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宫
“徐梦,算你狠。”
陆衍的眼里都是失望,她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让他碰她分毫。
陆衍的酒醒了大半,为徐梦穿好衣服,才让太医进了养心殿。
“怎么样,太医?”
陆衍着急地问,除了徐梦的生死,他什么都不在意。
太医为徐梦把了脉,摸了摸发白干枯的胡子,点了点头。
“没什么大碍,只是王上咬得狠了些,舌头伤得有点严重,这几天忌辛辣,尽量吃得清淡些,有利于舌头的恢复。”
“这个药粉每日一回,切不可忘了,这几日王上进食怕是有点难了。
“知道了,要是上好了药就退下吧。”
徐梦红肿着眼看着前来为自己医治的太医,眼里突然有了些许光亮。
这是夜连城的人,他告诉自己,夜连城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望她好好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出...出去。”
徐梦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她不想看到陆衍,看见他,似乎刚刚的画面还在眼前,自己差点失去了清白。
无论在哪里,徐梦都想活得清白些,和她发生关系的人,只能是她认定的人,其他的人要是执意想要得到她的身体,她会毫不犹豫地死在失去贞洁之前。
宁坐枝头落香死,不肯吹落北方中。
自那件事以后,陆衍就很少来养心殿,差不多每三天会来看一看她。
这天,陆衍抱着一怀的荔枝,放在了养心殿的桌子上。
“梦儿,吃荔枝了。这个季节的荔枝最好吃了。都是我亲手从树上摘下来的,你尝尝?”
徐梦不想给他任何希望,她害怕陆衍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害怕他对自己乱来。
不想和他说话,就使劲地摇了摇头。
“梦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也不顾徐梦愿不愿意,直接拦腰抱起徐梦,就往门外走。
徐梦舌头疼,有苦说不出。
“看,这就是你的子民,这就是你的王城。”
到达目的地之后,陆衍动作轻柔地把徐梦放在了地上,并兴奋地指着繁华的街巷,人来人往的花城,很有烟火味。
徐梦和夜连城只在晚上看过花城,并没有在白日里登上这高处仔细地看过这般热闹的街市。
她一直都很向往普通人的生活,徐梦渴望一份仅仅属于她不用分享的爱。
“这边就是夜连城出征的方向。”
徐梦自然认得,送别的那天,她在那里站了很久才离去。
那是她的爱人消失身影的地方,她怎么会忘?
“平...安...归来...”
艰难地说完这几个字,徐梦就望着远方那片广阔的草原,那里没什么树木,好像一眼,就可以看到边境的他。
陆衍竟然也反常地陪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她看得累了,却又不舍得离去,陆衍才缓缓道:“回去吧,风大。”
徐梦不听话,陆衍就把她抱回了养心殿,召来了小翠,叫她把药粉拿上来。
他要给徐梦的舌头上药。
“啊,梦儿,把嘴张开,我给你上药。”
徐梦不满意他对自己的称呼,傲娇别着小脸不肯张开口。
“女帝,张嘴。”
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张开了嘴,嘶嘶喊着上药。
没多久,夜连城就抵达了花城王宫,俊俏英俊的侧脸让不少少女尖叫。
他和柯尔布骑马并肩前行,百姓们看着太傅身边这个异域长相的男子,很是好奇。
打个仗,怎么还带了个外人回城?
宫门根本没有守卫,柯尔布早就料到了,他在行进途中早就秘密飞鸽传书将消息传给了陆衍。
陆衍现在,怕是在哪处埋伏着,等着夜连城落入他的圈套。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这其实是个环中环。
“夜连城现在就在宫门前,想不想见他,嗯?”
陆衍胸有成竹地看着徐梦惊慌的小眼神,觉得快乐极了。
“今天,你将会永远失去他,永远的永远,你的身边,只能有我。”
“你怎么确定,他就赢不了?”
“我赌他赢。”
涂抹药粉已有五日,徐梦的舌头也好得差不多了。
“因为,他的身边,有我的人。”
陆衍勾了勾嘴角,迷人的笑容在他脸上浮现,要是不认识的人看见他这笑容,准会沦陷。
长得不错,心肠太黑。
夜连城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他还是没有半分的心慈手软。
夜连城借着柯尔布的兵力,很快就打到了养心殿前。
陆衍除了那些自己培养的死士,根本就没有任何兵权,他手里最大的筹码,就是徐梦,和与他合作的柯尔布。
与满面尘灰的夜连城相比,从养心殿出来的陆衍显得珠光宝气,面色红润,仔细一看,还能看出陆衍的脸上多了些肉。
“夜连城,你真令我惊讶,我在路上放了那么多武功高强的死士,你还是平安归来了。”
陆衍走出养心殿,牵着一个女子,女子带着面纱,很难看出她的容貌,但从她的身姿和衣着就可以猜到,她是徐梦。
“放了徐梦,我放你一条生路。”
夜连城紧张地看着陆衍身旁的女子,生怕陆衍一个激动,就伤到她。
“我要什么你不知道?我要你死,你死在我面前,我就放她自由,怎么样?”
柯尔布眼神一沉,他有点担心夜连城,真的会为了那个女人自杀。
还没等陆衍说话,柯尔布就飞身站到陆衍身旁,哈哈大笑。
“柯尔布,快过来,陆衍不是什么好人。”
夜连城现在还得担心柯尔布的安危,他是自愿帮忙的,无论怎样,他都得让柯尔布平安归去。
“其实这场仗,是我联系柯尔布发动的。我让他用计与你亲近,一起回宫,助我夺得王位和徐梦。你好傻噢。”
夜连城不相信陆衍说的话,他偷偷抱住徐梦,趁陆衍放松警惕,用轻功把徐梦送到了夜连城身边。
“你反水?柯尔布,为什么背叛我?”
“我给的够多了,你为什么还会想着背叛我,投靠他?”
陆衍气急败坏地吼道,手里的底牌一下子全没了,不着急才怪。
“因为,我欣赏他,更直白点,就是因为他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