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婚
二婆娘:“白公子,额头的花钿缀甚么?” 墨枫直接开口:“三瓣莲罢。” 白清君点点头。 约莫两刻钟,几位婆娘叫唤道:“成了,真是美的紧。”“是啊是啊。”“白公子真是天生丽质。”…… 正低头练字的墨枫,抬头看着,正对着镜子照的白清君。 白清侧过头嘴角微微上挑,看着墨枫问:“墨四爷,好看吗?” 在墨枫眼里,这时的白清君比仙人还美,碎发遮着耳朵,额心一朵莲花,白嫩的脸配着红唇,正对着他笑。 缓了缓神 墨枫:“美的紧,清君是最美的。” 对着几位婆娘道:“辛苦了,每人九十九两,去墨府领。” 那几位婆娘笑的合不拢嘴,还祝着他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墨枫心里更愉悦了。 把她们打发走后,赶紧上前抱住白清君,把他的头狠狠按在自己胸口。 “真不想让清君这个样子被他人看着。”墨枫嘟着嘴道。 白清君挣脱着:“这个样子就是为了让他人瞧的。” 墨枫心里苦,但他不敢吭声。 正说着,白府门口传来喇叭的声,由远到近。 墨萧进来看着二人说:“许是迎亲队伍来了罢,子枫,你的婚衣我带来了。”说罢把手上用着红布包裹的衣服,递给了墨枫。 墨枫皱着眉问:“这才晌午就来了吗?我还甚么都没收拾。” 墨萧用力拍了下他的头:“你这傻小子,爹早便讲了,晌午过门吉星高照。” 墨枫摸了摸头:“我忘罢,那如何是好。” 几人焦头烂额了起来,白庆出了个主意,让墨枫将头发束起来,缠上红绳,走个仪式便可。 “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白衍生双手抱怀道。 墨枫嘟着嘴,满脸的不喜,这是他一生只有一回的成婚,怎的如此草率。 白清君:“墨四爷,我帮你罢。” 倒不是他想,只是若因为墨枫,当误外头那些人就不好了。   墨枫听了眼神顿时放光,听话的坐在椅上,面对黄镜,看着红妆的白清君用木梳轻轻给他梳着头,慢慢的扎了起来,再用红绳固定。 头束起来的墨枫看着英气凌然,换上婚服,墨枫替白清君戴上了红头纱,隐隐约约能透过红纱看到白清君脸庞。 二人手牵手漫步向门口走去,这时仿佛只有二人,旁边的一切都是陪衬。 白清君轻低着头,墨枫紧紧握住白清君的手,一步一步走到轿子旁。 将白清君轻轻扶上轿子,轿子只是有个支架外面套层红色薄纱。 隐隐能看着里面的人跪坐在轿子上,玉手拿着一个红色的圆扇,上面绣着金龙,轻轻遮着半边脸,低着眸。 墨家阵仗很大,一路上都是一边撒着铜钱一边撒着糖。 最前头骑着白马的墨枫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路人多数都听说墨家四少爷寻了一位男子做正妻。 白清君侧耳听着下面抬轿子的两位男子在聊着他与墨枫,闲来无事便听了听。 甲:“这位兄台,当初便听闻那墨家四爷是个断袖,谁曾想真是的。” 乙:“是啊,不过这白家公子长的确实俊美,也算郎才郎貌。” 听着二人的对话,白清君想起了初次见着墨枫,他讲的自己的名声已经这样了,原是这个意思,那他从前与别的男子相近过吗? 一路上大多听着的都是赞叹声,都是夸着墨枫眼光高,寻的男子也如此绝世。 白清君耳朵软,听不得他人的夸赞,何况还是将近个南城的人,他早就脸红的不知所措,想寻处地窖钻进去。 轿子故意走的慢,走的远,是墨枫安排的,他想让全城人都认认他的清君,他有私心,他想把清君藏起来,却又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他的清君,他的 清君。 墨宅近十里路上,处处都能看着红花,前头的人也一路撒着红纸,仪式跟面子是给足了的。 本来两刻钟就可到了,硬是多走了两刻,到墨宅时白清君的腿都酸了,有些起不来。 墨枫从马上下来,走到轿子前,轻轻横抱起白清君,大步走了进去,门口的墨家人等候多时了。 看着二人,也没上前,只是在外门撒着铜钱跟糖,给了这次劳工每人九十九两银子。 白清君能听着墨枫心脏跳的厉害,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顺着宅内看去,与此前来时大不同,仅仅一月多,墨宅的花都成了红花,池里竟是不该有的莲花。   走至大堂门口,门两侧贴着“翠柳红楼福气涨,青山绿水春光好。”横批是“吉星高照”是墨枫的字,看得出已是用心写了。 大堂里坐满了人,有墨家的亲友,也有白家的亲友,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聊着天。 看着二人进来了,都起哄着讲:墨四爷赶紧掀盖头。 墨迹这时走了进来,满脸笑意的讲:“那可不成,还未三拜。” 堂前头的家仆:“那墨四爷把四夫人放下罢。” 墨枫轻轻放下白清君,生怕他摔着了。 墨枫对家仆道:“勿叫夫人,还应唤白公子,规矩不该束缚清君。” 满堂的人都笑出了声。 墨诗:“未曾想,子枫地位竟在下。” 满堂又是一阵笑声。 家仆开口:“那便开始了。” 白庆与墨迹坐上了高堂的位置。 仆:“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家仆:“墨四爷,把白公子的盖头去了罢。” 墨枫对着白清君,从上往下把盖头掀开,白清君的脸清晰了起来,抬眸望着他,嘴里含笑。 墨枫看着他娇嫩艳红的嘴唇,想要亲上去,理智最终战胜了想法,他把唇轻轻落在了白清君额间上的“三瓣莲”上。 又紧紧的抱住了他,低头在他耳边轻讲:“礼成了,白清君永远是墨枫的了,此生都是。” 不等白清君开口,墨枫又接着道:“太多太多的话,我想往后余生同你讲。” 白清君轻轻推开他,面红耳赤轻声道:“墨四爷真是不知羞,怎样的情话都讲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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