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两日后      送老爷子的那天,天气闷沉沉的,就好像大家的心情,都是这样的沉闷。      阮经年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戴着黑色的蕾丝纱帽,手中是一个墨青色的手提包,踩着细高跟站在了陆怀墨身边,充满了神秘感,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陆怀墨站在身边,出现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陆家的大少爷竟然可以站起来了!      最惊讶的还是陆父陆母,毕竟这些年来,陆怀墨一直靠轮椅出行。      葬礼快开始的时候,众人还在嘀咕,为什么陆淮阳没有来。      阮经年听到陆淮阳的名字时,身子轻微颤栗,阮经年疑惑的问陆怀墨:“老公,我认识陆淮阳吗?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名字,我就控制不住的害怕发抖呢?”      陆怀墨握住阮经年的手,感受到了陆怀墨手心中传来的温度,阮经年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陆淮阳伤害她,太深。      能够让一个失忆的人听到他的名字,就能害怕到发抖,足以证明他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陆怀墨眼中的晦涩更深,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拳头被握的发红。      远方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打着长而中性领带的男人在众人的拥簇下进入,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阮经年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身子一瞬间僵硬住,脑海中突然弹出几个画面。      她被一个男人抓住衣领甩在地上。      她被一个男人按在墙上,掐住脖子,喘不上来气,那种窒息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脸憋的通红,濒临在死亡之际,那种溺水者的挣扎无力。      ......      阮经年脚有些发软,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看着陆淮阳的目光发怵,身旁的陆怀墨立刻抱住她,轻声安慰着。      阮经年一直颤栗的身子才微微停下,她反手陆怀墨的手,带着哭腔询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看到他就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惧意?”      虽然阮经年便听到陆怀墨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哎,这件事情我回去再给你说”      阮经年点点头,现在似乎真的不是什么讲事情的好时机。      陆淮阳一直望向前方,阮经年在他走近时悄悄地看他一眼,站在一旁的陆怀墨心间仿佛堕入冰谷。      难道...就算失去了记忆,她还是会再一次的喜欢上他吗?      一如此前。      阮经年丝毫没有察觉到陆怀墨的心情变化,还在直直的看着陆淮阳。      就在陆怀墨想东想西的时候,阮经年凑到他的耳边,悄悄道:“老公,我发现他的裤子拉链没有拉,还有啊,第三颗纽扣也没有系上!”      陆怀墨心中渐渐浮现暖意,点点头,有些吃醋的赌气道:“不许看别的男人,不,雄性”      阮经年眸子浮上笑意,小脑袋瓜如同捣蒜一般点着,“是是是,亲爱的柠檬精,别人哪有自家老公香”      陆怀墨也没在说话,只是握着阮经年的那只手稍微松些。      这边的小声呢喃也传入了陆淮阳的耳中,他随意的往这边投过来一抹视线,便匆匆离开。      陆怀墨竟然能够站起来,难道说,之前的他也只是在掩藏?      还有,他身边的女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不起来干脆也不再细想,还是先去卫生间系上拉链和纽扣吧。      看着陆淮阳远去的背影,陆怀墨陷入了深思,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随后手下跟上前去。      卫生间门口站着几个保镖,陆怀墨的手下刚想要进入便被拦下,随后手下便一脸不耐。      手下向里面推搡着,仰着脸嚣张的样子不可一世,饶是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出出气。      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一个打手竟然会演戏。      还演的贼像,招人恨的牙痒痒,怕是连郭导看了都忍不住给张S卡,尔导看了直呼内行。      打手在众保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右摆拳,左勾拳搞定两个保镖,随后手掌下劈将最后一名保镖打晕,大大方方的走进卫生间。      打手口中念念有词,“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卫生间里,陆淮阳正低下头捧起一把水洗脸,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本来没有在意,却突然想起,门口的保镖守着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      陆淮阳猛然闪身,打手的脚一下劈在了洗手台上,疼的龇牙咧嘴。      陆淮阳眯起眼睛,与打手缠斗在一起。      半柱香后,陆淮阳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洗手间,在无人看到的角落溜走,打手随后跟着出来,手中拿着战利品---门牙。      陆淮阳的门牙被他掰下来了。      不,准确点说,应该是陆淮阳的门牙被他的拳头卸下来了。      打手握着门牙,脸上笑嘻嘻,这一笑不要紧,疼的他倒吸凉气。      打手握着门牙偷偷的从现场溜掉。      陆淮阳走后不久,追悼仪式开始,众人这才发现,陆淮阳竟然没有走了。      众人纷纷趁他不在,谴责他。      口诛笔伐。      陆家老爷子的追悼会上,只有几个亲近的人真心实意的为他哭泣。      陆怀墨和阮经年远远地看着躺在棺材里面的老人,不知为何,阮经年的眼尾淌下泪水。      结束后,阮经年拉着陆怀墨默默地走了。      是夜      陆淮阳看着病床上的林锦辞,突然想起了今日在葬礼上面看到的女人身影。      “锦辞,我今天去参加爷爷的葬礼”      “有个女人,和阮经年的很像。我差点以为就是她呢”      陆淮阳自顾自的说着,他突然觉得林锦辞抓他的手更用力了,他惊喜的继续说:“你是不是想听阮经年的事情?”      “是不是听到她的名字,你就会好一些?好,那我继续说...”      陆淮阳将两人从幼时的相遇,再到中学时期的友谊,直到说到阮经年入狱,他沉默住了。      他发现,他好像对她挺熟悉的。      她喜欢吃辣,不喜欢吃甜的。      最爱的就是饭后喝一杯柠檬汁。      不知是何时,她开始围着他转了,他已经忘记了,以前的阮经年也是一个骄傲矜贵的大小姐。      陆淮阳勾起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怎么可能,他最爱的一直是锦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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