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难以置信的罪犯
  一个旧式的沙发里,躺着一个男子,他看着眼前的电视。房子里面凌乱不堪,显然没有女主人,他也根本没有时间去整理这一切。他最喜欢的就是下班的时候,一个人看着电视或者天花板。   孤独的人都有同样的嗜好,但是像他这样孤独的人却有着一种比较高雅的爱好,那就是吹萨克斯,不管吹得如何,起码自己总能被陶醉的。这很重要,对他来说这很重要,如果连自己都无法沉浸其中,那么他会觉得自己失去灵魂。   麦克今天的心情有些糟糕,案子没有一点头绪,这是他第几宗案子没有破了,这倒是没有什么,作为已经是探长的他来说,不需要去冲业绩来提高自己的能力,现在的他完全是公益性服务,这是他自己认为的,偶尔掺杂一些个人的英雄主义情绪在里头。   他没有明白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把一个人的人头放在洗衣机滚筒里是一个怎样的心理。加上一些洗衣液,看着滚筒旋转,在玻璃外往里看,抽着烟,这会让这个凶手有一个怎样的满足感。   麦克捉摸不透,不过这还没有什么,凶手的想法一般都是很离奇的,这种无法触及的思想才能暴露出人性丑陋的一面。麦克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案发现场的一幕幕情景,从走进案发现场的大门开始。   首先可以闻见一股烧焦的味道,这是人皮烧焦的味道,这是麦克看到尸体后知道的。奇怪的一个画面就是死者的手是伸着的,指着洗衣机的方向,这让麦克想到的第一个词汇就是“身首异处”。是凶手故意所为吗?这似乎增加了些莫名的趣味性,麦克嘴角讽刺的抽动了一下。   他想到那摆放整齐的书桌和茶几,显然有意摆放的样子,书的顺序只能用“杂乱无章”来形容。茶几边沿上挂着一个帽子,帽子里有一个钥匙。这些东西都很有目的的摆放着,可是麦克却还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墙上的血迹就像是下雨的水墨画一样,有云的形状。   犯罪有很多种的动机,但是麦克尽然说不上这其中的动机所在。因为这个死者的信息根本查不到,黑户的身份,这就让案子显得很棘手,没有社会关系的人,就像一张空白的纸,可以说没有被杀的价值,也可以说没有被杀的动机。   但是若说是个乞丐死在了街上,可能会没什么,但是死在了如此整洁的房子里,还被处以极刑,这显然是说不通的,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解不开的谜团,只是这谜团困扰着麦克接近真相。他甚至想过凶手只是过激的行为,但是现场却有太多刻意为之的痕迹。   麦克在沙发上躺着,双手枕着头,看着天花板,他想到了一个人,杰克森。他的好朋友,如果他在这里,他会怎么想呢?一个不爱雪茄爱烟斗的家伙,心思缜密,没有笑容,英俊的外表绝对让人诚服,只是没有血色的皮肤加上冰冷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麦克知道杰克森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他好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杰克森。最后一次见面好像是玛雅的葬礼。那天的天空灰蒙蒙一片,来到葬礼的人很少,除了至亲和少数好友以外,没有其他人。   雨下的很压抑,因为气氛十分沉重。每一个人都过来安慰杰克森,可是杰克森那天表现的非常安静,看上去很坚强的样子。当时麦克觉得可能杰克森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这一切的猜想,原来都是自己想错了,麦克嘀咕了杰克森和玛雅的感情,从那个时候,麦克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点都不了解杰克森,杰克森和自己原来并非什么都会说。   这也是麦克担心杰克森的原因,他知道玛雅的离去让杰克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这种变化下,麦克不得不多留意下这个好朋友,他毕竟和他是高中时期就玩在一起的好朋友。   他们之间的故事太复杂,经历太多生死,所以他看重杰克森,他知道杰克森对自己的感情也是一样的,麦克现在不知道杰克森的踪迹,这算是失踪还是逃避,麦克无从而知。   麦克回到案子上来,这个案子有着明显挑衅的味道,为什么这么说呢?从凶手对尸体的处理上,显得有些粗糙,但是从布局上看,凶手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把本不该留下的痕迹留下,这显示出凶手有种过分的自大,似乎相信没有人能够抓到他。这一点让麦克觉得十分好笑,自己是个相当执着的人,如此挑衅只会让自己穷追不舍。   麦克再一次回忆了一下案发现场,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凶手似乎给了自己很多提示,如果说尸体的摆放不是偶然,而是凶手故意为之,那么帽子和钥匙,是不是也传递着一个信息。   茶几边沿上的帽子,难道这是“察言观色”。那么也就是说这把钥匙可以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在这个房间里有着和命案有关的东西,这东西可以让自己离真相更近一步。   想到这里,麦克越发不知道凶手的意图,难道是为了找自己的麻烦,发生这么一起案件是为了掉自己上钩。这个神秘的凶手目的是什么,真的是太自大了吗?   麦克知道自己只能跟着线索走,尽管这一切可能都只是一个陷阱,离陷阱越近的人,才会离真相越近。靠近风暴的中心,才能感受到风暴带来的巨大影响,才能知道风暴最真实的一面。   麦克打电话给证物科的同事,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串钥匙被证物科拿去做相关的鉴定了,鉴定报告估计这些天就可以出来。麦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意识到了这个关键的线索,越多可能带来的影响越大。   他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破门而出,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去警署。他作为最年轻的警长,长期以来都是备受争议的,有人说如果不是杰克森的离开,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他坐,他接受这个说法。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觉得自己就是活在杰克森的影子下,在这个高大影子下的麦克也曾做出错误的决定,不过他已经在弥补,但是弥补真的可以让自己问心无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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