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莫名的心慌感
次日天明
黑色的商务车徐徐开来,驶入郊区的别墅。
车上后座的男人靠在后椅上闭目养神,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一边是自己的未婚妻,一边是救命恩人兼白月光...
叮铃铃!
手机响起,陆淮阳睁开疲惫的眸子,眼中放射出锐利的光芒。
昨夜他想了一夜,现在疲惫不已,精神状态极差。
陆淮阳打开手机后发现有陌生人发来一封邮件,里面是几张照片和录音。
陆淮阳面色冷静,薄唇不经意的抿紧了几分,心中下了决定。
那就以后对她好点吧。
况且,他也不欠她什么,是她将锦辞推下去的!
陆淮阳宽厚的手掌拉开车门,一步一阶的迈上阮家。
哒哒哒...
窗外阳光与春风交织纠葛,洒进屋子,恰好映在阮经年的侧脸上,一幅岁月静好。
窗外景美,窗内人美。
阮经年正在在房间里设计服装时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皮鞋踩地的声音,出声问道:“谁啊?”
“是我”
---是我。
阮经年拿着铅笔的手一顿,僵硬着头看向了卧房门口,她朝思暮想的陆淮阳便站在那。
“淮阳哥哥,你怎么来了?”
阮经年不知说什么是好,因为淮阳哥哥的眼中怒火欲烧,一时情急竟脱口而出的是打招呼。
果不其然,陆淮阳在听到阮经年的话后唇边冷笑连连。
“我为什么来你会不清楚吗?”
冰冷的字眼刺痛阮经年的精神。
“你知道的,锦辞她陷入昏迷,被查出了肾坏死,而正巧你能够与她匹配,所以...”
陆淮阳剩下的话并没有说,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阮经年静静地凝视着陆淮阳,平静无波的眸子使陆淮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是不是他做错了?
陆淮阳想到病床上面躺着的那抹娇躯,很快便狠下心来。
只是一个肾而已,阮经年没有了还能继续活着,但是锦辞会死的!
轰!
阮经年的内心并不如表面的那么平静,而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喜欢了很多年的淮阳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让她献出自己的肾!
她与淮阳哥哥可是从小一起长大啊!她在他心中的分量竟然比不过认识了几年的人。
笑话,哈哈哈!她阮经年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
阮经年眼中的爱意渐渐褪去,麻木涌上心头。
或许,她从未看清过这个男人。
阮经年努力的从唇边扯出笑,出口的声音沙哑无比。
“陆淮阳”
阮经年并未这样叫过陆淮阳,自小便是淮阳哥哥、淮阳哥哥的叫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全名。
陆淮阳自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的不安与压抑,他看着眼前面容娇好的女人的面容,觉得很陌生。
在他的记忆中,阮经年一直都是个跟屁虫,以前觉得一般,但是后来她一直欺负锦辞,渐渐地对她印象变差了。
就算如此,她还是会满脸笑意的对着他叫“淮阳哥哥”。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渐渐消失。
是什么呢?
陆淮阳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安和恐惧再次涌上心头,这种不能掌控的无力感被他压下去,想到昏迷的锦辞,陆淮阳眼神闪烁不再看她。
似乎是不与她对视,这样才能减少心中的不适感。
陆淮阳开口道:“抱歉,我也是迫不得已”
阮经年大笑起来,“陆淮阳!你是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就胡作非为?以为可以凭借这点爱就让我献出肾去救你那心爱的人?我凭什么救她,我又不欠她什么!”
陆淮阳听到后,林锦辞摔在他眼前,浑身是血的样子浮现出来,他被刺激的失去理智。
陆淮阳揪住阮经年的衣领,将她抵在了墙上,压低声音怒吼道:“还不是你将锦辞推下去的!”
阮经年低嘲一声,似乎是在为之前的自己不值。
“陆淮阳,我自问不亏欠你和她什么,况且,不是我推的她!”
“阮家门前有监控,你可以调查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我推的了”
阮经年被掐的满脸通红,猛地被放开后大口的喘着气,咳嗽的眼泪都掉出来,却被她擦拭掉。
她死死地咬住唇,不肯发出任何哭泣声。
骄傲的玫瑰哪怕被折下来,仍旧是玫瑰,高傲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