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宴会
盛战北凌晨一点钟回到家里,黑色的高级定制西服,身材高大挺拔,比模特还要更胜一筹。
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客厅沙发,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脸色一沉,叫来佣人。
“言夏夏呢?”
佣人不敢看盛战北,结结巴巴的回答:“言小姐……还……没有回来。”
盛战北脸色一沉,眼眸冷的犹如寒冰,竟敢不回家!言夏夏好大的胆子!
“她有说去什么地方吗?”盛战北隐忍着怒气。
佣人胆战心惊的摇头。
盛战北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高大挺拔的身姿显得有些孤独。
半响,他拿出手机,给助理秦朗打电话。
秦朗正在睡觉,看到来电显示时吓了一跳,不知道总裁为什么凌晨两点还给他打电话,丝毫不敢怠慢,急忙接通。
“两分钟,帮我查出言夏夏现在在哪里!”盛战北语气不好,冷冰冰的说道。
可怜我们的秦助理,睡个觉都不安生。
事实上,言夏夏回老家了,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她谁都没有通知。
等她把所有事情都办好已经是夜里三点钟。
刘奶奶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了,是她一手把她带大。平常身体很好的人,突然就晕倒了,如果不是邻居看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站起身,透过ICU病房的小窗户看着奶奶,言夏夏鼻尖酸涩。
奶奶老了,而她在奶奶最需要她的时候却不能陪在她身边。
一阵脚步声响起来,言夏夏回头,就看见了黑沉着脸的盛战北。
他似乎是匆匆赶来的,头发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
薄唇轻启,话语冰冷无情:“怎么回事?走了不知道说一声吗?言夏夏,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是罪人的女儿!”
毫无温度的话,让言夏夏心里难受,她低下头,轻声细语说道:“对不起。”
盛战北冷笑一声,双手插兜,一脸嘲讽,“怎么?辱骂司唯一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现在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装给谁看!”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了!言夏夏苦笑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涩难耐。
深吸一口气,抬头,小鹿般的眼睛直视盛战北,“要我道歉吗?不好意思,不可能,是她惹我在先!”
盛战北皱眉,想到下午收到到的照片,犀利的目光上下扫视言夏夏,“你发什么疯,我说什么了吗?”
言夏夏表情一顿,不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盛战北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到言夏夏身上,冰冷的质问她:“你既然已经嫁给我就给我恪守妇道,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言夏夏的脸被照片砸到微微有些刺痛,她拿起掉落的照片,在看到内容的那一刻睁大眼睛,一脸无语,:“你就是因为这个来找我的?”
盛战北阴沉着脸,目光凌冽的看着她。
那些照片的主角是徐州和她,拍摄的人似乎角度找的不错,把言夏夏拍的白里透红,而环抱住她的男生身材高大,白衬衫,黑西裤,相貌堂堂。
看着很有误导性,言夏夏好奇,她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最近怎么来有人故意整她。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而且当时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是他帮我的。”言夏夏实话实说。
盛战北冷哼一声,“最好是你说的那样!言夏夏,你记住了,你现在顶着盛太太的身份就不要给我到处沾花惹草,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说完以后,便转身离开,背影决绝,孤傲,盛气凌人。
言夏夏第二天回到学校上课,一路上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有些莫名其妙,她出门的时候脸洗的挺干净的,也没有穿错衣服,这些人怎么一见她就这副模样。
刚走进教室,忽然传来了讥讽的声音。
“大家快看呐,杀人犯的女儿来了!”
“是啊,她怎么好意思来学校啊!”
“大家都不要和她说好!杀人犯的女儿,败坏我们的名声!”
“你怎么不去死啊?说不定以后她也会做跟她爸爸一样的事情!”
言夏夏听到这些话,心里很愤怒。
她坐到角落里,打开学校园贴吧,果然看到了上面对她的谩骂。
#父亲酒驾撞死人,杀人犯的女儿言夏夏#
#社会的败类
#有其父必有其女
#震惊!清纯学妹言夏夏父亲竟是杀人犯
…………
整整几千层楼全都是在辱骂言夏夏,她心口难受,眼眶泛红,却倔强的不让它流下来。
打开书本,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后来的几天,不论她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对她骂骂咧咧。
吃饭的时候被人插兜,上厕所的时候被人锁在厕所里,书包里会有死掉的老鼠,死蛇……
言夏夏打好饭,刚要坐下,就被人从背后踢了一脚,手里的餐盘甩出去,饭菜弄了一地。
言夏夏愤怒的转身,大声开口:“神经病啊!”
司唯一哈哈一笑,大笑着说:“大家快看呐,杀人犯的女儿发火了!”
她的样子得意忘形,嚣张跋扈,毫无北城江北集团大小姐的模样。
言夏夏冷笑一声,声音冷漠至极,“司唯一,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司唯一不怒反笑,“整你,看你狼狈不堪的样子确实不无聊!你要知道,你得罪的可是盛战北,北城的天神!今后你盛夫人的日子可是不好过!”
说完以后,司唯一拿起旁边温热的菜汤,从言夏夏的头顶往下浇。
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足足比言夏夏高了一个头,凑到言夏夏耳边,恶狠狠的说:“盛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司唯一的!”
言夏夏狼狈不堪的站在原地,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来。
战北集团总裁办公室。
助理秦朗毫无表情的回报:“下午,司小姐去找言小姐的麻烦,这是照片。”他把手上的平板递过去,让盛战北能清楚的看清照片。
盛战北随意扫了一眼,言夏夏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头发湿漉漉的,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