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医治病人
“思鸾,这长安城哪个药铺较为上等?”画青栀走走看看,找不到一家合适的药铺。
“小姐,长安城最闻名的药铺肯定当属‘第一药材铺’啦。”思鸾跟在一旁悄悄告诉小姐,又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就是那里,长安城第一名楼,不过能在里面买药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哦?那我们走去看看。”画青栀来了兴趣,既然是第一名楼,那里面的药材种类肯定很多咯。
“小姐……我们身上没有多少银子……”府中每个月都会定时发放月钱,但老爷不在,二房便从中扣取了一半多的月钱。每个月的花费开销很多,以至于她们如今真的很穷,别说去买药材了就连一个糖人都买不起。
画青栀想了想,他们如今的处境的确很困难,腾不出多余的钱再买药材了。
她还未开口,身后便传来一个妇女的叫喊声:“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儿吧。”
画青栀回头寻找声源处,原来是一家医馆前,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正苦苦哀求在门口坐诊的老头。
“百夫人,不是我不想救,而是在下真的束手无策啊。”老头无奈的叹了叹口气,“还请百夫人另寻高人吧。”
“我就这么个儿子,如今他突发顽疾,你让我今后该怎么办……呜呜呜……”百夫人哭的很伤心,透露着绝望的神情。
“或许,我可以帮助夫人你呢?”画青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小女子略懂点医术,可以试试,”
“你?一界女流也懂得医术?”百夫人满脸不相信,眼神中带着审视,仿佛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画青栀挑挑眉,女流怎么了,女流就不配学医术了吗?古代思想可还真顽固。
百夫人还在犹豫,突然冒出来一姑娘,让她有些警戒,她的儿子如今命悬一线,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夫人别犹豫了,再犹豫你儿子就没了。”
此话一开口,百夫人果然就果断同意了:“好,还请姑娘跟我来。”
“小姐,你真的能有把握治她儿子吗?”思鸾不放心,跟在身旁用手掩着悄悄问道。
“嗯,十成把握。”画青栀回答的干脆利落。
见此,思鸾内心也有了一个底,她小姐最近变得不一样了,变聪明了,不会有事的。
画青栀和思鸾跟着百夫人走到了一处宅子前,看府邸门匾才知晓,她是吏部尚书的女主人。看穿衣和说话语气知道是个有钱人家,没想到还是个三品官员的家员。
走进内屋,一个大约十来岁清秀的男孩正在床榻上捂着肚子打滚,脸色苍白,下人都侯在一旁不敢上前。
百夫人连忙跑上前扶起他揉着肚子,哭声道:“姑娘,我家小儿突然就肚痛不止,麻烦你快给他看看。”
画青栀上前替他把了把脉,又按了按腹疼的位置,正好是阑尾的位置,看来是突发性阑尾炎。古代医疗设备不齐全,没有麻药,还不能手术,她只得先用着草药给他止痛。
她要了些元胡熬成汤药给男孩服了下去。没多一会,少年的肚子便平稳了下来,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百夫人见小儿有了好转,露出了笑容:“多谢姑娘救治小儿。”
“我只是暂时给他止了痛,接下来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病情救治。”
“姑娘还需要什么尽管给我说,我会派人给姑娘送过来。”
画青栀走到书房前,用毛笔在纸上画了几种手术刀的样式图交给百夫人:“劳烦夫人命人去铁匠铺打造几把这种图样的刀,尽可能的要快。”,顿了顿她又说,“再准备一些万桃花,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无南星。”
古代没有手术刀和麻药,阑尾炎拖不得,眼下只能临时打造刀具和用草药代替麻药了。
“姐姐,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床榻上的小男孩唇色苍白无力,弱弱的说道,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画青栀内心有了些触动,这么小的孩子就患上了阑尾炎该有多疼啊,她安慰说:“不会的,你躺着不要动,姐姐一定会治好你的。”
“嗯……”男孩露出了一个微笑,犹如白色雪地里开出的一朵花,好看又艳丽。
百夫人的办事效率很高,半个时辰就把她要的所有东西准备了齐全,一样不少。
“烦请各位都出去,我要开始为公子医治了。”画青栀遣散了众人,关上了房门,只把思鸾留下帮忙打下手。
“待会的场面可能有点血腥,你尽可能的不要看。”画青栀对一旁呆愣的思鸾说道。
“是的小姐。”她小姐这医术也太专业了吧,她从来没见过这场面。
画青栀准备好一切,拿上手术刀,准确的找到了阑尾的位置,然后游离出阑尾动脉进行充分的结扎切断,进一步游离出阑尾根部,距离根部约0.5厘米把阑尾切断。
最后用针线把伤口给缝上,一系列的操作她都很流畅,手术很成功顺利。结束后,她抹了把额头的汗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收拾好一切,她给小男孩盖上了被子才打开房门,对在外焦急等待的百夫人说道:“夫人,你家小儿身体已无大碍了。”
百夫人喜出望外,进屋看见她家小儿正在熟睡,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下。
“今日多谢姑娘相救,有什么想要的,还请姑娘尽管开口,我定当全力满足。”百夫人说的很诚恳,她询问了好些大夫都束手无策,偏偏大街上随便冒出来的一个丫头治好了她家儿子,简直就是华佗现世。
“夫人言重了,我是习医之人,救治病人本该就是我的责任。”百夫人这片心意她领了,对她来说小事一桩也不是什么难事,“酬劳什么的就不必了,夫人可否把这套刀具送我?”
“姑娘尽管拿去便是。”百夫人笑了,虽看不见这女子的容貌,但看身姿约摸十六七岁。年龄不大却有此番医术和胸怀,前途定当无限大。
百夫人把她们送到府门前,又命人拿了银子百两当做一点见面礼。
她不好推脱,正好手中又缺银子购置药材,好说歹说才收下。这笔意外之财正好解了她眼下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