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皇城诡事
   第二十六章 皇城诡事   朝堂之中,天子端坐于銮殿之上,文武百官正会聚着议政。   丞相杨素执象笏立于百官之前,言曰:“北周之君遣使至我国,想是惧怕北漠草原上即将统一各部,进而势力日益强盛的党项部族有南侵之意,故而欲与我国相联结以抵御外侮。近年来,党项部族虽然没有侵犯之举,但是也不容不设防备,毕竟先前草原各部时常侵犯我中原北疆。依老臣之见,与北周联盟乃是上策之选。”   闻言,皇帝轻轻咳嗽了两声,还没等到他有所言语,御史大夫张悝先站了出来,其人屈膝叩首,言曰:“臣有异议,党项之军尽屯于北周边境,乃是他国之患,与我国并无瓜葛,强行插手是惹祸上身,非常不智。近年来,党项部族之领土虽然与我国北疆接壤,但两国相互安好,并无兵戈之患,此乃公等所知也。况且我国虽然与其人并无交好之意,但也绝无相敌之心,如果现在与北周结盟,是明示与其人为敌也。,恕卑职妄言,少一敌对之邦,而多一睦好之邻,趋利避害,岂不善哉!”   丞相杨素本欲再作争执,却见皇帝挥手言曰:“两位卿家皆言之有理,朕一时难以抉择,不如等待北周之使往至,听听他们所说再下定论不迟。”   丞相杨素、御史大夫张悝闻言,道了一声“喏”,便各自站回到了群臣队列之中。   皇帝又是轻咳两声,只见其身旁侍从扬声曰:“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殿下一人闻声出列,叩首行礼曰:“臣有事要奏!”   皇帝脸面之上有愠怒之色,但视清其人之后,便扶额说道:“准奏。”   刘长恭闻声,便禀奏曰:“王甫司徒已然为国捐躯,司徒一职空缺,儿臣乞请暂代此职以平稳国家理政之秩序。”   皇帝闻言,开口问道:“司徒之职有参知政事之务,形同副相,政理之事,汝可识之?”   刘长恭应答曰:“早年蒙恩师王甫司徒教诲,理政之事亦有所学,儿臣此非荒诞之举,而是以国家社稷为重,司徒之职,实在不可缺少!”   “也罢,也罢,暂使汝司之也可,切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务必小心尽职!”皇帝言曰。   “谢父皇恩典,儿臣谨记父皇教诲!”言罢,刘长恭便退入队列之中。   片刻之后,朝政结束,群臣皆离开大殿向宫外走去。   太子刘平安与丞相杨素并肩而走,只听太子低声言曰:“多谢杨大人先前率百官进言以立本宫为太子。”   杨素应声曰:“国家大事,臣等本就应当尽心尽力。”   “刘长恭得胜归来,父皇又允其司徒之位,让其参政,本宫这太子之位,怕是坐不安稳,若能得到杨大人相助,则本宫无忧矣。”太子言曰。   “殿下为储君,老臣自当竭力相助,太子只需要再获百官之信赖以提高声望,便可安坐其位。”   “只是不知朝堂中有多少人愿意支持本宫?刘长恭之声望,丞相应该亦有所闻。”太子说道,其表情甚是不自在。   “大将军午阔,想来可以争取其人的支持。”杨素言曰,何以知之?”太子问道。   “听闻前些日子,大将军披甲执锐去往平南王府,两者之间似有矛盾……”未等杨素言讫,忽闻后方有一人呼喊太子名讳:“平安,且休走,我有事与你说!”只见刘长恭大迈几步,来到太子身旁。   “老臣先行告退。”见刘长恭来至,丞相杨素便识趣的离开了。   “兄长有何事?”见其人至,太子刘平安的神色略微显得有些慌张。“   今日上朝之时,你可见父皇形容枯槁,颜色憔悴?我有些担心父皇的身体。”刘长恭说道。   “想是父皇政务繁忙过于操劳,故而神情疲惫吧。”太子随口言曰。   “是吗……”   皇宫之内,皇帝与皇后正在用膳。   “近闻陛下沉迷于炼丹占卜之术,不知是否属实?”皇后马氏问道,“万寿无疆,预言后世之论皆是荒诞之言,陛下且不可迷信!”   皇帝为马氏之言所呛,咳嗽两声后说道,“云禄,可还记得朕亲征乌桓之时?”   “自然,那时陛下音信全无,可叫臣妾担心坏了!”皇后应答曰。   皇帝咽下一口饭菜,言曰:“那次战役,我军身陷敌军重围,本是必死之局,但是后来后得一高人指引,得了一条小径方才率众突围。   “陛下洪福!”皇后应和道。   皇帝继续说道:”断了音讯数月,你于宫中诞下一子,便请方士占卜吉凶,为祈佑朕凯旋归来,你便依了那方士之言,未得朕归,先给儿子取名“平安”,而后来果然应验方士之语,朕得以脱险。”   “陛下此言何意?”皇后问曰。   “本是大凶大险,最后却化为大吉,此皆是彼方士之功也!”皇帝说道   闻言,皇后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膳食毕,从人进侍丹药,皇帝和汤服下。   皇后见之,问道:“陛下适才所食为何物?”   “保健安神之药,何须多问?”皇帝似有不耐烦之意,只草草丢下了两句话,便拂袖而去。   是夜,皇帝独自寝于宫中,虽意识昏沉,却略觉胸闷气短,并带有些许头痛之感,故而难以深度睡眠。   忽而敲门声大作,皇帝惊觉起而视之,却见无数黑影于门窗之外来回跳动,野兽凄厉叫喊之声此起彼伏。   皇帝忧惧,于是大声呼喊左右,却无一人应答。介此,皇帝更加觉得恐怖,便用棉被裹住全身,卧于龙床上瑟瑟发抖。   待至天明,皇帝神情恍惚,呆滞坐于龙床之上。近侍之人正在为其整理衣冠。   “昨日晚间是何人执勤在此房门外守夜?“皇帝徐徐言曰。   左右闻言皆不明就里。   “给朕把昨夜寻房守夜之人叫来!”皇帝忽而振声曰。   左右闻怒,倍感惊慌,于是赶忙将其人寻来。   七八个巡房守夜之人来至,皆叩首跪伏于皇帝跟前。   “昨夜你等可曾见到房门外有什么奇异之景,怪特之声?”皇帝扶额问曰,表情甚是难看。   “我等昨夜巡房守夜,并未见到什么奇特之景。”一众人等惊慌回答道。   “那可曾听见朕的呼喊之声?”皇帝轻咳两声,言曰。   “不曾,昨夜未闻陛下呼喊。”寻房守夜之人皆深埋头首于地,不敢仰视。   一众人等正欲等待皇帝有所言语。却听其人号呼一声,口中呕出一口鲜血来。近侍之人见此情景,急忙大声呼喊道:“快喊御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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