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当日晚   “哈哈哈哈~”百花门上空不断传来了这种妖孽的笑声,全派上下立即警惕了起来。   百花门大弟子赵云奇率先出头:“何方妖孽,还不快现出原形!莫要再装神弄鬼!”手里的剑也攥紧了几分。   “啊哈哈~小娃娃,有胆量,老身佩服!哈哈~”殷君倾在房顶上现出了原形。   由于是夜晚,借着月光也只能看清她赤红的眼睛,还有九条尾巴!   她手里的烟拐若隐若现,“呼——”一缕烟从她口中吐出,使她更加神秘了起来。   院内的弟子都不识此人,“她是什么人?”“不知。”“不知。”   唯有一人惊叫了起来,“啊——,不要,不要杀我!都是张春望的主意,都是他!”双手抱头地缩进了墙角。   殷君倾一听便也若有所思起来,这人…?啧——想起来了,张春望身边的…走狗!!怎么,命挺大,居然没死?   院中弟子听到张春望的名字就都忆起了一些事,“殷君倾!我想起来了!她是殷君倾!!”   这一刻所有人都攥紧了手中的剑,“小心!她可不简单!”赵奇云道。   旁边的小师弟用笑语轻风传话给赵奇云,“师哥,不是说她退隐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百花门?”   “这事肯定有蹊跷,我们小心行事。”   “不知您老人家到此是为何?”还算客气的语气,殷君倾便也好言相答了“不为何,报仇。”   赵奇云查觉不对,“报仇?那您五年前为何不报?所以你此行目的并不是报仇,而是为了其他吧?”   殷君倾一听笑了,“哈哈~你这小娃娃倒也挺聪明,老身欣赏!”“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神农阁一事…”   赵奇云一听,神农阁!这可是百花门的禁忌!她怎会知晓!!   “抱歉!我们无能为力,神农阁,百花门上下一概不知!!”   “好一个不知!你们可想清楚了?神农阁上下除离子心外全数被屠!你们!不知?”   “不知!!”   “好!好得很!!那我就杀到你们知!”殷君倾眼里杀气外泄,“嗖——”就来到了那个“走狗”面前。   单手掐住脖子举了起来,他扑腾几下,便没了动静!有人便想偷袭她,一剑直冲过去,她一个眼神剑便碎了,人也武功全废!   “啊——”晕了过去。   赵奇云慌了,师傅现在正闭关修炼,殷君倾这妖孽全派都不是她对手。   他用笑语轻风传话给了其他弟子,“启动阵法,把她逼出去。”“好,师兄!”   顿时百花门上下全员念动阵法,盘腿而坐,“开!”   殷君倾被阵法弹出了门外,保护罩启,殷君倾也难以进入百花门,不过只要她想进,那就不难。   殷君倾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多留你们几日又如何!替我向你们师傅问声好,哈哈~”就消失在了月色中。  “师兄,怎么办?”“…等不到师傅出关了,必须现在就告知师傅!神农阁!这事定不简单!”……  子时    解忧阁中,离子心站在院内等着殷君倾,“呯——”门开了,殷君倾悠闲地走了进去 。   “好徒儿,怎么,在等为师?”离子心不出声,“离子心~你拜我为师也是为了复仇吧!”“我叫夜渊。”   殷君倾听了痴声一笑,“你的仇我替你报,仇报完后,我们就再无瓜葛!”   这样也好,清静了!“师傅…我不是故意骗你…徒儿知错了…”殷君倾没再回话,而是朝里屋走去。   殷君倾平生最恨欺她之人,但五年的时光,她又于心何忍,夜渊是她徒弟,离子心也是她徒弟。所以她会替他报了仇,但那之后与他再无任何瓜葛!      “众狐听令!”   “在!”   “离丑时还不到两刻,我们走!去会会这玄武门!”玄武门乃几大家之首,势力不容小觑,但任他再厉害,见了九尾狐一族也要忍让三分!   玄武门前顿时妖风四起,“怎么,这玄武门是未接到战书?现在都还紧闭大门!”   殷君倾玩弄着手中的烟拐,“主人,战书早已送到!是否需要属下把门…炸了!”   这还真暴力哈,不过,我喜欢!“炸吧~我倒是无所谓。”   烟拐被玩弄掉地,殷君倾正要去捡,“大胆妖狐!!”“呦~这不,终于来人了!”   “殷君倾!你今日兴师动众到我玄武门是想造反不成?”   “造反?哈哈~我怎么敢呢,孙道长!”   