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先下手为强
大叔把文成良的草人娃娃收到布袋子里,把黄鼠狼叫唤过去,耳语了几句,黄鼠狼一溜烟就跑了。大叔问我,“小西子,你怎么看?”
我气得牙痒痒地,这个老板,把打工人不当人,还要用这些阴招来害人性命。真是拿着别人的命赚血腥钱。一定要把他绳之于法!
大叔说,说得对,那你打电话给警察吧。问题是就算打给警察了,没有证据呀,所有的人证都是鬼,物证最多就是文良成的尸体,但是他是被什么东西拖去淹死的,估计也找不出老板什么毛病。不能一击即中,不是上策呀。
大叔说:“算你还有点脑子。”“那怎么做呢?”大家七嘴八舌,闹哄哄了一阵,大叔等我们安静下来之后,悠悠地坐到我床上,把我们挨个看了一圈。问我们相不相信他,大伙儿经过刚才那一战,相信地不要不要的。大叔说如果相信我,那就用我的办法来处理这个事情。现在三个女鬼被抓了,可能醉仙楼的老板很快就会知道有人开始干涉他的事情,这样绝对会出招来对付他们。现在醉仙楼的水到底有多深,还没有摸透,需要大家一起来布一个局,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由于明天是十五,月圆之夜,所有阴物都会放下事情,去拜月亮,吸收月之精华。相当于每月初一和十五,就是阴魂或者妖怪的休假之日。如果要发现女鬼不见了,也得等到十六。所以我们现在有整整两天的时间来布局。大叔首先让我们装作没事一样正常工作,然后在醉仙楼裙楼的几个角落的规定地点埋上几道符咒,然后去摸底一下有多少姑娘可能遇难了,有多少男孩可能遇难了,估算一下这里的阴灵有多少。再是找机会去到老板办公室,在办公室老板椅底部贴上一道符。找机会去看看老板办公室那一层几间关着的屋子里是什么摆设布局。最后就是晚上十二点,在醉仙楼里打工的小弟小妹都集中在男生宿舍里。
这时候,黄鼠狼回来了,把大叔家所有的灵宠都带了过来。我看到灵宠们心中一阵亲切,特别是小刺猬123456和小仓鼠鼠一窝,简直可爱到爆。五彩鸟薏仁也跟了过来,站在我肩头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
大叔把灵宠们叫到一起,给灵宠们也安排了一堆工作。灵宠接到工作,一哄而散。这时已经到了半夜4点了。连续几个夜里都睡不安生,我困得实在不行了,倒头就睡着了。
等我醒了,已经大天亮。广州这边,靠近赤道,阳光充沛,不像我们小村子,被太阳照到屁股的日子屈指可数。这也是我挺喜欢广州的原因。林子大了,总是什么鸟都有。比如我头上睡着这只五彩鸟。脚上趴着花狸猫。花狸猫至少30斤,不知道趴在我身上多久了。脚麻得想死。
我挣扎下床,神经病一样地抖脚,一边抖一边呻吟。把其他人也抖了起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忽然看到了新的东西。以前从没有见过的世界,也从来没有思考过的世界。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秘密。
大家收拾收拾,开始上工了,今天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醉仙楼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我在后厨忙活着,帮忙收盘子、洗碗、洗菜,忙得团团转。忽然有人叫我名字,我抬头一看,是西装李。西装李平时都是在跑腿老板的各个大客户,今天竟然找到我了,我应了一声,西装李让我去一趟老板办公室,我说我全身都很脏,去换个衣服再去老板那里吧。西装李看了看我全身,然后让我快点去换了,老板还在办公室等我。我麻利地答应了一声,就跑回了宿舍。
回来换衣服其实是个缓兵之计,其实是回来拿灵符的。之前我没有机会去老板办公室,所以让来得最久的李亮找机会去贴灵符,现在,我有机会了,还是直接去到办公室里,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换好衣服,带着大叔给的灵符去到老板办公室。
一上二楼楼梯,一种奇怪的,怪舒服的感觉席卷全身,觉得鼻子痒痒的,身上软软的。我用牙齿咬了咬舌尖,凝了凝神。然后看到走廊尽头门口站着西装李,笑嘻嘻地盯着我。我刚到老板门口,西装李敲了敲老板的门,老板说:“进来吧。”西装李就把门打开了。我走进老板的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一个美女,就是我第一次在门口见到的那个女的。这次一见,更是觉得只应天上有,实在是太美了。
女人开口说话了:“吴总,你说的就是这个小帅哥呀。”老板嘿嘿嘿地笑着,说:“怎么不是,就是这个小伙子,叫什么来着?”“我叫林西,大家都叫我小西子。”我答到。“小西子,真可爱,还是个小朋友吧。”女人的眼睛在我身上扫射,我红着脸低下头。
“小西子,我跟梦晴讲了你们村子的奇闻异事,梦晴非常感兴趣,要不然,你跟梦晴再说说。”原来这个女人叫梦晴,名字真好听,但是就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仿佛能勾魂夺魄。老板非常狗腿梦晴,梦晴说什么他都说好好好,笑得满脸春色。我只能把我们村子里的故事加油添醋地讲给了梦晴听,梦晴非常好奇村子里的一切事情,对我提到的村子里的人也是刨根问底,村东边的刘老二一家遇到鬼打墙,西边的张老三家遇到黄鼠狼讨口封,她都细细问了半天。
忽然梦晴抬头问我:“你们村是不是有个老乌龟呀?”我一听,觉得事有蹊跷,就问梦晴“你怎么知道我们村有个老乌龟呀?”梦晴说“上次你们村另外一个小伙子跟我说的。”另外一个小伙子,应该指的是二娃。梦晴应该是已经从二娃那里了解了不少村子里的事了,今天还专程叫我过来讲故事,应该有点什么吧。我只能说:“对,村子里有个老乌龟,好大好大,我小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坐在它身上,以为是个大石头,结果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竟然放了个炮,老乌龟拉起我就冲到了河里,差点没把我淹死。”“是吗?那太有意思了”梦晴笑得花枝乱颤,老板也是开心到到处踱步,然后蹭到梦晴旁边,搂了搂梦晴。老板示意我坐到他位置上去,他蹭到了梦晴边上,一边让我继续讲村里的故事,一边伺机搂楼梦晴。
真是太合我心意了,我坐到老板的位置上,口若悬河,大编特编。趁机将灵符贴在老板座椅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