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酒后2
醉酒的两人看着了,也不吵了,又坐下,同时勾手让正笑着的二人离近些。
白清君:“怎的了?还有甚么想讲的?”
阿言也对着路夜霖应道:“你也有吗?”
路夜霖点点头,阿言凑近,路夜霖又紧紧的抱住了阿言。
墨枫则直接抱住了白清君。
路夜霖哭着在阿言耳边,抽泣的说道:“阿言,那天夜里,是我…是我错了,我一点都不厌你,反而爱你入骨,阿言,原谅我好不好…”
路夜霖的话,把阿言的心暖了起来,这个道歉是他梦寐以求的。
轻拍了拍路夜霖的背,柔声说道:“好,我不气了。”
路夜霖松来了阿言,脸上满是泪痕,委屈的说道:“那我也要阿言的帕子。”
阿言从袖兜里拿出一块丝巾,上面绣着鸳鸯,栩栩如生,是他自己缝的,拿着丝巾把路夜霖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把帕子递给了他。
路夜霖笑了起来,爱不释手,像个珍宝一般放进了胸口的兜里。
这边的墨枫紧紧的抱住白清君,不肯松手。
白清君问道:“墨四爷这般抱着我干甚?”
墨枫也不回答,只是赌气般的更加紧搂着白清君,死也不肯松开。
白清君被搂疼了推搡着墨枫,说道:“把我搂疼了。”
墨枫闻言松了松臂膀,白清君趁机挣脱束缚,搂着双臂,抬眼望着他。
未等白清君开口,墨枫直接亲了他的唇,却因技术不佳,只是亲了一会儿便停了,白清君红了脸,因为身旁的路夜霖阿言二人都看着他们。
白清君开口:“墨四爷……”没等说完,墨枫就捂住了他的嘴。
墨枫嘟囔道:“从今往后,再不许唤我墨四爷,要唤我相公!”
白清君:“那怎么行呢?外人都该按着规矩喊你四爷的。”
墨枫摆头,稚气的说道:“清君不是外人,若清君不愿唤我相公,那便唤我子枫!任何规矩,都不能束缚我的清君。”
白清君看着眼前醉酒的墨枫,觉着可人的紧,就答:“好,子枫。”
“那清君不气了吗?”墨枫问道。
白清君摸了摸墨枫的头,又答道:“不气了,那我们回去罢?”
墨枫“嗯”了声,白清君起身又弯腰去扶墨枫,对着阿言问道:“阿言哥,一起走吗?”
阿言点点头,也扶起了路夜霖。
出了酒库,四人就要分路走了,白清君与阿言没注意,身边的二人,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伶俐的很。
白清君带着“醉醺醺”的墨枫回了屋,把他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静静的盯着墨枫闭着眼睛“熟睡”的脸。
很俊郎,是如硬气般的俊,他总是对自己好的很,可自己心里对他疑问有许多。
曾在大婚当日偶然听到小厮在议论墨枫,讲他是南城阎王爷,凶的紧,杀人不眨眼,剑边上舔血的人,还爱记仇,与自己认识的他大不相同。
白清君喃喃道:“你究竟是何种人?我猜不透,但觉着同你在一处很欢喜,我这个人疑心重,你若能如实交代你的底,那我也给你透透我的底。”讲完也躺上了床。
过了许久,白清君已然熟睡,呼吸均匀。
墨枫缓缓睁开眼,轻轻开口:“我将底透给你,怕你会惧我,但我爱你不是虚言。”
扭头看着熟睡的白清君,将被子给他盖好,把人拥入怀里,紧紧抱住。
他也想把自己完完整整的同自己的枕边人讲讲,却又怕清君知晓了会怕他,他自己走这条无光路便可了,清君要留在有光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白清君醒了,看着眼前闭着眼的墨枫,猛然想起了那边的狗崽,若再不去都要饿死了。
白清君坐起身,晃了晃身旁的人,墨枫也缓缓睁开眼睛,本就是装醉,又歇了会,已经清醒完了。
白清君问道:“子枫,你可醒了?”
墨枫愣了愣回答:“醒了,清君,怎的不多歇会?”
白清君已经下了床,慌张道:“狗崽还在清枫府内。”
墨枫也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我以为是甚么要紧的事,不必急,那头我找人在顾着。”
白清君听闻也松了口气,又道:“还是你细心,那我们何时去?”
墨枫:“不如明日罢,今日太晚了些。”
看着外头已经快黑了的天,白清君才意识到是自己唐突了,可歇了一下午,这时也不想再歇着了,想起了阿言。
有一事,他该比自己知晓,若是不问问,自己心里总是有个结。
白清君:“那我去寻阿言哥。”
墨枫起身,给白清君披上了披风,自己也披上了一个:“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夜霖。”
白清君没拒绝。
阿言住在奴房里,二人却去了路夜霖的客房,白清君抬手敲门:“阿言哥,路公子,你们在吗?”灯还点着,屋里果然有人。
过了会儿,是穿着里衣,披着发的阿言开的门,看着二人跟看到救星一般,赶紧邀请着二人进去,一进去就对上了路夜霖怨恨的眼神,这时他正裸露着上身。
墨枫瞅着了赶紧捂住了白清君的眼睛,对着路夜霖吼道:“穿件衣服吧你!”
路夜霖拿起扔在床上的衣裳,套到了身上,墨枫松开了手。
阿言请他们坐下,白清君:“阿言哥,我此来是想同你谈话的,不如让他二人出去?”
路夜霖瞪着眼睛:“嘿!白清君,你怎的一来就撵我出去!”
墨枫走上前,不由分说的领起路夜霖的领子,将他拉下了床,说道:“你叫谁呢!让你出来你就出来,那么多话干嘛?”
路夜霖甩开墨枫的手:“走走走,别拉我!”穿上了鞋,就跟着墨枫出去了。
阿言坐下:“白公子坐下讲话罢。”
白清君闻言也坐下了,恍惚间看着了阿言脖子上的吻痕,红彤彤的一小块。
阿言注意到了白清君的视线,赶紧捂住,磕磕绊绊的说道:“白公子…我…路公子…”
白清君心里都知晓:“阿言哥不必多言,我都知晓。”
又道:“来的仓促,是否坏了你们的事?”
阿言羞着脸,也不吭声。
“今日前来,便是有一事请教。”白清君低着眸,转着手里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