早年殷君倾和这孙长峰交过几次手,这孙长峰什么都不行,就会背后使阴招。   也正是如此,许多好人家都因他落下个欺师灭祖,造谣生事的罪名!这罪名一有,便只能等死…   “不敢?我看你胆大得很!!今日你若挑起战争!那明日!就会是你的死期!”殷君倾一听不高兴了,徒手将烟拐捏碎!   “孙道长~你说,我这烟拐碎了是谁的错呢?啊?”声音大了起来。   “唰——”孙长峰被一股灵力强行吸了过去!殷君倾身旁的一狐妖伸出爪子一击致命。   本来他不用死的,谁让他说话不好听呢,是吧!“去!传话给玄武门,就说孙长峰已死!换个像样点的出来!”“是!”   “玄武门的人给我听着!孙长峰已死!你们是没人了吗?换个像样点的出来!”   “呯——”门开了,玄武门的众弟子全走了出来,带头的就是玄武门掌门华成仁,那排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得吓一跳!   可惜了,我不是人~   玄武门掌门这名字,不是吹,殷君倾曾因他名字笑了一天,华成仁,化成人!!   哈哈哈!这到底是他渴望化成人,还是没文化起的这破名!绝啊!他一走出来,殷君倾差点没忍住笑了场。   “怎么,华老是不欢迎我?”,谁他妈欢迎你,但不敢轻举妄动,“不敢不敢,孙长峰这人不识大体,还望原谅!”   …“不知殷…小姐到此是为何呀?”殷君倾向华成仁走去,“为的是…神农阁一事!”   华成仁一听顿时两眼发直,连连自语,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但依就故作镇定,“什么神农阁,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哦?不知道?那鸢尾总该知道吧,她可是死于你箭下呢!”   华成仁避开她的视线,“什么鸢尾!我不认识!”殷君倾拍了拍袖上的灰尘,当真是健忘呢!   “来啊!让他也尝一尝这被屠门的滋味!”好言相问你既然不识趣那就休怪我了。   众狐冲上了玄武门,那玄武门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拿起剑就开始硬拼,这妖和人怎么能比,没几下玄武门的人就所剩无几了。   “华老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陷害神农阁?劝你识相点…”   “嗖——”是那华老头的青鸿剑,剑倒是好剑,这人就…   殷君倾一个翻身避开了剑,随即便也抽出她的素缨鞭,“啪——”抽向了华成仁。   华成仁用那剑挡了过去,殷君倾几步飞到天上,双手合十,“啾——”是毕方鸟。   华成仁顿时吓懵,她怎么会…怎么会有毕方鸟,这可是上古邪兽啊。殷君倾轻笑了一声,“去吧,别玩死就行!啊哈哈~”   其实这毕方鸟殷君倾也是无奈,那日练习术语,一不小心就唤出个蛋…额,然后…懂的吧。   毕方鸟俯冲下去叼起华成仁就往高处飞,华成仁几次挣脱都被毕方鸟又给捉了回来。   毕方鸟把他当球抛,没几下华成仁就晕死了过去。   “去,打点水来让他清醒清醒!”“是,主人!”一瓢水泼去华成仁醒了。   “殷君倾!你会遭报应的!!”“啊呵呵~报应?我可不怕,倒是你!屠人全家的时候你想过报应吗?”   一鞭子抽到了他身上,“说!神农阁!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这华成仁藏了毒,人已经服毒了。   “呵~殷君倾,小心了!有个更可怕的人在等着你!!哈哈哈哈——”然后就断气了。   “主人,现在怎么办?”“回家!”门也屠了,人也死了,这仇…算报了。至于他说的人…查吧  解忧阁   殷君倾推门而入,离子心跪在院中已多时。   “跪着干嘛,起来!”离子心望了望殷君倾,   “师傅,徒儿知错了!”殷君倾只是莞尔一笑,   “师傅,你不原谅徒儿,徒儿就一直跪在这里!”殷君倾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你要跪就继续跪吧,你的仇我已替你报,玄武门被屠,百花门也被我吓得一团糟。你我…再无关系!”   “师傅,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我以后绝对不碰小白狐的毛,更不去…”   “你…走吧,以后我解忧阁再无夜渊此人!!”   “师傅——”大声了起来,“怎么?还要我动手送你不成,滚!!我殷君倾此后再无徒弟!”   离子心才知道师傅是真的不要他了,他该去哪,又该何去何从?   临走前他向殷君倾嗑了三个头,道了一声师傅保重就走出了解忧阁。   他走后,殷君倾也向他背影说了一声保重,殷君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她可是狐妖!怎么可能会…罢了罢了。   院中突然出现一狐妖,“主人。”殷君倾点了点头,“我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回主人,神农阁这事…并没有想象这么简单,我在探查此事时多次被人阻挠,只查到一点蛛丝马迹,神农阁一事似乎和吴国有一定联系。若再查下去,恐有不妥。”   当今天下分为三国,吴为首,云为中,巫为尾,这其中当属吴国最强,其次便是云国,而殷君倾一席人是为云国人。   殷君倾一听皱了皱眉头,“继续查!”看来华成仁说的那人是吴国的。   “可…恕属下冒犯,这事与您并无关系!夜渊也已被你逐出师门!!您又何必去…”   殷君倾一听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怎么?你也要背叛我?还学会偷听了~”   那狐妖见状立马跪下,“属下不敢!”啧——怎么为这事就恼了,“罢了,继续查!,夜熙~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主人!”便消失了,殷君倾也回到房内的榻上歇息。   梦中,“夜渊,来,师傅教你云长出征,如何?”“师傅师傅!什么是云长出征?”   想了想,“嗯…就是能让别人抓不住你的一种…轻功。”“那师傅,我要学,我要学!!这样我犯错师傅就抓不住我了!”   画面一转,夜渊坐在房顶上,殷君倾随即也飞到了房顶上。   突然!夜渊朝地上摔下,房下不再是土地,而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夜渊——”殷君倾失声地喊着。   “夜渊…夜渊!!”殷君倾被梦境吓醒,额头上还有几颗汗珠,怎么会梦到那小子,当真是我疯了不成?   便拿出烟拐抽起了烟,“呼——”也不知夜渊那小子怎么样了,不会出门就被人弄死了吧?   不应该,不应该!不是,想他干嘛,“啪——”给自己了一巴掌。不想了,他已经不是我徒儿了…   向院中的一盆将离草走去,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待放的花苞,然后手指动了动,一旁水池里的水就缓缓浇向了将离草,她记得这是…夜渊种了送给她的。   陷入回忆   “师傅!你干嘛吧院中的丁香拔了?”   殷君倾望了望他,“我现在不喜丁香,所以…拔了!”   只有殷君倾自己知道,她不是不喜丁香,只是…她该放下了,至于放下什么,其实她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心里似乎装着个人…但是谁,她也记不清了,至于丁香…她每每看到它脑海中就会浮现一些画面,但却从未看清过。   所以丁香…应该和那人有关。   “那…师傅,我送你一棵新的如何?”   “好啊~小夜渊,你想送我什么呢?”   “嗯…秘密!”   第二日清晨,院中果然多了株新植,只是还未开放,殷君倾凑近一看,这…不是将离草吗?   将离草,又名离草,是作为爱意之物相赠,以表示自己的爱意和一生一世想与卿一起。   夜渊搞什么鬼?送我将离草?   “师傅!好看吧,我去后山上刚挖了种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花。”   殷君倾看着夜渊一脸的泥,笑了笑,“好看!”   当然好看,将离草能有不好看的?师傅…你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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