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郑家老二
“二爷,有事您电话递一声就好,怎么亲自来了?”
包间里秦子豪汗如雨下,面带敬畏的陪笑着。
郑西雷看着老三这个不成器的手下,心中那股气不打一处来:
“秦子豪,连我的贵客都敢动,莫非我郑西雷在金陵这片,压不住你了?”
秦子豪弯腰低眉,连忙摇头:
“小秦不敢。”
包间里的气氛,几如凝固。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幕。
就算再无知,再不认识郑西雷的人,都能从秦子豪那种由内而外的敬重中,猜出来人不凡。
起码要比杨擒虎高出一截。
像杨擒虎和秦子豪这种级别的人,已经是大家够到的最高层面。
而郑西雷,则已经超出她们想象。
郑西雷气场极大,只是简单的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挥斥方遒的感觉。
“请问刚才,是谁致电?”
郑西雷看向顾绮菲几人。
司长夏目光闪动,小声说着:
“是我?”
郑西雷颔首道:
“小姐贵姓?”
司长夏受宠若惊,连秦子豪都要赔笑的存在,此刻却放低姿态,以评级论交。
“我姓司!”
秦子豪悔青肠子,再看司长夏的目光,又变得截然不同。
开口道:
“原来是二爷的贵客,是我秦子豪有眼不识泰山。”
司长夏迅速平静下来,目光淡然看来:“我们可以走了吗?”
秦子豪点头如捣蒜:
“司小姐尽管走就是了,这都是一个误会,”
姜童视线徐徐敛回,抱起米粒转身离去。
能够按照郑西雷的方式解决这件事,姜童也就作罢,如果按照他的规矩来,事情又会变得不一样。
“司小姐留步。”
郑西雷追出去,笑容和蔼。
犹豫一会儿,搓着手笑道:
“司小姐如果再碰到岳长萝岳宗师,麻烦替西雷转告,老爷子病情日渐加重,还请岳宗师到府上一叙。”
郑西雷忧心忡忡,尽管彼此之间,有着一个约定,每过一段时间,岳长萝就为来为老爷子治病。但他一日不见岳长萝,始终不安。
江北郑家,要是少了郑老爷子,家里的顶梁柱,也就垮塌一半。
司长夏抿嘴点头:
“二爷吩咐,长夏一定记住,就是那种奇人,估计我也没机会碰见了。”
待众人离去。
包间中,秦子豪垂头丧气坐下,端起酒杯满饮而下。
周姐不解:
“秦爷,你这是?”
秦子豪郁闷道:
“周老板见笑了。”
周姐好奇问道:
“那个人,什么来头,来秦爷都端不住?”
秦子豪叹气道:
“这次算是栽跟头了,没想到踢到这么一块铁板,你也别想着报复,这事儿算翻篇了。”
周姐沉默。
她和秦子豪之间,不相伯仲,连秦子豪这位爷都服软,她一个外地人,人脉势力都在外地。
“那人,莫非连三爷都架不住?”
秦子豪苦笑出来:
“三爷架个屁,连他看见郑西雷,都要叫一声二哥,这事纠缠下去,说不好下次来的,可就是郑老爷子了。”
郑老爷子亲至,那可是连金陵那几位都要惊动,他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小角色,还挤不进那个圈子。
周姐猛地抬头:
“秦爷是说…”
秦子豪点头:
“不错,刚才那位,就是我老大的老大,我这些年,也才见过一面。”
‘嘶!’
周姐倒吸冷气,头皮发麻。
秦子豪起身,淡淡说着:
“周老板的性格,还是收敛些,要知道在那些人眼中,我们和地上的蚂蚁没有什么区别,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
他倒不怕郑西雷报复。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秦子豪也算半个郑家人,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判他死罪。
就怕下次惹出什么人物,连郑家都担不起,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周姐心中五味陈杂:
“你们金陵这些小家伙们,还真是不显山不漏水。”
话中之意,说的就是一个电话把郑西雷叫来的司长夏。
秦子豪郑重道:
“周老板还是走吧,郑二爷不会动我,但是你就说不好了。”
那等层次的人,想要把周姐神不知鬼不觉的留在金陵,周姐还真走不出去。
即便到了周姐地盘,也可以随便把她拿了。
周姐惊慌失措,连夜让司机开车离开金陵,春风得意而来,狼狈不堪而归。
……
话说司长夏几人,走出金陵皇家KTV后,如释重负。
“真刺激!”
林嫣然咯咯笑道。
郑西雷才出门,对司长夏客气几句,钻入一辆奔驰商务车,准备离去。
这时,一道平静的语气,在窗外响起:
“二爷留步!”
闻声望来,姜童目光如炬,淡淡道:
“二爷这段时间,是否性格焦躁,常有幻象,还伴随着头晕呕吐,而且去医院根本检查不出来。”
姜童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看在郑西雷救场的份上,还是好言提点。
郑西雷皱眉:
“小兄弟怎么知道?”
姜童含笑,双眼一眯:
“因为二爷脖子上这块玉佩,二爷应该只是看中它本身的价值,从而忽略了它的功效。”
郑西雷脖子上,的确挂着一块‘踏天龙’法器,是极品宝玉雕琢,被名师大家刻入法阵。
“小兄弟也懂法器?”
郑西雷第一次认真打量姜童。
姜童笑道:
“略懂一些罢了,这块法器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因为使用次数太多,已经濒临溃散,甚至反噬伤主。”
每条裂痕,代表着使用过一次,郑西雷佩戴的玉石法器上,却是裂痕如蛛网密布。
就像一架飞机,如果使用次数和零件配置达到极限,而不更新检查的话,后果就是机毁人亡。
法器养人,亦可伤人。
郑西雷头晕呕吐,伴有幻象,说白了就是这块法器极不稳定,汇聚太多磁场灵气,他承受不住罢了。
只要丢了就好。
“这块法器,二爷从什么地方得来?”
姜童问道。
郑西雷脸上已经升起几分怒意:
“去年金陵术法交流会上,一位大师卖给我的。”
姜童笑容更盛:
“看样子,那位大师明知道,这样一块法器,会害死佩戴者,却偏偏没有告诉你,而是把这块法器卖给你。”
说着,姜童耐人寻味的看了郑西雷一眼,转身离开。
话尽于此,郑西雷是个聪明人,剩下的就算姜童不说,他也明白。
身后传来郑西雷的声音:
“小兄弟,可否留个电话?”
姜童若有所思,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