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妞真行
“妈的!”钟谨用力拍打方向盘,掌心大面积的疼痛感让他的大脑可以暂时保持清醒状态。
奎沙这个王八蛋竟然在酒里给他放东西!他强忍着胸腔里即将要喷发出来的烈火,神经像是被一双手紧紧地拉住,几乎是要崩断,全身的各个器官在疯狂运转,甚至到了崩溃的边缘。
“开门!”钟谨大力敲着房门怒吼。
一声巨响把温恬生生震醒,门外不断传来敲击声和吼叫。
她定神,才听得出这是钟谨的声音。
一开门,钟谨就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瞬间泄了气,整个人都几乎是瘫倒在温恬的身上。
温恬一惊,困意全无,心里浮出来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吃力地把钟谨架到肩膀上,缓慢地向床边移动。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整个压在身上,从门口到床只有短短五六米的距离,温恬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劲才彻底走完。
“钟?”她摇摇钟谨的肩膀,跟着这里的人一起称呼他的名字。
只见钟谨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密集,双眼紧闭,牙齿咬合在一起,下颌都在轻微打颤。
温恬摸到他的皮肤,瞬间缩回了手,他的体温高的吓人,至少要三十九度往上了!
“钟!钟!”温恬来不及想那么多,她现在很清楚地知道,在这个魔窟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的保命符,没有他,她就必死无疑!
温恬大力拍打着他的脸颊,试图用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水……”
“什么?”钟谨的声音虚软无力,温恬没有听清,下意识地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
“水…给我拿水……”他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
温恬明白过来他是要水,连忙起身把水壶递给他。
钟谨疯狂地往胃里灌水,从他把酒喝下去到现在过去了不到四个小时,只要他能把东西全吐出来,就不会被毒品侵染。
在吐完第四次之后,钟谨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在了床上,脸色好看了不少,体温也终于下降到了一个正常状态,脱离了生死边缘。
温恬守在他床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早晨,生物钟让她准时醒过来,天色已亮,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便是钟谨竟然还床上安静地睡着。
她双手撑住身子,站直活动了下腰板,想要检查一下钟谨是否已经退烧。
她的手还没有搭上去,钟谨的眼睛却蓦然张开,他忽然起身,温恬顿时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按到了床上,痛得她闷哼一声。
“你丫想死就给老子直说!”他咬牙切齿地掐住她的肩膀,力度之大甚至让温恬产生了骨头已经被他掐碎了的感觉,眼神如一把利刃,上下审视着她。
温恬被他这副要杀人的样子吓了一跳,瞳孔都在一瞬之间放大,她眨了眨眼,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就是…想摸摸你退烧了没有…”
“退什么烧?”钟谨被她一说才发觉头昏昏沉沉的,像是昨晚被重物击打过一样。他放轻手上的力道,躺在温恬旁边又重新闭上眼。
昨晚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他的大脑中回放,但是记忆直到温恬开门的瞬间就被彻底中断。
温恬平复呼吸,缓慢地直起身子,莫名很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
“闭嘴!”刚说出一个字,温恬就被钟谨无情的打断。
空气重新恢复平静,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你叫什么?”钟谨突然开口问她。
温恬愣了愣,她突然发觉钟谨还不知道她叫什么。也是,他每天忙都忙的要死,哪有闲工夫跟她扯些有的没的。
“温恬。”
回应她的是一阵平稳的呼吸声,温恬暗自叹了一口气,重新看向窗外。日光普照大地,曾经她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是光明的,但是现在看来,黑暗的角落里藏着的永远只能是黑暗,就连门口的那条河流,都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性命。
钟谨头枕着胳膊,他在想奎沙这批货的事儿,整个东南亚恐怕也只有他能搞得到这种重军火武器,海关那头风声太近,稍不留神DL就得面临灭顶之灾,四年时间钟谨已经摸到了古达图的底细,但是现在收网还为时过早,只要把这军火搞到手,钟谨就能在第一时间掌握DL集团的核心犯罪证据,他不能急于一时。
“你去哪?”温恬下意识地叫住他,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竟然还要往外跑?她理解不了这个男人。
钟谨淡淡地瞥她,不见有任何情绪,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噤声。
“等会儿去南阿婆那里。”
“啊?”温恬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要洗澡?她那里有女士衣服,洗完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屋里。”
洗完澡温恬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南方姑娘的骨架小,南阿婆的身材胖,衣服套在她身上多少有点不合适,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宽松的版型竟然没有显得臃肿,胸前的傲人曲线把衣服高高顶起,布料有些许的透光,纤细的腰肢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身上的污浊被彻底洗清,白嫩的脸上让水汽熏得泛红,发丝还时不时的滴出几滴水珠,如出水芙蓉一般,勾人的狠。
“艹!这妞真行!便宜钟了!”她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被几个站岗的马仔肆无忌惮地视奸,更甚者还一边对着她吹口哨,一边跟旁边的人抱怨:“妈的,这妞干事儿的时候绝对比谁都骚,老子都他妈看硬了!”
温恬突然明白过来钟谨为什么不让她出门,男人赤裸裸的目光她有些慌了,不禁加快步伐向屋子的方向走去。
“哎!”有一个精虫上身的矮胖男人挡住了她的面前,身后还跟了几个歪瓜裂枣。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淫荡的笑容,满口黄牙暴露在空气里,让人恶心至极。
“真看不出来钟这个人这么小气,这么漂亮的妞就光顾着自己爽,也不拿出来跟咱们弟兄尝个鲜?”他猥琐地搓手,话说完,身后的几个男人竟然都嘿嘿笑出声,甚至有几个已经脱掉了上衣,作势要往前扑。
傻子都能听出来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温恬眸色微闪,眼神迅速地环顾四周寻找脱身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