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试牛刀
在她身后,叶蓁意味深长地冷笑着,眼中是无尽的冷酷。。
雅歌一向聪明骄傲,从来都是不肯吃亏的主,这两天接连受挫,心中郁闷不已。
暂且忍耐,等到生辰会上外公和师父都在,自己再做打算,雅歌在心中默默计算生辰会的时间。
用毒!雅歌脑中灵光一闪,管他呢,先出心中这口恶气再说。
雅歌回屋换了一件衣服,又照照镜子,觉得自己脸色有点苍白,又薄薄地涂了一点胭脂,然后来到母亲李雪瑶的医馆。
叶蓁,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雅歌心中暗暗发誓。
虽贵为教主夫人,但李雪瑶成婚后在风云教开了一间医馆,每日亲自坐诊。
自古医毒不分家,以前雅歌痴迷剑术,对医学不感兴趣,虽是临时抱佛脚,但她一定要想办法,给叶蓁一个教训。
“娘!”李雪瑶正在接诊病人,看到雅歌,示意她稍等。
雅歌知道母亲看病不容打扰,于是找了一本医书坐下,一边翻看边等待母亲。
师姐素心走过来,只见她眉清目秀,一袭青衣,观之忘俗。
素心一直跟随母亲学医,平日醉心医学,少言寡语。
雅歌立刻拉住她的手说:“师姐,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素心停下脚步,微笑着望着她。
“我娘以前配了好多药,你可以给我说说都有什么功效吗?”
雅歌期待地望着她。
“当然可以。”
素心带她去内室,从柜台上拿起药一瓶瓶地介绍。
“这药无色无味还能让人腹泻?”
雅歌心中暗喜,她趁素心没注意,拿起药瓶塞进袖中。
“我娘应该看完病了吧!”雅歌拉着素心快步走出内室。
正好李雪瑶走过来,看见她们问:“雅儿,你在跟师姐说什么呢?”
“娘,我在问师姐学医难不难,我想跟你学医。”雅歌说。
“怎么突然想到要学医呢?”李雪瑶好奇地说。
“技多不压身嘛!”雅歌对李雪瑶说,“娘,有没有制毒方子啊?”
“制毒?你这丫头又想什么鬼点子呢?”
知女莫若母,李雪瑶一听就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哎呀,才没有,以后我行走江湖要是打不过别人还可以自保嘛!”
雅歌像牛皮糖一样缠着李雪瑶。
“好啦好啦,你把这本毒经拿过去先看看。”
李雪瑶想了想,走到药柜边,按了一个开关。吱呀一声响,一道暗格出现在眼前。
李雪瑶拿出一本医书递给雅歌。
雅歌拿过来一看,原来是《毒经》。
这本毒经是李雪瑶的祖父医圣李晋所著,李晋医术毒术举世无双。然而,李雪瑶只继承了父亲的医术,对毒术无甚兴趣。
如今见女儿问起,想起这本书,就拿出来送给了她。
雅歌拿着书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自己的桃夭殿。
今天被叶蓁打的一掌还在隐隐作痛,雅歌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想:叶蓁啊叶蓁,看我明天怎样让你出丑。
第二天,不用人催,雅歌准时出现在望月楼。
叶蓁略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雅歌,又不动声色地让她把昨天的动作再跳一遍。
雅歌耐着性子跳了一遍。
叶蓁道:“看来回去想通了?今天我们学新的内容吧。”
“是!”
雅歌低垂着头,一副无奈认命的模样。
雅歌认真地记着叶蓁的动作,用心练习,叶蓁一边将茶叶捣碎,用清泉水煮茶,一边冷眼旁观,怎么都觉得这丫头有几分不对劲。
雅歌身材纤细柔美,虽无叶蓁妩媚风情,但少女的俏丽是另一番味道。
不多时,雅歌薄汗湿透了轻衫,她娇喘吁吁,用眼睛偷偷地看着桌上的香茶。
叶蓁故意视而不见,看她眼神炽热却绝口不提的模样暗暗发笑。
若雅歌不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就好了,若是那杀千刀的老头子不横刀夺爱就好了。可惜,一切都无法回头。
雅歌长睫扇动,她转过脸不再看桌上的茶水,只一遍遍的练习,做出一副只想早点过关回去喝茶的样子。
雅歌心里狠狠地骂着叶蓁,铁石心肠,道德败坏,十恶不赦。若是逮到机会一定要让她悔不当初。
叶蓁自认为戏耍她已够了,她一副开恩的模样对:“今天表现得不错,过来尝尝我泡的碧螺春吧!”
雅歌轻咬着唇,做出犹豫不决的表情,既想喝又想要有骨气地拒绝。
最终,她还是走过去,坐在叶蓁旁边。
她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许是喝得太急,她呛到了,弯着腰咳嗽个不停,不小心将一口茶水弄到了叶蓁鞋上。
叶蓁忙不迭地将绣花鞋在地上顿了几下,大声叫着:“青铭,青铭,你快帮我拿一双鞋子来。”
雅歌趁此机会将指甲缝中的药粉弹进叶蓁杯中,她低垂着头,连连道歉。
叶蓁斜斜地瞟了她一眼,道:“这就是你要耍的伎俩?存心让我恶心?”
雅歌一怔,难道她看到了自己的行为?
她忙不迭地摆手道:“怎么可能,我只是不小心呛到了,怎么是存心让你恶心呢?”
说罢,雅歌拿起茶壶给叶蓁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道:“对不起,我以茶代酒向你赔不是,你大人大量,不要告诉我父亲。”
原来是怕程峰责备?这也勉强说得过去。叶蓁暗想,也不能逼得太紧,否则她真要不管不顾地闹起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叶蓁举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雅歌起身告辞,叶蓁趁机敲打她道:“这样就很好,人要学会识时务。”
雅歌点点头,一副老实的模样慢慢离开。心里数着一、二、三!
果然,身后叶蓁猛地站起身来往净房跑去,全然没有往日的优雅。
雅歌只做不见,快步离开了望月楼。
一出望月楼,她憋不住大笑起来,这些日子的阴郁一扫而空。
叶蓁啊叶蓁,你也有今日!雅歌只觉痛快至极。
对,这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可以害人于无形。若是自己学会配制,看谁以后还敢欺负自己。
雅歌暗下决心,从今以后好好研习毒药的配制之法,让欺负自己的人也尝尝自己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