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囚禁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察觉到阮经年的情绪不妙,陆怀墨握紧了她的手,阮经年淡笑几下。
大厅里面聚集了很多人,都是陆家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人都在聊天。男人之间无非就是工作方面,年轻人则是讨论什么游艇、名酒。
阮经年被陆怀墨拉进去,坐到了沙发上。真皮的质感带来微凉的刺觉。
这不是错觉。
陆怀墨挡住阮经年,隔断陆淮阳打量的视线。但是尽管有人阻隔着,陆淮阳也如同X光线一般,阮经年觉得有人盯着她。
“哟,这就是未来嫂子嘛?”
陆淮阳讥诮的勾着弧度,略微挖苦的说着。
“对”
阮经年头皮发麻。
陆淮阳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
陆怀墨身子向后微扬,呈一个上位者的姿态,睥睨嚣狂。
陆淮阳眯起双眼,随后笑出声,“那就请未来嫂子喝几杯,大哥不会介意吧?”
“嫂子”二字,语气较重。
阮经年抬眼望去,眼中一片清明,陆怀墨立刻厉声道:“她不胜酒力,就由我替她吧。说来,我们两兄弟也很久没有好好喝一杯了”
阮经年心底一松,呼出一口气。
原本想象中的那种灯红酒绿,名流巨星,场面没有,反而是一种压迫沉闷的气氛。阮经年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
阮经年走出去散散心,刚迈出大厅,沿着小路来到了花园前。
深夜的月亮很亮,带有一种魔力,将一切尘埃杂质全部都洗净。阮经年沐浴在月光下,觉得心情也好点了。没有了刚刚那种压迫。
哒哒哒…
阮经年刚想要转身,脖子一痛失去了意识。
黑衣人将她背起,掩藏在夜色中离去。
十分钟后,陆怀墨觉得阮经年出去的时间有点久了,便起身出去寻找。
在庭院里找了几圈又去花园里找,前后找了几遍后,发现阮经年是真的不见了。
陆怀墨立刻调监控,陆淮阳也闻声赶来,两个终于看到,是一个黑衣人将阮经年击晕带走。
陆怀墨立刻打电话,找人去调查黑衣人的身份。
“会不会是绑架?”
陆淮阳猜测。
陆怀墨沉着脸,十几辆车从陆家出发,沿着路边的街道寻找,无数名黑客定位阮经年的位置,却发现她的位置突然消失了。
一夜寻找无果。
陆怀墨心中后悔万分,为什么当时自己不陪着她一起出来!
……
阮经年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四周都是洁白的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窗,微风吹来,白色的窗帘随风而摆。
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
身后传来声响,阮经年转过身来,看到来人后惊讶了一瞬间,随即便回过神来。
“怎么会是你?”
阮经年疑惑的问。
“阮经年,我问你几个问题”
陆淮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将她绑过来。
他的东西,被别人带走了,他只是单纯的看不顺眼而已。
是的,他只是单纯的要将他的东西抢过来!
“你说”
“第一,你为什么要和陆怀墨在一起?”
阮经年皱眉,为什么这么问呢?她的老公,她当然要和他在一起了啊!
“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怀墨哥是我的老公啊”
“什么?!”
陆淮阳听到这话后被气笑了。
她的老公?
陆淮阳压下心底的暴虐,继续问,“很好,下一个问题,我是谁?”
阮经年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陆淮阳”
随后又在心底悄咪咪的加上了一句,一个爱而不得的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都知道些什么?”
陆淮阳看她的眼神很冷静,以前她看着他的时候,都是那种充满着爱意的。
“我知道,你是个单身狗,没人爱,可怜鬼,行了吧!莫名其妙的,好了,能放我走了吧?”
陆淮阳额角青筋暴跳,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陆淮阳打了个电话,随后对着阮经年道:“我会让你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是假的,至于你说的那些,真假你自然会知道!”
什么?真假?
阮经年还在思考着,几名黑衣人便将她按住从房间里带出来,这是一个地下的别墅,走过漆黑的廊道,又被带进一个密室中。
密室中放着电脑和高科技的医疗设备,冰冷的设备让阮经年心中一怵。
“你要做什么?陆淮阳…!”
黑衣人将她按在了最中间面对着电脑的椅子上。
一人手中捏着针管走向她,阮经年看到后挣扎着,但是四五个人按着她,她根本丝毫挣脱不了。
针管最终吸入脖颈,冰凉的刺感带来肌肉的痉挛,随后意识渐渐的消失。
她的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陆淮阳冷漠无情的脸。
待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小时后,她依然被绑在椅子上,对面坐着的便是陆淮阳。
“继续”
阮经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电流便席卷全身,她浑身抽搐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阮经年感觉灵魂都快要被扯出来了,脑袋快要炸开一般。
她的脸皱成一团,狰狞之色闪过,口中满是痛苦的嚎叫。
“啊!”
"救命啊!!快停下...啊!"
阮经年坐在凳子上剧烈的挣扎着,眼看着快要挣脱,陆淮阳冷冷的下着命令:“按住她,加大电流,继续。”
命令一下,几个保镖上前将她死死地按在凳子上。
......
这是阮经年不知道第几次醒过来,每次醒来看到的都是一排排冰冷的设备。
她好难受......
头好痛。
“老板,她哭了...”
保镖眼中闪过不忍,看向了陆淮阳。
黑色座椅上的陆淮阳手指微微蜷缩,随后冷声道:“明日继续”
阮经年在凳子上摊着,仿佛一个快要死去的人,面色如纸,浑身如同没有骨头的鱼,濒临死亡。
她在轻轻的颤抖,低声的哭诉。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是不是不应该活着?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会解脱?
阮经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抖如筛糠。
次日,清晨。
陆淮阳带着人来时,发现阮经年静静地坐在凳子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第一次觉得,她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瘦弱了。
好像一张纸,风一吹便会飘远。
陆淮阳压下心底的异样情愫,对手下吩咐道:“开始,今天加大电流,务必要她想起来”
阮经年望着他,她开口说话了。
陆淮阳没有听清,看着她的唇动了。
大概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会解脱?
陆淮阳握紧双拳,扭过头去,并没有看到凳子上的女人,唇畔如蜡,面色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