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制作 　　“那游商每年到此，又只专门与你们交易。种种迹象，足以表明两位来历不凡了。” 　　两人还没问出心里的疑惑，郭乔儿便像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俏皮地眨着眼睛道。 　　郭乔儿的分析，二人不禁佩服起少女细腻的心思，以及聪慧的头脑。 　　“乔丫头，看来我夫人的眼光比我好多了，她早就认为你不同寻常，可我还不以为然。”冯掌柜淡淡地笑道。 　　冯夫人瞧着靳宛的眼神，却是越发喜爱。 　　她伸手握住了郭乔儿地说：“既然你能想到那么多，我也不跟你遮遮掩掩的。暂时你还不需要知道我二人的身份，只需要明白，你与我们是好朋友。” 　　“夫人，这点我颇为赞同。”郭乔儿狡黠一笑。 　　但暗地里，她却是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刚才多紧张，生怕自己的话有漏洞，引得冯掌柜和冯夫人深究……虽说自己那些话是肺腑之言，可得知两人身份不简单，却是借了系统的便利。 　　要是没有系统的提醒，她也不会对两人的身份起疑。 　　此后，三人又密谈了约莫一个时辰。 　　直到天色快黑了，冯掌柜和冯夫人才起身，与郭乔儿辞行。 　　“那此事先这样定下，明日我会派人给你送银两过来，到时候再把香醋带回楼里。” 　　村口，临上马车前，冯掌柜对郭乔儿说道。 　　郭乔儿点头，朝两人挥了挥手：“冯大哥、夫人，慢走。” 　　送走了冯掌柜和冯夫人，也解决了一件大事，郭乔儿顿时神清气爽。 　　之后几天，她就全身心投入到做香皂上。 　　郭乔儿就和王大婶说过了，以每日二十个铜板的工钱，请她到家里帮忙。当时郑大神就在旁边，听了她们的对话，当下表示自己也能参加，而且自己只要五文钱。 　　别看这五文钱似乎很少，可对于基本没有途径挣钱的村妇和姑娘，光能有一个铜板就值得高兴了。 　　况且连到镇上帮工的伙计，每月也不过是二钱到五钱银子。折算下来，他们每天最多也不到二十文钱，还没王大婶多呢。 　　当然了，那些人是做长工，而王大婶等人是短工，给的钱理应高些的。 　　最终郭乔儿答应先给郑大婶十文工钱，看她到时候的表现，如果好的话再加五个铜板。 　　除此之外，郭乔儿还叫她们帮自己多找几个手脚勤快、嘴巴牢靠的妇人，她担心自己到时候会来不及完成订单。 　　回家第二天，她就调配了碱度合适的草木灰静置。等到王大婶找到人带来，那些草木灰也沉淀得差不多了，郭乔儿就让她们次日一早到自己家里干活。 　　来的一共有五个人。 　　郭乔儿这两个月几乎没闲过，忙得昏了头，如今见了这些人。当下，郭乔儿便笑盈盈地问候：“婶子们，许久不见了。” 　　她们看了看院子里的那两口大锅，祥和道：“咱们都要做些什么呀？” 　　在场的人中，除了郭乔儿，没有人知道该干什么。 　　郭乔儿便在她们面前，亲身示范了熬制香皂的过程，期间不断地给她们说着注意事项。 　　一直到做完“入模”这最后的一步，她才放下用来搅拌的长勺子，问几人：“……明白了么？” 　　刚开始做的时候，肯定要出不少问题，郭乔儿也没寄希望于她们能一次记住。因而在几人似懂非懂地点头后，她也没有多做解释，直接叫她们实际操作。 　　为了不浪费草木灰，郭乔儿先让王婶和郑婶合作，一人负责搅拌锅里的液体，一人负责烧柴以及加入草药汁，自己则负责在旁指点。 　　说来这事儿也不难，只需要把握好火候和舀出液体的时机，以及注意搅拌就行了。因而在郭乔儿的细细指导下，王婶和郑婶渐渐掌握到要领。 　　另外三人接连看了两遍示范，都对郭乔儿表示看懂了。见她们信心十足，郭乔儿也不再矫情，让她们正式工作。 　　为了熬制香皂，她特地买回三口大锅。由于没想到妇人们会这么快上手，她只让大个子拿了两口锅出来，还有一口锅放在屋里。 　　将五人都教会之后，郭乔儿便去拜托坐在大门前，跟着父亲学编鱼篓、虾娄的大高个把锅搬出来。 　　就用先前垒砌的泥砖灶，她用第三口锅，独自一人熬制香皂。 　　一天下来，她们六人总共熬了九锅香皂，一锅大约可以脱十块模，加起来有九十块香皂。 　　但是，光这一天就把郭乔儿之前调配的草木灰用完了，她们的熬皂工作必须暂停。等到七天后，她把草木灰弄好，再去通知婶子们。 　　二百五十块香皂，照这趋势，应该能在约定的日期前制成。 　　郭乔儿打算趁着新一批的草木灰沉淀，刚好父亲和大高个也织了好几个鱼篓、虾娄。 　　她想好了，捉到的鱼就卖给满格楼，虾子留着自己吃。 　　当晚，郭乔儿叫上大高个，两人等所有人都睡着了，偷偷拿着鱼篓、虾娄出门。 　　夜里进山不安全，所以郭乔儿转移了目标，直接到村子旁的河流去放置捕捉工具。反正这条河的鱼虾甚多，在哪里抓鱼都差不多。 　　上一次之所以千辛万苦地跑到山里，是因为不想让村里人知道。可到了晚上就不一样，村里没什么人会在外面晃悠，大家都在睡觉也发现不了。 　　再者，放置鱼篓、虾娄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两人拿着火把走在村间小路，大高个拿着的一个布袋里，装着下午郭乔儿特地去挖的蚯蚓。 　　到了河边，两人把鱼饵挂好。郭乔儿用火给大高个照明，以便他在找好的地方下工具。 　　做好这一切，大概用了他们很长时间，因为两人带来的火把都灭了。 　　幸好，月光皎洁明亮，勉强能让两人看清路。凭借月光的位置，郭乔儿能猜到这个点已经很晚，赶紧把手洗干净，和大高个回家去。 　　可在经过一片树丛时，大高个忽然拉住了她，眉间深深蹙起。 　　“怎么……” 　　郭乔儿不明所以，纳闷间正要提问，青年却捂住了她的嘴。 　　他低下头，在郭乔儿耳边竖起手指：“嘘。” 　　郭乔儿眨眨大眼，初始还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然而慢慢的，她听见了一丝异样的响动。那响动让她听了脸蛋儿一点点染上红晕，贴着青年的身体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