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您这是来兴师问罪
  矮胖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近,温恬步步后退,身后就是河水,眼看已经没了退路,她咬咬牙,用全身的力气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往后一甩,扑通一声男人瞬间掉进河里。她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因为刚才大幅度的动作差点脱臼。      “卧槽!”男人迅速从河里站起来,被水浸湿的衣物紧紧地贴在身上,他从河里爬上来,腰间的赘肉甚至都在上下抖动。      应该是这群人的老大,他指着已经跑远的温恬发狠道:“给我追上她!今天老子必须得干死她!”      温恬一个女子又怎么跑得过几个常年在刀枪剑雨中穿梭的大汉,不一会儿的功夫,二者之间的距离就已经缩短。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在背后传来,温恬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刚才嚣张跋扈的男人此刻已经蜷缩在地上,钟谨手里的尖刀笔直的插在他的腹中,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来。      钟谨猛地拔出刀子,又重新插入。男人已经失去反抗能力,肚子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黄色的脂肪甚至都被带了出来,血如泉涌……      “谁他妈给你的胆子?!”钟谨恶狠狠地注视着他,眼中的杀意全数暴露出来,整个人的周身都充满了戾气,像是一个刚从地狱里回来的魔鬼。      “钟爷!”矮胖男人的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裤脚,从喉间发出一声气音,乞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刚才追赶她的那群人在看到钟谨的那一刻早就跑的没影。      “他碰你了没?”钟谨冷声问她。      温恬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种只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场景,脸色吓得惨白,怔怔地盯着他,全靠本能反应张嘴回答:“没…没有……”      钟谨脸上挂着一个阴狠残暴的笑容,在男人的耳边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得看在古老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神涣散,像是在确定他这句话的可能性。      “闭眼。”这话是对温恬说的。      温恬不敢不从,她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不再看这个血腥的场面。      视觉暂时消失,听觉却变得异常灵敏。她隐约听见了咔的一声,像是腰带上金属扣子被打开。      钟谨手起刀落,没有片刻的犹豫,矮胖男人的下体被他生生地割了下来。      “啊!!!”是一声比刚才更加惨烈的痛呼声,只持续了两秒便彻底消失。      等她回过神来,钟谨已经站到了她身边,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别看,往前走。”      衣服上原有的烟草味混合着鲜血腥甜的气味窜进温恬的鼻腔里,她有一瞬间竟然分不清楚,钟谨这了男人到底是人,还是魔……      钟谨把温恬送回房间后没有停留,驱车径直来到了当地的一个大型超市。      他随意地采购了些生活用品,看似是在里面漫无目的的逛着。      终于,他在一个烟草贩卖的货架前停了下来。      “你好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烟草销售大部分都是男性。      “最近想换盒烟抽,这里面哪个好点?”      钟谨在货架上摸索着,随便拿起了一个,手指在烟盒的侧面短促地敲击了两下,十几款烟几乎都被他拿起来看了一遍,最终选定了一盒扔在了购物车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六短,一长,三短……”整组下来翻译成中文便是:“重军火交易,查一个叫温恬的女人。”      “古老在祠堂等你。”蒲丽娜跟钟谨说。      “知道了。”      “还有那个女人。”      钟谨的眉心狠狠一跳,脚步微顿,回头看向蒲丽娜,“叫她做什么?”      “我不清楚,这是古老的意思。”蒲丽娜面不改色的说,丝毫没有被男人审问的语气影响。      他眯了眯眼,心里大概有数。      “跟我去一趟祠堂。”      温恬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问他:“祠堂?去祠堂干吗?”      “去了不就知道了。”      钟谨拉着温恬的手腕来到祠堂外,温恬看向他,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恐慌。      古达图坐在主坐上,旁边是一个长相妖孽的人,长发白衣,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打扮得极为精致。      温恬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纳少,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钟谨开口。      “纳少?”这是个男人?      卡纳格把手放在唇边,做出一个亲吻的姿态,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钟谨波澜不惊道:“什么事儿能惊动您这尊大佛?”      卡纳格没接他的话,反而将视线投在了温恬身上,温恬这才看出他竟然还画了眼线,像一个男狐狸似的,如果没有对上他的眼神,温恬一定会把他定义为一个书生少年郎。      “没什么!就是我实在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把钟爷您迷得神魂颠倒。”      钟谨把温恬抱在怀里,乌黑柔软的发丝在他的指缝中穿过,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用力,这是在警告温恬,好好地配合他演戏。      温恬乖巧地坐在钟谨的大腿上,脸颊微红,低着头放任他的动作,像极了一只被驯服的野猫。      “呵……”钟谨忽然低笑出声,亲吻了下她的脸颊,因为他这个动作,温恬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拳头紧握,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纳少这可就是戏弄钟某了,神魂颠倒也是不至于,但是……”      钟谨对着她的嘴唇咬了一口,宛若一个餍足的野兽,继续开口道:“要老子死在这妞的床上,也不是不可以。”      古达图和卡纳格两个人双双一愣,紧接着大笑出声:“义父!怪不得钟爷最近人都精神了不少,看来之前都是欲求不满啊!”      话刚落地,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钟谨感觉怀抱中的女人明显一愣,身体都僵硬了几分。      他嗤地笑出一声,抬头直视着黑压压的枪口,挑眉:“呦,纳少这是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兴师问罪?”温恬蹙眉,想到了今天下午的那个矮胖男人。      原来钟谨今天杀的那个人是卡纳格的手下,看他这意思,是要借此机会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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