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毁容
   炒了些菜上桌,我妈说了声没胃口和梦茹陪着孩子去了房间里,一脸心疼的表情。      丈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着他现在的处境我能想到我爸妈去他家的样子。      “爸,吃菜,孩子医生说没事,别往心里去。”我端起酒杯敬了他一个。      老人直接站起身来拿着杯和我碰了一个说道:“吴战还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也别和梦茹离婚,他妈就是希望女儿过的好点,也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立马站起身来示意他坐下“爸,你坐下,干啥啊?这不是折煞我了。”      “亲家,你这是干什么?快坐下来。”我爸也拦着他坐了下来“该说对不起的是他,快30的人了还不懂事。”      我挤出个笑脸,没说话。      丈人在厂里做了一辈子工,老一辈重男轻女的观念在他身上多少还能看出来一点,此刻我有些恍惚好些父亲为了孩子在外面都是卑微的。      “金银,你们真打算离了?”丈人问了一句。      我放下碗筷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房间,点了点头脑子里还是生气孩子倒地她一句话没有“离了吧,一直拖着她也难过。”      “那小妹仔呢?”      “她带着吧,我随时过来看她,跟我她可能也不习惯,本来就这么长时间没见过我了。”      “要得,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事考虑哈后果,都决定了我也不好说啥子的。”      丈人喝了口酒说道。      我爸横了我一眼举着杯“亲家我们喝一个,当父母都希望子女好,你劝劝梦茹?这个婚能不离就不离,孩子还这么小,何况他是被人摆了一道。”      丈人听着我爸把话说完点了点头,脸上神色轻松了几分“要的”      得到丈人的答应我爸脸上也轻松了许多,示意了我不要再乱说话后和他喝的开心。      几杯酒下肚两个老人显然就熟了起来,拢共没见过几次面的老人推杯换盏,什么都聊。      后来丈人被我爸放倒睡在了沙发上。自己也踉踉跄跄的去了房间。我收拾完碗筷后看了一眼孩子,梦茹抱着孩子都睡着了。      照例去阳台点了根香烟因为丈人一家没有人抽烟,所以我也保持着不在他们面前抽烟,一保持就成了习惯。      可能是酒喝多了,脑袋里一团浆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开了,不再纠结离不离婚。      “叮铃”      我打开手机一看是王洁,那晚过后我不再那么厌恶她。相反还有点愧疚感,要不是我她也不会失身。      “喂,怎么了?”      “金组长,我有一个好消息听不听?”王洁心情显然不错。      “说。”      “吴忠在省内的两家外贸公司被查了,现在成了黑户。”      我有些疑惑“他什么时候有外贸公司了?”      电话那头传来王洁的笑声“他没有,他爸有啊,都是用他的名字成立的公司,上面一查他就没了。欠了银行3千多w呢”      “行了,知道了。”我挂了电话看着夜色有些茫然。      一夜过后。      丈人拉着梦茹和孩子去了他们家。      小丫头抱着我的胳膊“爸爸,你在家好好等着我回来哦”小家伙人小鬼大生怕我跟他回去再挨打。      “好的呦,爸爸在这等你回来”      告了个别,他们就走了。      屋里我妈语重心长的对我说“等亲家劝好梦茹,你们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别再整那些没有用的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妈。”对于梦茹能和丈人回家,这件闹剧应该快结束了且还是完美大结局。      如释重负的下楼吃了碗小面,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座城市,如果不是我差点从马路上掉到好几十米以下的居民楼里我会更喜欢。      重庆这里的天气和人一样都是热气似火。      正吃着面,王洁给我打了个视频,我没接,正打算把她删了,她又打来了一个。      无奈之下打算接了和她说清楚以后别联系,却发现画面里,王洁脸部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      “你怎么了?”我问道。      整个脸部只露出了眼睛的王洁带着哭腔说道“我毁容了,我好害怕。”      “毁容?怎么一回事?”      “吴忠,肯定是吴忠!”      “啊?吴忠怎么了?”我话没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有再接。      情急之下我脑海里想到的是吴忠出事,她落进下石被吴忠给伤了。      想着我受伤她每天都来照顾,我让查吴忠却失了身。有点坐不住了。      给梦茹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回去,处理完再过来,可能是老丈人发话,梦茹语气不像之前一样生硬,还提醒我注意安全。      电话那头的小丫头耳朵尖,听见我要走,抢过手机奶声奶气的对我说“爸爸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好!”      和爸妈告了个别随口撒了个谎就坐上了飞机。      在南京转高铁的时候打了几个电话王洁还是没有接,给她发了条信息告诉自己回来了。却也没有任何回应。      晚上到的安徽,打电话问清王洁所在的医院病房后直接就赶了过去。      在路上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能不能别搭理她,就当作从来不认识她,可是很多次自己都给不了自己答案。      赶到病房里,王洁脸上裹着沙布,左手打着石膏。看见来人是我侧过头去。      我看不见王洁的表情,也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坐在她身旁问了句“怎么了?”      王洁崩不住一个劲的说自己毁容了,毁容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她的情绪,毕竟我们之间朋友都算不上。      就呆呆着坐着,可能王洁喊累了,说道“你是担心我,过来的吗?”      我被这一问问的有点懵点了点头“算是吧。”      “那我毁容了,你不嫌弃我吗?”      “这话说的我嫌弃你干啥?”      “不嫌弃就好,不嫌弃就好。”      我点了点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忠怎么了?”      王洁听到我提吴忠直接就发起了脾气,好像有些惧怕他“吴忠这个畜生,吴忠这个畜生,畜生啊,我要杀了他。”      说着整个人都在发抖,我看出她情绪不对说道“没事,没事我不问了,你好好休息,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出了房间,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该过来,打开通讯录找到吴忠的号码在琢磨要不要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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