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看着远方(八)
   那似乎成为了张杰山的发泄地,有事没事往那里跑,而且一呆呆半个钟头。   这家里人也开始着急,说张杰山天天不学好,这晚上放学也不知道在哪鬼混,连个家也不回,刚做好的饭菜也不吃。   这大概花了两个月,而这两个月,可是把杰山给折腾的不轻,饭也不吃,昏昏噩噩,张杰山想了很久才把自己从那个深深的沼泽中解脱了出来。   “这压根跟赵刚就没多大关系,如果当时拒绝了就没现在这么多事。”   说到底还是啥呢?还是这张杰山自己当初的那份心不见了。   但这一说到张小凡,这张杰山还是有股子劲儿,张杰山也开始慢慢学会了抓住那股劲儿不让它自己偷偷的消失掉。   从此张杰山便慢慢的下定决心,不再让任何人妨碍他去那个地方的脚步。   这也奇怪,赵刚张杰山这俩人,说不好就不好了,这以前在有问题也能解决好,现在倒好,这说不好了还真就不好了。   原因真的只有扑克牌那么简单?俩人前两天还在那秘密基地抓着鸟,那时候赵刚还做个了弹弓。   杰山那天也是一早就起床了,跟着赵刚约定在门口,可是那天还没等出屋就被他母亲的莫名吵架给骂了一顿。   这大早上的,杰山的父亲和母亲闹了不愉快,不过就是修理部扩张的问题。   杰山的父亲一直想要扩张自己的修理部,好让人们都愿意来他的店,同时还能随便找个位置坐一下,空间也大,也方便。   但是这装修费不便宜啊,一装修不一定得耗光多少钱。   但杰山父亲私底下都隐藏好了,装修的公司员工也安排好了,钱也一分不少给拿了,可就在交钱的那一次,坏事了。   “你一大早上干啥去?”   父亲穿着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穿的还挺正式,中山装都给整上了。   这父亲的衣柜里还就那么一件中山装,瓦灰色的,带着点小格子,配套的裤子也比较肥大,父亲穿在身上也显得和上衣不是那么配套,给人的整体感觉有点拖拖拉拉的。   那时的父亲比较节省,也不愿意买那衣服,毕竟价格对那时候刚步入社会的她们来说,一点也不便宜。   但那时候杰山母亲硬要给杰山父亲买,说工作上遇见什么事,也好穿的正式一点。   “没准儿啊,到时候哪个大老板看上你了,你就有福了,不,那咱家就有福了!”   父亲也害羞当时,嘴张着却组织不了任何的语言。   “俺跟你讲,正所谓这衣服啊,就是人的态度,是俺娘给俺讲的,穿上了整个人都显得态度端正了。”   其实张杰山的母亲心里也明白那裤子不是很配套,捂住嘴笑了笑就跟老板偷偷说:“就要这件了,老板。”   后来那装衣服的盒子杰山父亲基本就没穿过几次,除了第一次修理部正式开业那天,穿了一次,后来怕修理零件弄脏,便一直叠好了放在那个小盒子里了。   “唉,这修理啊,毕竟是个粗活。”   不过,这说到底,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这近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对钱的管理越来越紧张了起来,父亲连插手都插不上。   “还不是你工作不上进,你看看,现在挣得钱也就能供儿子上上学,吃喝不说,俺连一件新衣服也买不上。”   父亲听到这句话无奈的笑了笑,道:“俺这不是正准备发展机会,也让媳妇能穿上件新衣服嘛。”   “发展?你还能有什么发展?”   “这当然是,咳咳。”   父亲说着,连忙做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母亲的旁边,一手搂着母亲的肩膀,做了个手势。   “这是啥?”   “难不成你还找俺要钱啊!”   “不是,主要这不是我想整个活动...”   “啥活动?恁还想整啥活动?就恁现在也不瞧瞧自己是个啥子德行哟!”   父亲当场就坐在一旁了,冲着老婆嚷道:“俺能有啥子德行?还不是在为了这一家子干活嘛!”   这杰山父亲一耐不住,母亲也就跟着燥起来了,杰山说是起得早也是因为这连绵不断的骂声醒的。   当杰山开门从自己屋走出来时,只见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砰地一声甩门走了出去。   “不过了是吧!不过就散了吧!整好娘的俺也不想过了!”   “爱死哪死哪去!”   说着,母亲一人坐在沙发上抱着个腿哭了起来。   这杰山吧瞬间有点分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啥情况,穿上鞋就准备出屋子的时候一下子被母亲叫住了。   “咋着?你也跟他一样是吗?我咋生了你这么个娃!”   张杰山被莫名其妙的训了一顿,这也不关他的事,而且在杰山看来,吵架而已,毕竟会和好的。   越在这个时候,单方面安慰谁都会让另一方觉得不讨好,所以杰山也分不清楚状况,也没法作出回应。   这事一导致,张杰山下楼拖拖拉拉的,基本是走一步被骂一步,杰山也没有顶过半句嘴。   在杰山心中,这些骂话基本上都听不见,就跟风一样,刮在了脸上,又刮了过去。   可是张杰山心情却很糟糕,前几天刚被老刘子叫办公室当众成为了其它老师的笑柄。   现在呢,父母又因为个人私事吵了起来,还牵涉上了他,这吵起来的事毕竟跟他没关系,他就算想解决也没法解决,一个是爸,一个是妈,根本就没有方案。   “这题压根儿就无解!”   而他能做到的就是当作听不见,安慰吧,也没法,事也不是自己弄的,劝劝吧,这当妈的觉得你不懂事,当爹的也一样,所以,这大人一生气就越任性,总会强迫杰山干一些没有道理的事情。   母亲看着杰山要走,觉得自己哭了亲生儿子都不安慰自己,杰山不是没安慰过,一点好也不讨,说对吧,另一方不讨好,说错吧,自己这一方不讨好。   而且事情发生了,这要跟杰山没关系的事情,他一律都不管,而且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这一下来,最近杰山也因为成绩,老刘子,家庭,惹得是心烦的不行,毕竟你在不当回事心里也是会有个盖子啊。   这就好比水壶,水不多,但是烧开了盖子都盖不住,这事本身就算再不计较,一旦心情不高兴,也没法。   这张杰山一生气,便无缘无故的牵扯上了自己的好兄弟赵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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