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这么轻松就把张倩倩拿下了，后来才明白，没那么容易的，如果女人的真的那么容易能拿下，恐怕男人也不会费那么个劲儿追女人。 张倩倩说：“可是我有男朋友了。” 我说：“啊？干什么的？” “当秘书的。” “谁的秘书？” “彭寒勇的秘书。” “哦。” 我叹了一口气。这个彭寒勇正是市委宣传部部长，也是市里常委之一。说起来还管着我们台长，也算是台长的直接上司。有一次台里搞活动，请这个彭寒勇一起来吃饭，当时看到台长那付小心劲，我心里一直感慨：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了。 我想了想，对他这个秘书好像有点印象，因为有一次也跟彭部长一起去下面调研，看望困难群众，当时是坐着他们的车子一起去的。只记得这个秘书好像瘦瘦的，年纪也不小了，没想到是张倩倩的男友。 我说：“他叫什么名字？” “郭玉明。” “有点印象。” 一时之间，我情绪也有点低落，本来以为拿下了张倩倩，因为已经接了吻了，至少这个女人没有拒绝我。可是没想到人家有男朋友了。 我情绪低落也是正常的。 张倩倩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有，我就是想知道。” “第一次见到你，就开始喜欢上你了。” “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然后，我看到张倩倩笑了。也许是有点得意吧，毕竟，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暗恋，也是她长身份的事。不过，对于我来说就惨了。我只会成为别人的笑话，一想到这些，我情绪更加低落了。 这时，门开了，电台的另外几个同事进来了，男男女女好几个人，平时也见过面，只是没怎么接触，不过，也都叫得出名字。 互相打了招呼之后，我告辞下楼去。张倩倩还假装我帮她什么忙说：“谢谢你啊袁江涛。” 我也只得配合：“不客气。” 然后，离开。 晚上六点钟，大多数同事都下班了，我对叶小琳说：“走吧，我请你吃饭。” 叶小琳说：“真请啊。” 我说：“当然啦，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的。” “好吧。” 叶小琳看我请她吃饭，也挺高兴的。然后，一起下楼去，下楼的时候，叶小琳还拉着我的手，我说：“别这样，让人看到不好。” “怕什么，我女生都不怕，你还是不是男人。” “别。” 但是叶小琳硬是要拉着我的手，我自己也搞得无可奈何。我本质上是那种性格比较柔弱的男人，女人一撒娇，我只好放弃原则。事实上，如果一个女人提出一个什么要求，男人很难拒绝。 在路上，我伸过手去，在叶小琳胸前摸了一下。 叶小琳说：“干什么？” “摸一下吗？” “讨厌鬼。” 不过，叶小琳并没有真生气，相反还咯咯笑了起来，很吃这一套。如果外人不明真相，还以为我们早就发生性关系了，其实根本没有。 在离电视台不远处的一家快餐厅里坐了下来，这家店装修的还可以，有占西餐厅的风格，不过，却类似于“真功夫”那样的快餐店。 我们坐在临近窗子边的一个位子，我把手伸了过去，握住她的手。 她说：“你现在又不怕人看到了？” 我说：“不怕。” 看着叶小琳，其实时间久了，真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发展到上床那一步，只是现在还不想，有时候发生性关系其实也是一件挺无聊的事。而相反，对于我来说，我更喜欢那种跟女孩子谈恋爱的感觉。 叶小琳说：“涛哥，你女朋友挺漂亮的。” “怎么又想起提她？” “怎么啦，不许提她？” “不许。” 老实说，这种时候，我觉不提何玲玲还好一些，毕竟我现在跟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吃饭，而且关系比较暧昧，如果提起何玲珍，等于提醒我，我有女朋友了，这样会让我内心产生一种内疚感。 叶小琳说：“好了，不提了。” 这时，叶小琳说：“看，谁来了。” 我回过头去，看到同事张倩倩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就是那个秘书，她的男朋友郭玉明。我有些头大，上午我去跟张倩倩聊天，还接了吻，没想到晚上又遇在一起，看来还是有缘份啊。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笑了一下，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他们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叶小琳说：“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我说：“不必了吧，再说，我们也不认识那个郭玉明。” 叶小琳说：“我觉得郭秘书好帅哦。” 我说：“是吗？” 冷冷地笑了一下。其实在我看来，这个郭玉明一点也不帅，人也有三十岁了，比较瘦，可能是由于长期在领导身边工作，看着人就像个小太监一样。怎么女人会认为这样的男人叫帅？ 还真搞不懂。 我说：“你喜欢这种类型？” 叶小琳说：“嗯。” 我说：“你可以让张倩倩转让给你。” 叶小琳说：“人家才不会，这么好的男朋友。” 我没有再说什么，低头吃饭。 我当时想，可能叶小琳只是把我当成一般朋友，或者比一般朋友好一点的那种朋友，玩暧昧可以，但真正结婚，我们可能还没到那一步。 很快吃完饭，我们一起走出餐厅，离开时，张倩倩还跟她男朋友一起吃饭，我们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一下，什么也没说，也不需要说。 我分明看到张倩倩眼中的那种哀怨的神情。 我去前台结帐，顺便把张倩倩他们的帐也结了。毕竟只是两份快餐，加两份可乐，也费不了几个钱的。 走出餐厅，我说：“回去吧。” “不要。” “很晚了。” “我们一起去公园坐坐吧。” 我情绪有点低落，本来，我一来到电视台，第一个看得顺眼的女孩子就是张倩倩，本来以为她没有男朋友，上午还跟人家表白，结果，人家真的男朋友。 更让人意外的，晚上又在同一家餐厅里遇上了。 而且，我还跟叶小琳在一起。现在叶小琳又说要去公园里坐一下，我说：“好吧。” 在附近的公园里找了草地坐了下来，叶小琳靠在我怀里，看着满天的星星，在城市的夜晚，能看到这样的星星很不容易。叶小琳说：“你怎么不说话？” “很累，听你说吧。” “袁江涛，你喜欢我吗？” “喜欢。” “爱我吗？” “不知道。” “哼，不知道，我看根本就是不爱。” 本来是十分正常的回答，在叶小琳看来又生气了。我说：“听说欧阳南江可是一直在追你啊。” “别提他，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 “他跟郑静在办公室里办事，被人撞见啊。”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这是真的。” 这就是了，郑静是我们台长办公室一位女工作人员，平时负责一些杂事。文件分发什么的，坐在办公室，不用出去跑新闻，按说也没什么意思，可是这个少妇（也是结了婚的。）原来也不是一个安份人，一来二去就跟欧阳南江刮搭上了，然后，利用下班时间在办公室里办事，结果，被值班保安给撞见。 我问：“保安撞见了？” “是啊。” “那也应该给保安表示一下，封个红包什么的，避避雅，也许保安不会说出去的。” 在A市当时有个风俗，如果一对男女正在办事，让人撞见，对偷情男女倒没有什么，对于看见的人很不吉利，所以，要包个红包，避邪。 虽然这些风俗有些可笑，可是在当地一直就这么流行了几百年。 叶小琳说：“给了，嫌钱少。” “多少钱？” “五百。人家要一千。” “这就是老王不对了，五百不少了。本来年轻人在一起搞搞婚外情也没什么啊。” 老王就是我们台里的保安，年纪约有五十多岁，人也挺胖，平时没事坐在大门口，谁要是想进来，他得盘问半天，还让你登记什么的，每一个进台里办事的人，背后没有不骂他的。可是骂归骂，大楼的物业还说他工作认真负责。 我说：“这就对了，几天没看到他们俩个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叶小琳说：“前天。” 我说：“看来我消息还是落后了一点儿，你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