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口供
  次日早上,夏晚清照旧去给老夫人请安,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三个姨娘和她两个庶妹。有些意外的是夏宁致也在,苏姨娘也带了夏子明来。      “祖母,清儿想了一夜,昨日发生的事到底还是府里没有主母导致的,正巧爹爹也在,女儿在家里也留不了几年了,不忍心看爹爹身边儿没个人,不若爹爹再为清儿娶个夫人回来,或是从府里抬一个上去,这样女儿也安心。”      “清丫头关心你也是对的,宁致,这府里没个主母也确实是不像话。只是你岳父家……”老夫人话没说完,夏晚清就道,      “外祖那边我去说,祖母不必忧心。”      老夫人听了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一番话却是让几个姨娘都动力心思,谁不想成为府里的当家主母,让自己所出的孩子成为嫡出。      “祖母,清儿还想再回去看看账本学习学习,就不陪您闲话了。”      老夫人笑到,“清丫头好学是好事,但也仔细着别累着了,去吧。”      夏晚清冲着老夫人和夏宁致福了福身,出了松柏苑。      回到清含苑,夏晚清吩咐喜儿和雨儿将她娘亲陪嫁铺子庄子的所有管事掌柜叫到永宁侯府,又让下人去准备了几盆子烧的火红的碳。      就在日常会客时预备的院子里等着了。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黑压压一群人来了,都是各个铺子庄子的管事掌柜。      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挺着个大肚子,肥头大耳的,看见院子里就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姐,顿时嚣张起来,      “不知这位小姐叫我等来是何事,若有长辈还请出来,要没有大事我等就先告退了。”他身后的一堆人也随声附和。一堆人吵吵嚷嚷,很是烦人。      夏晚清也不急,喝着茶,等着他们安静下来,不一会儿,这些人吵嚷了半天也没嚷出个结果,也就安静了下来。      领头的那个第一个坐不住,出言道:“不知小姐有何事相告。”      夏晚清放下茶碗,淡声道:“我母亲的铺子庄子你们管的很不错,叫你们来是为了赏赐你们。”      一堆人听到有赏,遂眉开眼笑,“多谢小姐。”      “你们十人一队随我进到偏堂吧,屋子小,一队一队来。”说着,就转身进了偏堂。      偏堂里,除了夏晚清主仆,还有一个账房先生及十几个小厮。      夏晚清坐下道,“我叫你们带的账本都带了吗?”      “小姐派来的人都说了,我等自是不敢怠慢。”其中一个管事谄媚道。      那些小厮一拥上前,将那几个人押着。那几个人被押着,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松开!谁给你们的胆子!”其中一个管事怒道。      “那些个账本儿我看过了,含糊不清的,铺子庄子的盈余也是负的,怎么我还不能治你们个管理失误之罪?”夏晚清冷冷开口。      “来人,把炭盆端上来!一个个的拽到院子里把炭给我灌下去!”夏晚清厉声喝道。      那几个人被拽的站都站不稳,拽到院子里,屋外的一行看到这一幕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以为这几个人冲撞了屋子里的那位小姐。      等到炭盆被端出来他们才意识到不对,“小姐,这是何意呀,我等虽说没有功劳,可也有苦劳啊。”      夏晚清没有理他,只让下人捏住其中一人的嘴,作势要往他嘴里塞炭,那人大惊,“你敢动我?!我是侯府里沈姨娘的人!你敢动我吗?!”      夏晚清一挥手,下人退到一旁,“现如今这府里是我管事,你也是我娘亲陪嫁庄子里的管事,怎的就成沈姨娘的人了?”      那人自知说错话,连忙找补,“我……我,我口不择言,说错了!”      “还不老实,董元,给我拿炭烫他的胳膊!”董元领命。用夹子夹着炭就朝他胳膊摁去,那人痛的哇哇大叫。      “还不说吗,给我烫他的嘴。”这次董元的动作慢了一点,让那个管事眼看着火红的炭朝自己越来越近,等到嘴唇上传来热气,那管事的终于忍不住了,      腿一哆嗦,黄色的液体从他裤裆里流出来,还带着一股骚味儿。      “想好了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夏晚清嫌恶的避开眼睛。      “大小姐饶命啊!都是府里的沈姨娘,是她让我们做假账的。”那个管事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      “你们可都看到了,已经有人招认了,你们要嘴硬就可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夏晚清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那些管事的耳边炸响。      要是没人招认夏晚清还不能拿他们怎么办,但只要有一个人开了头剩下的人为了能从轻发落,那嘴自然也就不严实了。      那些个管事如同到豆子般将沈姨娘是如何贪了她娘亲铺子里的银子以及如何指使他们做假账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      旁边的账房先生奋笔疾书,将这些管事说的话一一记了下来。这个账房先生是夏晚清特意从老夫人那里要来的,说是账目有些地方看不懂,需要账房先生帮忙。      是以,老夫人也未曾交代这账房先生什么,这个账房也只能夏晚清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了。      等到那些个管事交代的差不多,夏晚清开口,“你们本是我娘亲铺子上的人,如今却为虎作伥,现在我要革了你们管事掌柜的职务,可有不服?”      那些个管事知道就算夏晚清不处置他们,他们也干不下去,虽有不甘,到底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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