
“什么事?”
“替我一个朋友问的,”张星遥摸了半天没摸到打火机,骂了一句,“操。”
“你骂我干嘛?不是,你还有什么朋友是我不认识的?算了,有什么事,放。”
张星遥把烟握在手里,他不知道该不该问,木子霆算是他那帮哥们中比较靠谱的,懂得也多。
犹豫半响,烟卷已被掌心湿意侵润,他才开口:“我这个朋友你真不认识,他现在很烦,特别烦。”
“嗯他很烦,”木子霆说,“然后呢?”
“是这么一回事,”张星遥撰紧手心说,“我这个朋友他是个直男,但是有个男的喜欢他,他看到这个男的莫名其妙会硬,正常吗?”
木子霆说:“有反应肯定不正常,说明你朋友是Gay,只是他不知道。”
“放你妈个屁,”张星遥猛地站起来,“Gay你家姥姥你全家都他妈是Gay。”
“不是,你骂我干嘛?”木子霆好像反应过来激动的说,“卧槽,啊遥,二椅子你可别玩,操他妈很脏的,都是病,比女的还会勾引人伺候人,你可别被骗了,这种东西玩了会上瘾,你他妈千万别碰。”
张星遥把电话拿到嘴边大喊:“我他妈说了,是我朋友,我朋友,我朋友,是我朋友,操!”气的立马把电话挂断。
此时天空也在发脾气,暴雨倾盆而下,张星遥跑回鬼屋,淋成了落汤鸡。
他下意识望了望,发现季池不在,居然很失落!
抬眸扫到餐桌上摆放着做好的菜,还留有一张纸条。
纸条内容:粥在锅里趁热喝,衣服收过了叠放在衣柜里。
张星遥将纸条揉成团握在手里,心潮难已,陌生小城季池让他感到温暖和被照顾。他做错了什么呢?他只是喜欢自己罢了!
他是男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或许……可以……试试……
操!不行…怎么能有这种念头,不可以,不可以,打死也不能做同性恋。
他回去也好,都冷静冷静,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在,才影响自己也不正常。
心情平复下来后,他坐在沙发上目光望向窗外,暴雨以停,窗沿边水珠缓慢滴落。他摸出手机摁开屏幕拨打电话:“是我。”
“知道。”
“我没法洗澡。”
电话那边半响没说话。
张星遥收回继续望向窗外的视线,瞳孔逐渐变得黯淡,沉声道:“算了。”失落的挂了电话。
眉间失望之色难掩,挎下脸,双眸低垂浓密的睫毛遮落下来,在眼睑下方映出浅浅倒影,他无力的瘫靠着沙发,心里莫名难受,觉得自己像个精神分裂。
没过一会敲门声响,他微微一顿,心里有种紧张期待感。
是季池吗?
双手在膝盖上搓了搓,满怀期待和憧憬地去开门。
如他所愿真的是季池。见到他后,之前失落地情绪一扫而空,此刻心情愉快雀跃,难以言表。
如果有录像将他起伏地情绪记录下,他会发现,像极了恋爱中人。
张星遥眉头微微挑起,依旧傲娇地说:“来啦。”
季池点点头。
“进来吧。”张星遥不自觉露出笑意关上门,跟在他身后,抬起被吊着的手臂说,“你看我都淋湿了。”
季池直径走到楼上卧室,给他拿套换洗衣服,下来后对他说:“走洗澡吧,别感冒了。”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张星遥没有立马跟上去,站在原地目光投向他地背影,顿了顿,心头暖意融融,还生出一丝微甜。
洗澡时,皮肤上轻柔地触摸,如同湖水般荡漾开来,一圈圈涟漪拨动着他最原始感官神经,胸腔内,心脏真实而有力的跳动着。
哗哗地水声和强烈的心跳,演奏着一场叫悸动的交响曲。
张星遥在心里为这场演奏会门票,偷偷盖了确定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