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穿越了
曾妮再次醒来已是两天后了,窗外的阳光洒在地上,屋子里有些许燥热。
一睁开眼睛正对上站在床前的一抹黑色。
曾妮心里一喜,想着必然是昨天晚上救了自己的面具男,心里顿时忐忑起来。
“呀,好痛!”猛然发现自己睡相不太美的事实,曾妮猛地一动,腹部被撕裂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尖叫起来。
“身上有伤就别乱动!”
“……疼……怎么是个女的?”
曾妮捂着肚子,脑子轰的一声响,“完了完了,自己居然对着一个女人发花痴……”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天底下哪有女人生的那样虎背熊腰像个男人一样!”
“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
正在曾妮心里暗暗想着的时候,那女声又响起了,这回曾妮可听出来了,眼前这冰冷疏远的女声真的一点儿都听不出女人味儿和友善的意思。
“我倒要看看什么女人长……”
一抬头,一张还算精致的女人脸呈现在曾妮眼前,乌黑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简单的束成道士一般的发髻,一身黑色衣裳,偏偏身上还带着剑,给人的感觉就是压迫和冰冷。
偏偏同样冷酷的眼神里还有对曾妮的鄙夷和嫌隙!
“……喝药,我为什么要喝药?”
曾妮躲开那女人鄙夷的眼神,瞥了一眼她递过来的一碗黑乎乎的名为药的东西,没好气的说道。
“没想到这么笨……”
“什么,你说谁笨……”曾妮的反抗并没有半点作用,下一秒那冷酷的女人已经一手捏着曾妮的下巴,一手端着药碗不由分说的往曾妮的嘴巴里灌了起来。
曾妮使劲挣扎,无奈力气微弱,身体不听使唤不说腹部伤口又疼,只好仍由那黑乎乎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喉咙进入胃里……
“啊,苦死了,你都给我喝的什么鬼东西,这哪儿是药,分明就是想毒死我!”
“哼,真不知道公子为何要将你带回来,吃了药好好躺着,有什么事等公子回来再说!”
那黑衣女人丝毫没有在乎曾妮的抗议,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之后转身就离开了,连背影里似乎都是鄙夷……嫌弃……
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曾妮和一个打扮奇怪的小姑娘。
曾妮脑子里“轰”的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精致的红木床前是一副画着牡丹海棠图的屏风,透过屏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外面的三角几和摆放的陶瓷茶具。
再一看自己,乌黑如瀑的长发自然的披散着,身上穿的也不是牛仔裤和短袖而是一身类似汉服的古代服装,与那小姑娘的打扮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明显自己衣裳的料子和那小姑娘衣裳的料子有着云泥之别。
一切的一切,如梦般难以置信,可腹部伤口的疼痛感那样真实清晰,又不是梦。
毫无疑问,眼前的时空确实是某个古代无疑。
“啊,难道我穿越了?”
疑惑间,曾妮想起了木子李曾经给她讲过的关于穿越的小说,所有的一切,都与那荒唐的穿越情节一模一样。
曾妮狂汗,“真不知道我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还是毁灭了全宇宙,穿越这种剧情居然出现在自己身上,可是,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时空?”
“哎,有了!”曾妮眼前一亮,顿时有了办法,自己想知道什么问眼前这个小姑娘不就好了!她总不至于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深知没有什么比弄清楚自己处境更十万火急的事情,曾妮深吸了一口气,从惊恐中平静下来,目光定在了那规矩站着一动不动的小姑娘身上,不对,是丫鬟。
“咳咳……那个……丫……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作玉叶。”唯唯诺诺的声音说话间都没有抬起头来看过曾妮一眼,曾妮更有把握了。
“玉叶?你是不是有姐妹叫金枝?”
“……玉叶打小孤苦一人,不曾有什么姐妹。”
“……好吧,我多虑了,来我问你啊,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年又是哪年?”
眼见着那小姑娘的头微微抬了一下,小脸上似乎有惊讶的神情,曾妮狂汗,这世界上真正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怕是只有她一人了。
“这里是郑国国邺城秦府。”
“郑国?邺城?秦府?”曾妮心里一字不落的听在了心里。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一点儿不错,因为曾妮脑袋里装的那点历史知识根本不足以让她明白卫国究竟是什么时代,而邺城吗,不仅有历史还有地理知识,蠢哭。
“……那我呢?我是谁……呃……我是说我跟这秦府的主人什么关系,怎么会在这里,呵呵。”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曾妮张大了耳朵等着那小姑娘来替她解开“身世之谜”。
“小……”
“茯苓,好个忘恩负义的丫头,你不想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也不用装神弄鬼吧,哪有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
玉叶听到说话声,立马就闭了嘴,屈膝朝着地上越来越近的一抹影子行礼。
“救命之恩?”耳朵里回荡着外面那慵懒散漫的声音,都没注意到人已经到了自己床前。
“奴婢见过莫公子。”没等曾妮多想,方才正欲说话的小姑娘已经跪下,恭敬的向眼前穿着一身如雪般纯净的一丝不染衣衫的男人行礼。
袖口处隐隐绣着的蓝色花纹的白衫更是显得那男人身材修长挺拔,深刻的五官犹如刀削一般轮廓清晰好看,凝脂般的肌肤几乎让女人都自愧不如,剑眉星目间带着些妖娆的气质,没错,就是妖娆,像个女人。
似笑非笑,一定对着镜子练习过千万次才能练就嘴角那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曾妮都看的呆了,传说中的美男子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他这妖娆的气质与救自己的那个男人冷酷气质也相差太远了吧?
“你救了我?”
大概是看出了曾妮眼中的难以置信和疑惑,他盈盈一笑,手中的折扇行云流水般带出悠悠凉风浮动着他垂在胸前的几缕黑发。
“逗你的,救你的不是我。茯苓,伤可好些了?”
“茯苓?”曾妮愕然。